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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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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县衙后,众人依旧焦躁不安,裴杼等到下半夜才等到了王绰,听说了安平县众人反应后,裴杼好半晌都没吱声。
    尽管王绰与梅燕娘极力为永宁县分辩,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明日安平县会派人来人查验,以目前工坊受损情况来看,肯定免不了一场争执。
    裴杼捂着脑袋,他当初为何会天真到觉得扶贫很容易的?若能回到过去,裴杼定得打死当初的自己。另外,如今最大的问题其实已经不是扶贫了,而是御敌。
    两国议和,胡人哪怕不会大规模进犯,时不时南下骚扰一下也够烦人的了,譬如那个对他们耿耿于怀的宝日金。
    裴杼与王绰商量了一晚上,决定重整这群差役。哪怕练不成精兵强将,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懒散。另外,赚钱这条路裴杼还是不想放手,手里没钱,什么都做不了。既然胡人盯上他们,工坊不便开张,那就改为家庭作坊好了。
    化整为零,让百姓做香胰子,县衙来收购、转卖。虽然麻烦了些,品控也不好把握,但却不失为一个弥补之策。
    这样来钱快,还能尽快安抚住安平县。至于任务什么的,如今只能再往后缓一缓了,裴杼也不求什么奖励,能安稳度过眼下即可。
    除裴杼之外,其他各差役也辗转反侧了一夜。孙唤四个人说打发就打发了,裴县令亲口发话,郑大人不曾求情,光这一点就足够给他们敲响警钟。若是他们继续懒散度日,指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被打发了出去。永宁县穷成这样,没了县衙给的月俸,日子不知要过得多艰难。
    商量了一晚上,等到天快亮了裴杼才匆忙睡了一会儿。先睡吧,裴杼安慰自己,反正事情已经不会更糟糕了。
    可两个时辰后裴杼才恍然大悟,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永宁县地动了!
    虽然震得不是十分厉害,可那眩晕感也怪吓人的。且不幸的是,因为地动导致山上巨石滚落,裴杼舍不得开采的那点金银矿产,一夕之间全都飞了。
    起因还是赵炳文这个狗东西。他昨儿回来后发现衙门气氛不对,加之郑兴成带头折腾他,赵炳文自知对上郑兴成毫无胜算,于是一大早便借口去城外协助办案溜走了。好巧不巧,他办案的地方就在藏着银矿的那座山脚下。更不幸的是,巨石跌落后,第一个发现银矿的正是赵炳文。
    他如获至宝,并率先写信通知州衙。有了这份功劳,他大可以借此回到州衙,再不必受永宁县这群疯子的罪!
    消息传回县衙后,裴杼踉跄着倒在椅子上,一口气好悬没有回上来。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出。
    耳畔是郑兴成在破口大骂:“赵炳文那狗东西,若早知道他不是好鸟,就应该在他刚来那日弄死他!”
    那可是金银矿,原本他也可以分一杯羹,如今可倒好,被州衙盯上了就是官矿,哪里还有他的份儿?这不是剜郑兴成的肉么?
