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感觉事情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看这个样子，八成是回家无望了。
    她没想到这姜爸气性还挺大的，原本她还寻思，自己是姜爸的亲闺女，这再怎么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是？
    咋还给气的要重新练小号了呢！
    过分了啊……
    算了，看这个样子。
    她还是得先回公司，等到亏的差不多了。
    再回家吧。
    到时候也比较顺理成章不是？
    滑跪也要有个滑跪的态度……不能只跪，还得滑不是？
    你没有滑的过程，又怎么能跪下？
    所以……
    还是得先把忆梦娱乐搞到破产才行！
    想通之后，姜黎敷了一张元气面膜，走到电脑桌前坐下。
    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艾奇网绿油油的图标，用鼠标用力按下。
    她得先好好的评估一下，这个剧。
    看看要怎么样……
    才能让这个剧“起死回生”。
    她点开《追风者》的播放界面，现在电视剧在艾奇网已经上线了六集。
    之后将会以每周五集的速度播放后续剧集。
    到底是一个没什么太大名气的小网剧，导演和主演也不是什么大流量的名人。
    与《爱情高白天》上线时的状况差的太远了。
    其实话说回来啊，这个《爱情告白天》之所以会火，完完全全是因为当时前男女主是比较有流量的艺人。
    首先，流量艺人的粉丝群本身就很庞大，而且井然有序的去系统的安排一些安利啦，打投啦，预热啦。
    所以，这个剧虽然是个小成本的网络剧，但因为艺人本身自带流量的关系，名气也不会差的太多。
    然后，女主又闹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闻，导致接连热搜。
    国人的一大爱好，不就是吃瓜？
    但凡在热搜上的瓜，多多少少都会吃一点儿。
    尤其是这种“知三当三”的热搜，那不得好好吃？
    加上爆料者当初被上位人的照片，大家更是吃惊。就这么一个丑男居然也值得李师曼跑去当三？
    没必要啊，她又年轻又有名气的，你说她图啥？
    图对方丑，有钱？
    大家想不明白，也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更加热情的在微博底下讨论……
    这才让热搜不降反升。
    姜黎也爱吃瓜，是“重度吃瓜患者”。想当初她还没穿越的时候，曾经在一个远走生娃和他乡代孕生子的瓜田里，上蹿下跳不可自拔。
    所以她还真能体会吃瓜群体的那种看热闹的行为。
    只是，这个行为让本就有点名气的小网剧更受大家的抵触了。
    这也是姜黎为什么当初死活都不肯跟李师曼解约的原因。
    只要女主还能演，这剧就肯定没人看！
    可惜……
    事与愿违啊！
    早知当初！
    她就该坚持己见，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儿了。
    再加上后来姜黎这一通的反向操作，这才使《爱情告白天》吃了好大的一波流量红利。
    不过……
    《追风者》就不一样了，这部剧它本身并非是一个带有流量的ip，而且步鸿又只有一部片子火了而已，还不足以成为挥一挥手就有无数唯粉帮忙的超流量艺人。
    虽然这部剧几乎是没什么流量……
    但是由于质量还行，题材也冷门，反而底下的评论是清一色的好评。
    “看着预告就进来了，意外的这部剧还不错”
    “这滤镜很自然哎，不过还是有一点儿粗糙，但是不碍事儿，小成本能有这个质量很不错啦。”
    “这个男主步鸿演技不错、长得也好帅啊，想粉。”
    “现在评论不多，快聊天”
    “聊个p，看剧。”
    看着评论里的好评，姜黎又看了一眼上方可怜的播放量。
    她思考了一下。
    觉得自己还能在苟一苟。
    看这个样子，似乎这件事情还能有拯救的余地？
    有句话怎么说的？
    哦，对。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她一个本科毕业大学生，优秀社会从业人员，熬夜界的天花板，杠精界的扛把子。
    她会想不出来办法？
    于是，姜黎敷着面膜，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思考着……
    你别说，想了半天。
    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方向。
    俗话说，这看热闹不嫌事大。
    意思就是说呢，只要有事情上了热搜，那么势必会有一群人来观看。
    你别管她是想来黑，还是纯路人……
    总之，只要你在热搜上，那名气绝对杠杠的。
    姜黎深刻的反思着自己。
    上一次她确实有些思虑不周，着急了一些。
    毕竟那种情况之下，也只有瞎猫抓耗子，逮找啥是啥了。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给《追风者》做任何的宣传。
    不过……
    姜黎一想到，公司里那个小助理，就头疼。
    你说她要是直接安排小助理不宣发了，那小助理还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劝阻？
    她又不能给人开除了。
    你一个老板，忠言逆耳都听不进去，给人开了，往后被人知道岂不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再说了，人干的好好的，你没事儿开除人干嘛。
    可这样一来，她还得想个办法给这小助理忽悠好了才行。
    姜黎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钟。
    虽然、但是……
    她家助理应该，还没睡觉吧？
    这个社会的熬夜人那么多，她不信小助理能早早上床睡觉！
    姜黎犹豫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决定！
    播！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两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果然，这货还没睡！
