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什么臭，这叫男人的味道

    “什么动作？”
    “表少爷那边已经从江湖人士那里拿到您随身的信物，确认您已‘身故’，现在在密谋将消息放出。”
    “给他们再添一把火，让消息尽早传出去，皇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帝师大人的信已经密送给皇上，皇上暂时还没有回信，不过对外是说帝师大人在外云游，联系不上。”
    “等薯片和新样式的衣服做出了成品，你差人送一些进宫给皇后。”
    “知道了。”
    迟言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苏家院子看。
    这也是他今日才发现，从这茅草屋门口的某些角度，竟然可以将苏家的小院子尽数纳入眼底。
    而此刻苏家的小院子里，属于苏茶和苏烟的那一间房，还亮着光，可见是那三个姑娘还在聊些什么。
    迟言又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战战兢兢的赤弋回了苏家。
    “你小子哪去了？害得老头子我好等。”
    迟言刚进屋子，一只鞋就迎面而来，也幸好他身手还不错，借着月光躲避了这波攻击。
    乔老头从吃完饭洗漱完就回了屋，就想着跟迟言商量看看那水泥的用途，结果他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这小子。
    连着问了一圈才知道，其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小老头儿的脾性一上来，索性就坐在屋子里干等，这刚听到开门的动静，抓起自己的鞋子就扔了过去。
    “有点事情。”
    “嘿，你小子，把小老儿的鞋给捡回来。”
    乔老头气哼哼的，对于迟言这样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
    “算了，懒得跟你个臭小子计较，先说正事儿，茶丫头弄出来的那个水泥，我觉得可以用到边防上，你觉得如何？”
    迟言却没接话，点燃了煤油灯，借着火光在看镇国公写给他的回信。
    信中说已经按照迟言所说的注意事项安排了下去，对镇国公府的一些事情也有所防备。
    虽然镇国公对迟言在信中说的很多事情都表示不理解，但也不妨碍他会如实按照儿子所说的去做。
    显然镇国公是很相信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而且对他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你小子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小老头儿的话你听到了没？”
    乔老头也想凑过去看，可偏偏刚刚他的一只鞋被他给扔了，现在没有鞋穿，下不了地，只能在床上坐着干着急。
    “没什么，水泥用到边防城防上面，很不错，你写信吧，我让人送到皇上姨父面前，这样我们要铁矿渣也能名正言顺。”
    迟言看完信，直接就借着煤油灯的火光将信件给烧了，也一直没给乔老头一个正面眼神。
    “啧，你让小老头儿写信，那你也得给我把鞋子找来啊，我在这床上坐着怎么写信。”
    乔老头还是十分不满，一双眼睛似乎要翻到天上去。
    “再说了，你自己怎么不写。”
    “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所以还是要云游在外的帝师大人来写这封信。”
    迟言想的很明白，他现在既然要帮着镇国公府里的那群吸血蚂蟥将‘他已遇害身故’这个事情闹大，那他就已经不适合再用镇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出现。
    或许，他应该好好想想，给自己再造一个什么合理的江湖身份出来。
    眼下最好的情况是，让乔老头儿出面，跟圣上推荐水泥，同时求得铁矿渣的使用权，这样他们就能掌握主动权。
    而像水泥这样的特殊战备物资，也能够稳稳地掌握在皇权之中。
    “给小老儿捡鞋来，不然不写。”
    乔老头双手抱胸，略略仰着头，一脸的傲娇。
    “……”
    迟言无奈，只能又转身开了门去了院子里，将之前被他扔出去的那只鞋捡了回来。
    不过，他同样也没好脾气就是了，拿着些直接朝着乔老头扔了过去。
    “嘿，你这个臭小子。”
    乔老头骂骂咧咧地捡起自己的鞋子，然后穿好，最终还是去桌边提笔给皇帝写了一封密信。
    信中除了水泥，还提及了水井跟旱地水稻的事情。
    不过，这后面两者不止提到了苏茶，都还提了宁远县县令徐培荣，无形之间帮着徐培荣在皇帝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
    本来他还想写一写那一年两季的稻种，但想想那玩意儿现在还只是一个念头，最后还是作罢。
    这一年两家的稻种，也是白天苏茶想起来然后私底下问他的。
    当即他也没听懂，等听完苏茶的解释，这才惊觉，这丫头竟然是如此的有想法。
    可偏偏呢，苏茶提到的这个物种，他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完全帮不上她的忙。
    “乔老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要记清楚了。”
    迟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里洗完手回来了，站在乔老头的身后，看着他写好的信件的内容。
    “嘿，你个臭小子，你偷看我的信做什么？”
    乔老头气得吹鼻子瞪眼睛，一双手死死地捂住桌上的信纸。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小茶他们不希望自己被牵扯到权谋争斗当中，我自然是要提点你一下。”
    迟言从头到尾都看过一遍，幸好这老头儿也是个知道轻重的，并没有过多的说苏家的事情。
    他这才放下了心，正想宽衣上床歇息，可总隐隐觉得他那双手上萦绕着某股不可言说的气味。
    迟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刚刚可是洗了起码有十几遍，拿了那皂角洗了又洗，竟然还留着这味道……
    “还有就是，你那脚，能不能去好好洗洗，着实是臭。”
    “什么臭，我这叫男人的味道，就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屁。”
    乔老头十分不屑，不就是给他捡个鞋而已吗？用得着这么嫌弃？
    这几天每天晚上跟他一起睡的时候，怎么没见着这迟大少爷有多嫌弃？
    他老头子没记错的话，某天晚上这迟小屁孩儿还抱着他的一双脚在睡觉呢，那时候怎么不嫌弃他老头子的脚臭了？
    “这信，就先这样吧，送交给皇上，他看完之后自然知道要怎么做，你也可以让你赤炎的人准备去接管祁州府铁矿的事情了。”
    －－－－－－题外话－－－－－－
    乔老头：是小老儿的脚比较香，还是茶丫头比较香啊？
    迟言：我看你年纪大了是皮痒痒，想去倒夜香。
    乔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