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加尔

    只有什么能够在历史中看见未来的人。
    就算是虚幻的，甚至只是挂着他名号的东西也能意识有人在看着自己。
    记住了！
    神秘界最重要的一句话。
    只要有神明见证过的历史，就没有更改的可能。
    这句话是不是听起来莫名其妙？
    历史还能改变的？
    这句话其实可以扩充成另外一句话。
    已经确定的历史，不管在哪一刻，都有着神明的见证！
    所以他的目光才能透过无数的时空以及法术的障碍看见自己的存在。
    自己附身的这个男人，将来成为了神明？！
    华尔德在震惊之下差点稳不住心神从而考验失败！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分神的，放弃吧！”男人淡淡的说道。
    华尔德很想说一句，你睡觉就已经算分神了好吗，还是靠敌人的攻击才起来的！
    等等！
    世界上只有四个神明，说明他附身的这个男人成就的是外神，以人类之身成为外神只有变异成了一个怪物才有可能。
    自己在这里骂他，未来身为神明的祂肯定也听得见，会不会下一秒就神罚降临啊……
    怀着害怕等待了数秒后，发现自己依旧好好的附身在这个男人身上，华尔德这才松口气。
    神罚的降临是瞬间的，几秒内没有降临说明就是没有神罚，不管是祂不在意还是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被封印。
    “如果我未来真的成为了神，我绝对不惩罚你！毕竟你祝福了我的种族，居然可以诞生四个神。”男人淡淡的说道。
    嗯……看来原因就在这了，人家不想惩……
    好像哪里不对！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嗯，我叫加尔，怎么了？”
    风暴与海洋之神加尔……这个名字不错吧……
    “嗯，不错，很好听。”加尔赞同道。
    因为是对的啊！
    圣典上的记载，风暴与海洋成神时真叫这个名字！
    所以我附身的是一位神明……
    华尔德的世界关于神明的记载深入每个人的脑海，祂们值得尊敬，不可亵渎，不可视！
    “你的目的达成了，所以你能别打扰我了吗？”
    果然，这个名为加尔的男人此时想要的还是休息，回答华尔德的问题也只是在完成自己的目的。
    “好的！”
    华尔德立刻回答道。
    并且放空心神，尽量不让自己产生任何想法。
    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
    ……
    就这样，二“人”，至少现在还是人，开始了长达数月的沉默，华尔德多次不得不自我催眠让自己的意识沉睡来保证心境。
    终于，数月后的某一天，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白天和晚上的区别，华尔德根本记不清究竟过了多少天。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翻滚的迷雾中再次走出一个恶魔。
    这一次，不再像前面那位那么儿戏了，待华尔德恢复意识时，还是人类的加尔已经与这位携带着迷雾出现的不知名恶魔战斗了许久。
    也不再是包裹着灵力的手臂一扔一砸，而是规则上的拳拳到肉。
    整个仪式空间被蔚蓝的海水淹没，风暴组成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海底”的恶魔。
    与此同时，华尔德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自己用的是加尔身体的感知，也就是说加尔被不知名的恶魔给下了诅咒。
    凭空出现……是规则层面的诅咒！
    透过华尔德的眼睛，可以看到加尔的手臂挥舞得越来越慢，接着，华尔德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冻结起来，并且渐渐远离所附身的身体。
    就在华尔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被这位未来的神明扔出去挡刀时，加尔用尽全身力气用手指着海底的恶魔。
    “献祭！”
    顿时，海水沸腾了！
    布满空间的海水向着海底的恶魔开始收缩。
    华尔德感觉它们在怒吼！
    在咆哮！
    它们也做出了行动！
    收缩的海水击破的空间的限制，一个小小的时空奇点出现在了迷雾恶魔的面前。
    “不！！！”
    一声恶魔语组成的不甘怒吼，污秽、恶念与堕落包裹着加尔，也污染着其中的华尔德。
    “我还可以坚持两秒，它只能坚持一秒半，我赢了。”
    还是淡淡的话语，听不出喜悦，只有无边的冷静。
    在一刻，华尔德与他的心境是一样的。
    毕竟再怎么被小家伙影响，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变的，真正战斗起来，华尔德还是那个冷静对自己与敌人的黑袍人。
