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钱为什么这么难？

    公司的前台处，空无一人。
    不过也无所谓。
    她们公司这会儿，一共就三个工作人员（包含姜黎），谁坐在前台那儿，也都不合适。
    关键是，也没人上门。
    “咱们那俩训练生今天在公司么？”姜黎向林夕问道，她还是得看一下训练生的进度。
    万一，还能在他俩身上花点钱，也说不定不是？
    羊毛嘛……
    就得可着一只羊薅才行！
    林夕点点头，道：“来了来了，不过这会儿是中午了，应该是去吃饭了。”
    “奥，那你陪我走走吧。”姜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既然对方吃饭去了，那她就先不看了。
    啥时候薅羊毛不是薅？
    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反正来都来了。
    她先观看观看公司好了。
    毕竟上次来也没好好看看公司的全貌。
    可惜，忆梦娱乐现如今只有半层楼而已。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基本上就能从头逛到尾。
    和大多数的传媒公司一样，这里也是一间又一间的透明办公室。
    只不过大部分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
    除却两间用来培训的舞蹈教室，很明显这里就是公司那俩训练生培训的地方。
    看着有点简陋。
    姜黎看着看着，还有点心酸，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主这经商的头脑……
    未免差的有点离谱啊！
    这好好的，一家娱乐公司…
    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儿啊！
    既然我已经穿越过来了。
    那么你的人生，我就帮你好好过吧。
    咱们别去想那什么男主角了！
    那不是咱们这种女配，该想的事情。
    咱们就好好的赔完钱，然后去过自己美好又灿烂的一生。
    到时候，万一哪一天又穿越回来了。
    也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不是？
    姜黎豪气万丈的看着者半层楼，暗自下定了决心！
    林夕这会儿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的跟在姜黎身边，她猜不到老板这深邃的眼神里到底是在诉说着什么事情。
    两人沉默着随意看了看，正准备往回走。
    这时姜黎的电话响了起来……
    “姜总您好，我是付俊。”刚才他接到了封信的通知后幸福的在原地跳了好几下，现在更是言语激动的说道“我刚刚已经接到封先生的电话了。”
    封信是付俊前不久介绍给姜黎的。
    当时姜黎不过是向他咨询了一下剧组还能不能在塞进两个人的时候。
    付俊就那么随口的来了句“那他们经纪人的联系方式要不要先给我一下，回头我好联系他。”罢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买下他们项目的黎总公司居然连个正儿八经的经纪人都没有......
    他立马想到了这位‘倒霉’的好友。
    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姜黎介绍了过去。
    未曾想，姜黎听后立马就同意由封信来担任这二人的经纪人。
    也是把付骏吓了好大一跳。
    主要是因为，封信业务能力虽然很强。
    但他有点不太走运......
    他手里的艺人，被热心群众举报，直接被封杀。
    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艺人，结果还被曝出法制事件！
    结果......
    其他公司都嫌他身上有点‘倒霉’，便无业至今。
    可姜黎是什么人？
    那是有梦想的一个‘女强人’。
    她不仅没有嫌弃这位带有‘霉运’的经纪人。
    甚至还想开香槟庆祝一下。
    所以，她半点没有犹豫的立刻让封信入了职。
    希望这个人能带着他的‘霉运’。
    为公司多多付出！
    “嗯，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封信直接沟通联系就好。”姜黎回答道。
    其实她也头大。
    说是赔钱，可实际上。
    她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具体应该怎么赔钱，从哪个方面更能赔钱。
    她是一窍不通......
    恰好导演付俊把超强的经纪人付俊送到她的手上。
    封信这人又比较倒霉......
    于是，姜黎就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放权给了封信。
    “姜总，真的太感谢您了。”付俊的声音里夹杂着激动，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姜黎有些心虚的回复道：“嗯，加油。我看好你哦”
    反正我就是挥着翅膀的小天使。
    你赔得越多，我越开心！
    也希望封信能够对得起，她这番良苦用心！
    电话那头的付俊又再三的感谢了好几遍姜黎，终于无话可说后便挂断了电话。
    姜黎并不知道，挂断电话后的付俊，正和剧组核心人员坐在大排档的位置上发出了自己的豪言壮志：“来，走一个！咱们这部剧总算是被救起来了！”
    付俊激动的站起身来举杯！
    对面的摄像，是他同一届毕业的同校同学兼好友。
    神情忧心忡忡：“这也才是第一步，你也知道咱们剧组的情况。搞不好上线之后口碑和收视都不会......”
    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冰块脸的男主角........
    爱改戏的加戏狂魔女主角......
    粗制滥造的服化道......