    郑兴成赌咒发誓要弄死赵炳文,裴杼却蔫了下来,一言不发。
    那笔他舍不得动的钱,一直被看作是永宁县最后的退路。自赵炳文过来后,裴杼便琢磨着几时将他撵去一边,悄悄将东西挖出来藏着。如今可好,全没了。
    若说没了这些金银对裴杼打击不小,那么今日早上的地动,则是让裴杼彻底抛弃幻想。
    这地动,应当就是系统任务中的随机事件了。裴杼昨日对此还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觉得不会太糟糕,真要报应就报应到他头上好了。可今日他发现,系统惩罚根本不可控,它会牵连所有百姓。
    动震感是不强烈,也未伤人,甚至百姓也没当一回事,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任务失败会发生什么?洪水、旱灾、瘟疫……裴杼想都不敢想,在这个落后的朝代,人力完全没办法与天灾抗衡。这不是一场游戏,即便他有所谓的系统,在未知的的风险面前也是渺小到可笑。
    任务得做,工坊得开,否则他承担不起后果。
    他得不遗余力地重振工坊才行。
    裴杼刚下定决心,那边急不可耐的州衙官员便与安平县的人一道过来了,才刚抵达就派兵牢牢把持着山头。
    周围的百姓也被惊动了,纷纷围在这儿静等裴杼的到来。
    路上听闻此事的张县令也觉得倒霉,若是州衙不知情,这笔钱还可以还给他们,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匆忙带人赶到的裴杼还想再争取一下,他也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试一试。遂与那位参军禀明了昨晚上赠春坊遇袭一事,委婉表示县衙眼下没钱了,想留下一笔填上亏空。
    黄参军回得很是冷漠:“一码归一码,永宁县遇袭与开矿无关。接手矿产是刘太守下的令,我等也是奉命办事,裴大人若有异议或者需要帮衬,只管写信去州衙好了。”
    裴杼嘴角微抽,写信去州衙有个屁用?州衙那群人哪个不是卖弄一手装聋作哑的好本事?
    眼瞧着裴杼拦在前面,黄参军话也重了几分:“裴大人,别忘了你们永宁县还欠着州衙钱,这些金矿银矿纵然全上缴了去也未必能还上。州衙没找你们要已是给足了体面,莫要过犹不及,闹得彼此难堪。”
    裴杼迟疑起来,眼下确实不该直接闹翻。
    可这点威胁在赵炳文看来一点儿也不痛快,他最近受了不少气,如今能回去了瞬间觉得自己硬气十足,趾高气扬地道:“?嗦什么,直接挖走便是,留给他们也是贴进了工坊里头。这边陲小县建什么工坊?不是痴人说梦就是想趁机捞钱,回头还得请大人好好查一查这里面的账,必有人从中捞了不少油水。”
    嗤……郑兴成阴测测地盯着他。
    挺敢说啊?
    赵炳文吓得一哆嗦,但压抑久了的人总容易发疯,赵炳文脑子一热便道:“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永宁县本就是个穷地方,自上而下都都透着一股穷酸气,偏偏还一个个心比天高,整日想着挣大钱、画空饼,真叫人笑掉大牙了。老老实实守着那点地、过你们的穷日子得了,真以为靠着那工坊就能打翻身仗?这般愚不可及,活该你们穷一辈子!”
    “你找死呢!”好脾气的裴杼也被激得血气上涌。
    他刚迈出步子想揍人,那边魏平跟郑兴成比他还要干脆,直冲过去,一人一拳,打得赵炳文险些飞了出去。
    郑兴成揍完一拳之后还又补了一脚,他看赵炳文不爽已经很久了。
    “住手!”黄参军眯着眼睛,迅速让士兵围了过来。
    “谁敢动裴大人?!”永宁县上下不由分说地护在裴杼身前,佩刀都抽了出来。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猛地抄起锄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州衙这群人。
    胡人他们都打过,还打赢了。这些兵若是敢动裴县令,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永宁县上下气势骇人,连州衙的官兵都捏了一把冷汗,可他们压根退不得。
    冲突一触即发,满场的火药味让前来问罪的安平县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只知道永宁县的人没皮没脸,可不知道永宁县上下都这么敢啊,这是要做什么?想跟州衙一拍两散?
    张县令攒了一晚上的邪火也发不出来了,颤巍巍地迈出步子:“诸位,稍安勿躁,这么多百姓瞧着呢,事情若是闹大传到刘太守耳中,双方都得担责不是?”
    他给裴杼疯狂使眼色,还不退下,真想造反啊?!
