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莫测高深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衡山蜿蜒的山道上。
    岳掌门夫妇二人再登衡山，此时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成功救下刘正风一家后，获得了天罡北斗阵法，对提高华山派弟子的团战能力有极大帮助。
    岳夫人收了两名资质不错的女弟子，尤其曲非烟，年纪虽小，资质极好。
    岳不群脸上挂着微笑：“师妹，近日我又练了一种轻功，你追不上我！”
    “什么轻功？”岳夫人十分好奇。
    话音未落，他将内力运到脚上，猛地发力，身子犹如离弦之箭，腾空而起。
    “追到我再告诉你！”
    只见他身形飘逸，步伐极为轻盈，每一步都似乎只是轻轻点地，并在空中调整身体姿态，如同踩在云端……
    “小看我！”
    岳夫人轻功也是极好，自学了玉女素心剑法后，更加身轻如燕，飘逸无比。
    她微笑着，飞身追了上去。
    ……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来到半山腰间。
    衡山的景色和他们的心情一样美！山峦起伏，绿意盎然，如同仙境。
    夫妇二人时而停留在峭壁边，欣赏山景。时而穿梭于松林间，感受着古木的苍劲。
    二人一路欢声笑语，终于来到了衡山派。莫大掌门亲自迎接。
    只见莫大身材消瘦、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一幅落魄老者形象。
    岳不群心想：‘同样是搞艺术的，刘正风肥头大耳，一副地主老财模样。堂堂莫大掌门，怎是这般模样……’
    简单寒暄过后，岳不群提出想参观衡山的主峰“祝融峰”。莫大掌门欣然陪同游览。
    三人边欣赏美景，边缓步登山，只见祝融峰山势险峻，奇峰突兀，怪石嶙峋。
    山间小径两旁，野花烂漫，香气袭人，偶尔有山鸟掠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声。
    他们穿过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一股清泉潺潺流淌，泉水清澈见底。
    莫大先生当起了导游：“此泉名为‘洗心泉’，相传饮之可清心寡欲。”
    夫妇二人各自掬起一捧泉水，饮下后，真觉泉水清甜，令人心旷神怡。
    三人来到一处悬崖边，莫大指着远方：“那边便是衡山的云海。”
    沿着莫大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云海翻腾，时而汇聚成海，时而分散成烟。阳光照射下，云海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影，如同梦幻一般。
    欣赏着美景，两位掌门终于打开话匣，聊起正题。
    “莫兄，岳某今日登门，实有要事相商。”
    “岳掌门但说无妨，老朽洗耳恭听。”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想我五岳剑派结盟数十载。本应同气连枝，相互照应。可如今的局面，五岳剑派中嵩山派一家独大，左盟主文韬武略，已露并派之野心。”
    莫大道：“左盟主雄才大略，带领嵩山派蒸蒸日上，果真是百年难得的人才。”
    见对方打起哑谜，岳不群又道：
    “此次，嵩山派为阻止贵派刘贤弟金盆洗手，大举出动。说是除魔卫道，实则暗藏祸心，借机削弱贵派，莫兄不可不察啊。”
    莫大又道：“刘师弟交友不慎，遭逢此劫。幸得岳掌门、宁女侠拔刀相助，才脱此大难。我代衡山派和刘师弟谢过二位。”
    说完，莫大向二人拱手作揖。但还是没接他抛出的“嵩山派并派野心”话题。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他面带微笑，转头看向云海：“云海翻腾，山色空蒙，此景只应天上有。”
    莫大微笑着，没有搭话。
    岳不群叹道：“衡山之美不仅在于其景，更在于其韵。怪不得衡山派的英雄各个都擅长音律。听说鲁兄最近迷上了‘中原梆子戏’，好得很！”
    随后便不复多言，跟夫人一起下了山。
    下山路上，岳夫人道：“师兄，今日莫大先生让人感觉莫测高深。”
    他回头看了一眼山上：“莫兄年事已高，不再有争雄之心。但他身为一派掌门，为保全衡山派基业，他会反对左冷禅并派的。但要他挑头，冲锋在前，他没那气魄。”
    “今日，我点名鲁连成，便是提醒他小心，别背后有人捅刀子，自己还浑然不知。”
    岳夫人点头是道：“他或许有顾虑。倘若我华山派需要盟友一起对抗左冷禅，恒山派定逸师太和泰山派天门道长会更加坚定有力。”
    ……
    夫妇二人下山回到刘府，与刘正风道别后，率领弟子们回华山。
    从衡山城出发，乘船走水路沿湘江一路北行。途中，船只在长沙码头停靠。
    长沙，古称潭州，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历经三千年城址不变，有“屈贾之乡”、“楚汉名城”、“潇湘洙泗”之称。
    三国演义中，老将黄忠镇守长沙与关羽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岳掌门率领弟子们下船歇息，船只停靠的码头附近，有一座繁华的市场。各式各样的商贩正在售卖各种货物，包括新鲜的河鲜、瓜果、土特产等。
    走进长沙城，众人被它独特的风貌所吸引。长沙与关中地区的风貌大不相同。
    这里的建筑以红黑为主基调，既有传统的木结构民居、砖砌的店铺，更有荆楚地区独特文化的琉璃门、琉璃牌坊和琉璃照壁等。
    街上的行人衣着各异，有穿着长袍马褂的文人，也有穿着短打、头戴草帽的工匠。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逛了许久，街边正好有座茶棚，众人便到茶棚中喝茶暂歇。
    岳不群夫妇刚坐下，只见左首桌旁坐着几名身着民族服饰的女子。
    其中一位姑娘目光主动看了过来。她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一双大眼秋水明眸，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绣花围裙。耳上垂着一对黄金耳环，十分耀眼。
    “师兄，你看什么呢？”岳夫人白了他一眼。
    “是那位姑娘在看我……们。”
    话音未落，岂料对面那位姑娘，端起一碗酒主动走了过来。
    “请问夫人可是华山派的宁女侠？”
    岳不群：……
    岳夫人回道：“在下华山派宁中则。请问姑娘是？”
    “我叫蓝凤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