    诶，这剧还有救么？！
    付俊听后脸色一僵，可毕竟还是被注资了……
    这再怎么样，也总好过就地解散不是？
    他避开这个话题。“这一次，为了能让剧组走得更长远，我建议！咱们后续一定要精打细算着点，千万不要花超了。”
    “万一在把这个投资商吓跑了，咱们可就真的没救了。”
    这要是再跑了，他们剧组那可是连重组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并不是可惜这部剧。
    这剧本来就烂，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可惜的是自己的钱包！
    如果这个投资商也跑了，那他注定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弄到那种“限制高消费”的人群里。
    “行，这个简单。”一起吃饭的人都笑了。
    现在的电视电影行业哪一个大头开销不是演员？
    像他们这种工作人员几乎都，身兼数职。
    像是这种省钱、节约开流一类的，本身就写在了他们的合同里。
    *
    姜黎站在导演旁边，看着现场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开工拍摄的剧组人员。
    眼神渐渐迷茫……
    她有点搞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忽然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封信走到姜黎身边，三十出头的他一脸和善：“姜总，李师曼和张小源的违约金已经打到了账户，剧组后续的费用会从里头支出...”
    姜黎一脸幽怨的回过头来看着封信。
    可救救孩子吧......
    完了鸭！
    孩子都要撑不下去了......
    回到签约之前谁又能猜到，这李师曼在剧组复工的前几天。
    闹了一出——上位娱乐圈资本家，心甘情愿知三当三的负面消息！
    这下！
    可不得了……
    跟捅了马蜂窝似的连连霸占了好几天的热搜。
    从澄清到石锤到求锤得锤……
    到了后面，基本上已经被大家刷屏。
    大喊着滚出娱乐圈了。
    李师曼是模特出身，一直的人设都是什么甜美系小仙女，模特界颜值天花板什么的。
    可坏就坏在，她给人家正宫发的信息上。
    真就可以用‘恶毒‘这两个字来形容。
    结果人家正宫理都没理她，在拉黑之后。
    转头就把截好的对话图片甩在了微博上......
    好家伙！！！！
    这下人设，崩掉了不说。
    就连一直代言的影视剧、合作的时尚圈，统统都跑来跟她解了约。
    但其实，姜黎是不打算同她解约的。
    想想看，谁会愿意看一个小三演的剧呢？
    等到一拍完，观众不仅不买账甚至还联合在一起抵制她的这部剧。
    哇塞，马上不就能回家了？？
    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同意解约。
    这下剧组成员就不干了......
    心想我们就是在粗制滥造，也绝对不能用这种没道德的艺人！
    为了让姜黎这个大老板改主意，剧组出动了所有的工作人员。
    上到剧组导演下到剧组阿姨。
    拼尽了全力劝阻姜黎......
    可姜黎就是不松口！！
    好了，姜黎不松口解约不要紧。
    男主张小源那边受不住了......
    粉丝们在有纪律、有组织的安排下。直接给他们公司施压........
    男主张小源也没能撑住。
    自己给自己劝退了......
    为了能把这剧组里唯一的一位流量艺人留下来。
    付俊不得不夜闯单身男艺人的‘闺房’。
    苦口婆心的在他房间里，劝了大半宿。
    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这位剧组里唯一的一位流量艺人......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
    姜黎赔了女主角又搭上了男主角。
    这下可好了，里里外外的违约金她赚了两千万。
    这可把姜黎愁坏了！
    封信不知道姜黎的内心活动，他以为姜黎不开心，忙安慰道：“没事的姜总，咱们现在签的女一号，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演技不错，人还好看......”
    随着男主的辞演，姜黎不得不把计划改了再改。
    让公司的训练生步鸿进组。
    因为！
    没有人了啊！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进了剧组的步鸿一看，女主角这边还有一个缺口。
    连忙上赶着把他在演员训练班‘同生共死’的好友——李星月，喊了过来。
    李星月，人如其名。
    脸似樱桃，星月之姿。
    到了剧组，才一个照面。
    就被导演付俊，笑呵呵的拉着手签了约。
    作为一个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的新人，李星月连讲价都没讲。
    甚至.....
    还把自己的酬劳降到最低，就差跟剧组说“只要你让我演女主角，包吃包住就可以”了。
    这可把姜黎愁坏了。
    原本她是打算去跟李星月说说话，尽可能把酬劳往上提一提的。
    但被封信拉住了。
    不仅如此，封信还十分贴心的帮姜黎分析了一下。
    娱乐圈这一行，新人的价钱往往都是极低的，不宜打破。
    不然剧组人多口杂，将来被其他新人或者投资商知道了不好。
    作为娱乐圈小白的姜黎，自然是会听从经验丰富的封信啦！
    所以，这件事儿只好作罢！
    姜黎伤心的，叹了口气。
    她好烦，真的！
    这钱！！
    到底什么时候能花出去啊！！！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能收到兼职财务的林夕送来的财务报表，看着上头日渐缩水的开支她心都在滴血。
    以前张小源和李师曼在的时候，由于他俩都是当红的流量艺人。
    住宿和餐食上面。
    少不了要花费上一笔。
    整个剧组，就靠他二人消耗着......