    裴杼咬牙没动。
    黄参军也不是真的想动手,叫人过来只为了吓唬一番,谁知道永宁县竟然这么禁不住激?他正骑虎难下,难为张县令给了梯子,黄参军软下语气:“州衙对永宁县处处帮衬,已是仁至义尽,裴县令,你莫要因为逞一时意气害了永宁县父老乡亲。”
    裴杼嗤笑,骂他就算了,连带着骂整个永宁县算什么?今日他若是退了,来日岂不是谁人都可以欺负永宁县?那他这个县令不做也罢。裴杼看向被揍爬在地上的赵炳文:“此人辱骂永宁县百姓,断不能轻易算了。”
    赵炳文往黄参军背后一躲,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可他是州衙的人,嚣张点怎么了?
    黄参军蹙眉:“赵炳文侍奉刘太守已有十年。”
    裴杼不屑:“那又如何?黄参军难不成想说,这位赵师爷身为刘太守心腹,他今日所言乃是刘太守亲授?是刘太守嫌弃永宁县穷困,还是刘太守觉得永宁县上下粗鄙?”
    黄参军被逼得进退维谷,这话他哪里敢应?
    赵炳文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看不惯你们才抱怨两句罢了,跟太守大人有什么关系?”
    他抓着黄参军的衣裳:“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近来被永宁县的人欺负狠了,气不过这才喊了几句,咱们相识多年,你得帮我!”
    黄参军被他气得半死,自己说话不经脑子他要怎么帮?这裴杼一点儿不怕将州衙得罪死,帮了赵炳文,永宁县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刘太守。他们倒不至于怕了裴杼,只是人言可畏。今日若是将刘太守名声搞臭,他的官途也到此为止了。
    黄参军放下身段,跟裴杼商量了几句,可恶的是裴杼那厮却一直端着,始终不肯叫人退下。
    为了一个赵炳文,不值得。黄参军稍做思考便将手搭上了赵炳文的肩膀:“你在永宁县待了这么久,肯定还有包裹要收拾,先随他们回去吧,过些日子我请示过太守大人后再领你回州衙。”
    赵炳文傻眼了。不是……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让他即刻回城吗?怎么能转头就抛下了他?他可是太守的心腹啊。
    心腹也没用了,裴杼挥了挥手,成四等人便一窝蜂冲上来,直接押住了赵炳文的脖颈,亲切地将他拉了过来,嬉皮笑脸道:“赵师爷,咱们回去收拾行李呗。”
    赵炳文还要求救,被成四团了一块破布塞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就拖到牛车上直接押运回去了。
    瘪犊子,今儿回去不揍死他都不算人。
    闹事的被带下去,黄参军再次质问裴杼:“凡梁国境内金银矿都是官矿,偷采黑矿乃是死罪。这批矿采完后也是得运去朝廷以充军费开支,裴大人难道还要一意孤行,与朝廷作对?”
    裴杼本来就没指望真的守住这银矿,他开口不过是想碰碰运气。如今没了指望,嘴臭的也被留下,确实不好再拦。
    他侧出了身子,示意黄参军自便。
    这钱留不住,但是日后还是可以去州衙磨一磨,哭哭穷。州衙对永宁县太过刻薄,怎么烦他们都是活该的。
    裴杼表态了,拿着佩刀的差役和拿着锄头的百姓见状也都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让出了一条路。
    张县令叹为观止,他记得没错的话,裴杼来永宁县不是只有短短几个月吗?几个月便能让永宁县上下对他如此死忠,啧啧,吓人。
    黄参军等人接手矿产后,便轮到张县令等人发难了。
    只是气势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原本怒火滔天的安平县人围观了两方对峙后,对永宁县还有点怵得慌,问罪时愣是没有一点威势。
    工坊的确被糟蹋得不轻,但昨儿晚上裴杼已经带人收拾好了,前面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只等看到了后面的几间房子后,安平县官吏才开始崩溃。
    烧成这样,根本没办法用了。再加上胡人时不时下来捣乱,开这工坊也不安全。张县令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裴杼摊牌。自然,这钱也得还给他们,哪怕现在还不了也得欠着。
    可他还没张口,裴杼便横插一脚,表示他们还想重建赠春坊,并且厚着脸皮问张县令能否再支援点。
    张县令:“……?”
    多冒昧啊,他怎么问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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