    “姜总，新年快乐。”林夕喜气洋洋的开口贺岁。
    姜黎把面膜从脸上取了下来，开口说道：“我的林夕啊！”
    “现在公司就靠你在支撑着我了，如果你不能支持我……那我可真就孤身一人啦……嘤嘤嘤。”
    林夕：？？？
    这大过年的，老板您又发的哪门子疯？
    跟我在这儿玩角色扮演吗？
    是需要我配合一下吗？
    “呃……姜总。要不您还是有事儿说事儿吧。”林夕为难的说道。
    姜黎画风一变，“是这样的，林夕啊。你让黄馨统计一下。看看公司财务账目上能拿出多少钱来，统统打给《追风者》的后期吧。”
    我就知道！
    老板又在耍小脾气了！
    这剧我看过，后期还可以啊！
    林夕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啊？都打给后期啊。那追风这边宣传的钱可能就不够了啊”
    姜黎：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就是没打算宣传啊，我的宝儿！
    “是这个样子的，我看了几集。”
    “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认为这部片子的质量还有待提高和加强。”
    林夕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认为老板这对于影视剧精益求精地态度十分值得她去学习。
    但……
    “我认为咱们还是可以留下一点儿资金用做宣发这一块儿。您觉得呢？”
    姜黎：我觉得不怎么样。
    “俗话说真金不怕红炉火，我们是一家有定位的公司，我们的宗旨是只出精品！”
    啥时候的宗旨，我咋不知道？
    “姜总啊……”林夕还想继续说。
    但被姜黎无情的打断，“你告诉付俊，让他跟后期特效公司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更多的将演员的真实容貌显现出来。”
    “毕竟咱们这是一个悬疑剧，不是偶像剧。”
    林夕：“啊？没这个必要吧......”
    “林夕啊……你可是我头一个心腹啊！你怎么能不支持我呢？”姜黎痛心疾首的表演着。
    可林夕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可是咱们这是小成本现代悬疑剧啊，最好的特效也用不到那么多钱吧。”
    “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光靠口碑的话。貌似也太难起来了。”说完她又劝阻道：“要不，咱们还是留下一部分钱吧，姜总。”
    姜黎：“......”
    你说你，咋就说不通了呢……
    她突然有点想念林夕那些连轴转的岁月了。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容易敷衍。
    姜黎揉了揉太阳穴：“总之，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记住了，一定要让财务把钱打到后期上让他们重做特效。不行就把片头片尾都重新做一遍，一定要精益求精。”
    “宣传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对，就是无理要求，你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是老板。”
    “还有，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啊！”她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试图用声音大小来占据有利于自己的局势。
    “那什么......”
    “啊？你说什么？我在山上看月亮呢。”
    “嗨呀，怎么突然信号不好啊。”
    “姜总啊，您这......”林夕眉头皱了一下。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姜总？
    哪个山……信号不好，来你告诉我。
    我打飞机去找你！
    林夕觉得，自从忆梦娱乐濒临倒闭之后，姜总人都变了……
    以前她冒冒失失，现在她精分现场。
    以前她还能揣测一下姜总的心意，而现在，她完全是在“听天书”！
    那头姜黎用十分地道的京语，自说自话着：
    “嗯嗯，好好好。就按照我说的做啊！宣传什么的不要轻举妄动啊！”
    再然后，姜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并且迅速的关了机。
    这是你逼我的，林夕。
    我原本只是打算忽悠你！
    是你逼着我，装聋作哑当傻子的！
    从今天起，我姜黎！
    就在山上看星星、看月亮了。
    《追风者》一天不亏钱，我就一天不下山！！
    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追风者》在质量上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是任凭你质量再好，评分再高。
    你没人看啊！
    就那一小搓的粉丝能带来什么流量啊。
    没热搜、没营销。
    视频网站上的宣传又小的可怜，连副正儿八经的海报都看不到。
    就算粉丝控投了，又如何？
    就算你把我点到10分了，又如何？
    还不是一样没水花、没故事？
    等到若干年以后，大家在翻到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发现‘哇塞，这部网剧这么好看。为什么之前不火’的时候。
    忆梦娱乐早就凉的透透的了。
    好吗？
    *
    之后的几天里。
    姜黎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艾奇网，看《追风者》的播放趋势。
    还好，基本上比较平稳。
    无事发生。
    除了弹幕越来越丰富了点，评论里的自来水多了些。
    整体上来看，这部剧完全没有大爆的趋势。
    看着这个发展，姜黎心情都好了起来。不住地在心里夸赞着自己。
    害，虽然前面出了些不可抗力的问题。
    但我姜黎还是用了点智慧，看看。
    这不就力挽狂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