    结果。
    花钱的人跑了个，干干净净！
    而姜黎钦点的步鸿，包括后来进组的李星月，都是新人。
    本身的价格就低的可怜......
    再加上，这两人不知道是吃错药。
    还是就过惯了苦日子，反应不过劲儿来。
    导致他俩时常在剧组。
    都是自带盒饭的！
    你说说，这像话吗？
    得……
    这一笔开销也没了……
    众所周知，剧组的服化道也是花钱里的大头，尤其是场地的租赁，主演们身上的服装首饰什么的。
    那艺人开始自带盒饭了，我就往服化道里多充点儿钱得了……
    结果！
    这事儿还被导演付俊，破坏的干干净净！
    你别看付俊，拍戏不出名。
    但在影视城这片，他敢说就没有一个导演能比他扣了！
    场地....
    他可以主要拍室内。
    服装首饰，能淘淘绝不专门定制。
    总之就是一个字‘扣’！
    铁公鸡说不定还能被拔毛呢，他付俊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那拍戏的道具，能重复使用绝对不买新的！
    那吃饭的戏码，菜品就拿剧组的盒饭充数！
    这样一来姜黎能同意吗？？
    不能！！
    我是来花钱的，你小子居然敢给我省钱？
    气急败坏的姜黎，气势汹汹的跑到付俊那里去讲道理。
    但付俊多抠门一人，属性那是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他讲的头头是道，愣是把初出茅庐的姜黎糊弄住了。
    结果......
    一想到结果，姜黎就想用头撞墙。
    钱不但没能花出去，还得给原身的几个好闺蜜挨个打电话借‘道具’。
    是的，她成功被这个铁公鸡忽悠到要去借服化道了！
    一开始，她想回家‘借’点道具。
    但是转念一想。
    求便宜老爸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
    无奈，姜黎就只好给原主闺蜜们打电话了！
    你们懂的呀。
    富二代的朋友，基本上也都是富二代。
    加上从原身认识她们以来从未跟她们开过口要过东西更别说借了……
    姜黎这冷不丁的开口后。
    所有的好友都是拿出了看家压箱底的好物品……
    你今天拿出个价值五百万的项链。
    明天我就送几件知名设计师设计的高定衣服。
    后天她再把车库里珍藏的限量版豪车开到剧组。
    内卷的相当厉害……
    这一下，小成本的剧组就跟坐了火箭似的。
    一下子都变得高档了起来。
    看着这些高档的奢侈品，剧组的工作人员人都傻了。
    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这不是大ip，才能拥有的待遇吗？
    封信笑眯眯的问，“付导让我问您，对于剧组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意见？”
    “有，你让付导别那么扣。还有什么外景大场面都统统拿出来拍，不要怕花钱（服化道场地都包了，除了盒饭真的没地方花钱了）。”
    “...行”封信点了点头，在心里给姜黎标上了一个精益求精的标签。
    之前封信看着大手大脚花钱的大老板，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暴发户。
    结果却得知，姜黎是首富的女儿。
    他震惊的同时还给姜黎贴上了一个‘人傻钱多’的标签。
    觉得对方估计就是来娱乐圈玩一玩，说不定哪天就关门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真的想要认真拍好剧的。
    或许真的是他许久没有工作了，现在连看人都不准了......
    不过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那姜总您看......接下来咱们这宣发的工作。”
    “您看咱们投资多少进去合适？”封信想着这剧怎么都得找点水军、热搜、营销号。
    省着点一二十万也差不多够了。
    结果没想到姜黎眼睛一瞪“宣发”？
    姜黎正愁着没地方花钱呢！
    “别的不要，但求最贵！你明白吗？”
    本来她是没打算宣传的……
    可姜黎带着步鸿进组后，封信也似乎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连带着把还在练唱的张家荣也一块打包带进了歌曲组。
    所有的歌曲，插曲统统由他一人唱……
    歌是一个人唱的……
    曲是他认识的作曲家用爱发电白送的！
    直接断了姜黎花钱的后路……
    没有办法了！
    姜黎只好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的在小本子上把不宣发划掉了。
    将不宣发改成了大力推荐！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
    观众们都有一个毛病，你越是宣传，他们越不给你贡献点击率。
    毕竟，宣传口号喊得越响，剧越难看！
    所以她也是拿出了赌徒的心理学，打着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摩托的侥幸心理。
    将宣发的筹码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封信纠结的眼神，姜黎补充道“这毕竟是我头一次投资嘛，肯定要宣传各方面都要面面俱到才行啊！”很好，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明白了”封信叹了口气，谁叫老板精益求精呢。
    但没关系。
    既然老板决定宣传多花钱，那么他就在其他地方帮老板省一省好了。
    毕竟现在公司才起步，还是得谨小慎微的前进才行。
    *
    *
    1.女主：姜黎，20岁，性格大大咧咧，粗心大意。有自己的小聪明，但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2.男主：你好，我还没想出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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