    牺牲再多，活着就是胜利！
    “不错。”
    加尔赞同道，尽管他两秒后就会坚持不住，他也有心思与华尔德对话。
    时空的奇点，就算半神也撑不住，何况还有着加尔的规则组成的海洋重压。
    恶魔最后和空间中所有的海水一起被时空奇点压碎。
    它留下的污染和诅咒也自然消去。
    加尔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跪坐到地上，华尔德也得到了解脱。
    为什么不躺着呢，跪坐更费力啊……
    同样的触感下，华尔德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离开了自己。
    “躺下且失去了意识的人会被这片空间判为死亡。”加尔张开嘴说道。
    华尔德一惊，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回答。
    趁着加尔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华尔德顿时好奇的继续问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仪式，封印地狱之门？”
    只是加尔没有继续回答，低垂的脑袋似乎已经沉睡。
    ……好吧
    不想回答华尔德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好再次尝试催眠自己，让自己的意识也跟着加尔一起沉睡。
    “这里是世界归属之门。”加尔还是回答了华尔德。
    “世界归属之门是什么？”华尔德半昏沉的意识瞬间清醒，继续问道。
    “与深渊抢夺这片世界归属权的仪式，由在这片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生命获得。”
    这是加尔说过最多的话。
    华尔德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原来这才是地狱之门的本质！
    不过在感叹一声，大陆真是多灾多难后，心中的感慨也就这样，毕竟地狱之门如果不会关闭，那片大陆恐怕还真会归属于深渊。
    也是，再怎么震惊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位未来的神明来的震撼。
    华尔德再次沉默，就不打扰这位未来神明的蜕变了。
    只是没想到加尔下一秒主动开口问道：
    “你说我未来成为了风暴与海洋之神，对吗？”
    “对！”
    华尔德赶紧回答道。
    “如果我失去了操纵海洋的权力还能被称为风暴与海洋之神吗？”
    “……什么意思？”
    突然，他意识到加尔最后那个法术，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禁术之一吗？
    华尔德在风暴与海洋之神的禁地深处见过这法术，它的代价是……支付一条属性的所有知识和权能！
    所以加尔已经失去了海洋这个属性！
    莫非，风暴与海洋之神加尔与这个加尔不是同一个人？
    是一位继承了加尔的名字与使命的人？
    可是他明明看得见我！
    说明最后成神的人绝对是他！
    后面拿回了自己的权能吗？
    还是最后变异成为了外神？
    华尔德顿时思绪万千！
    “借你吉言吧！”
    华尔德的思考，加尔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吐出这几个字后就不再言语。
    对他来说，不管是自己完成了使命，还是别人继承了他的遗愿都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感谢”，不善言语的他，说不出一句带有明显道谢意义的话来。
    加尔动摇的心在华尔德的“祝福”下恢复了正常，甚至更加的坚定，只是华尔德没感受到这一变化。
    他只知道之后不管自己再怎么询问，也不再得到回应。
    也行吧，自己毕竟跟不上神明的思维……华尔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华尔德再次让自己的意识陷入沉睡。
    期间，黑雾中也吐出过不少敌人，有恶魔，也有深渊底端的恶念生命。
    只不过层次都不高，与加尔交手的瞬间，高下立判，尸体被空间所吸收。
    就连华尔德的意识都很少被惊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十年？
    二十年？
    还是几百年？
    漫长的时间几乎磨灭了华尔德的精神，仅仅靠着沉睡度日。
    终于，整个空间前方所有的黑雾纷纷凝聚，一位红色皮肤的恶魔从黑雾中走出。
    它看着跪在地上的加尔有些不满的一挥手！！
    顿时整个空间的都在震荡，惊醒的加尔与其脑海里的华尔德。
    二人都意识到……最后的考验，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