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店姐妹

    男人没有吭声，慢悠悠的跟在女人和汤敏丽后头，站在卖店外头等。
    女人道“丽，你的妈妈相亲真没成？”
    汤敏丽扯着女人的衣服“嘘——没。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来了，刚才看见我妈瘫倒在地上，他都没扶。”
    女人红唇崛起，眸光凝重，似乎要做什么的样子。
    老板娘望眼外面的男人“丽，你外公刚才来我这找人帮忙，说家里没有顶事的人，要大家帮忙找找儿女，你的妈妈要生了。”
    “哦，谢谢你们。”汤敏丽没听出话外音的意思。
    “丽，”老板娘在小炉灶上住着水，打了鸡蛋进去“虽说你小，可你不是一般孩子，你说你妈妈和这男人的事，该成不该成？”
    汤敏丽没吭声，摇摇头。
    老板娘道“对喽。这人我认识，我娘家村的，正儿八经的城边的。话，我不想多说，事，不该成。”
    汤敏丽没吭声，坐在桌边摆着麻将砌墙玩。
    看一眼卖店斜对过的路口，那男人时而踱步时而望远，不像要走的样子。
    “我再把话说得难听一点，但凡是个不错的男人能打老婆能离婚？他前妻的人品是说得过去的。
    我再深说一句，但凡过得去的男人，能相中你的妈妈带着你还怀一个？
    真要是遇上，那得是什么样的好男人？但是不能看眼前，长脑子干什么用的？知道吗？”
    老板娘尖酸刻薄了一通，最后“知道吗？”格外的意味深长。
    汤敏丽担心，母亲有想法没主意，万一回来时，男人没有走，男人看到母亲没了新生婴儿，更加殷勤的话……
    真是不敢想。
    前世，母亲在医院生产后，狠心没有看婴儿一眼，从此母子分离，没得重逢的机会。
    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音讯全无。
    “嗨——”女人一声怪异腔调的叹气“都是女人，我怎么就不懂你们这些女人那。干嘛非要结婚？我不结婚，我缺男人吗？我认识的男人都是有钱人。”
    这时，进来一男人，自家二舅妈提过的三利子。
    梳着那些年被称作“痞子”的长发。
    三利子贪笑着接下话茬“不缺，你能缺男人吗？”
    “去去。你们两个没正形的，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没出息的话。”老板娘盛着鸡蛋汤，一眼一瞪人。
    怪不得这老板娘的妹子看着不像普通女人，原来是“开放女郎。”
    “丽，别听我姐的。这年头，男人女人，哪个不爱钱？谁敢说不爱，把钱都给我，有吗？”
    女人津津乐道“别急，你会看事，等我把有钱人一个个的领到你面前。
    欸，姐，你们这里看事，最多也就百八十吧。”
    “去。别和我说你那些大道理，咱妈咱爸被你气成什么样子？没数。”老板娘责备。
    女人无所谓“丽，等着瞧好吧，给我点时间，我让你变有钱，我让你成公主。”
    “公主？你说的公主，小丽没福气。你外公。”老板娘忽然指着外面“你外公怎么和他聊上了。”
    卖店斜对过的路口，相亲男人正和汤敏丽的外公说话。
    汤敏丽的外公摇摇头，正要走，男人把礼物送到他手上，又说着什么。
    外公没有收礼物，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