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童贯的心事

    曹晟也无暇再管梁山，历史上梁山等我破坏始终有限。比之方腊起义，弱了三个档次都不止。
    方腊的消息，早就到了曹晟跟前，张叔夜等大惊失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有宋一朝，叛乱有之，但是这大规模的起义，还未有过。
    翌日，蔡卞信使抵达东京，报到枢密院，童贯很是焦躁，宋金同盟已是快达成同盟，就差约定攻辽时间。他童枢密使也在安排西北防务，本来东南大灾他就害怕于他北方策不利，现在更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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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的童大太监有些想到曹晟了，前期他告知联金一事，曹晟不赞同这时攻辽，他就有些疏远曹晟。说穿了，童贯还是怕他人争功，童贯先天不足，他是个阉人，机缘巧合才能登上枢密使之位。这里有蔡京与他互相利用的动因，有官家旧人亲信的缘故，但是这不代表不会受到攻伐，现在曹晟所在的太子一脉日趋壮大，话语权不可同日而语。复燕云如此称王之功自然会有人眼馋，他起初联合曹晟是因为他弱小，哪知现在壮大到如此地步？
    所以现在的童大太监也开始忌惮起曹晟了，若是攻辽。他童大太监也没有上帝视角，到这个时候，他总觉得曹晟和蔡京皆不可靠。
    “启禀相公，驸马麾下来报，有要事面告相公，”童贯亲卫抱拳报道。
    “曹晟？宣他进来说话，”童贯吩咐道。
    曹晟亲卫进来朝着童贯抱拳道:“小的宣威将军府曹志军拜见枢密使大人，这是我宣威将军府无意中得到的情报，将军有令如有要事，可以直接面见枢密使大人。”说完，曹志军递上情报，站立等候童贯问话。
    童贯拿来一看，脸色变了变，看完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目前到了哪里？可曾探听到他们有何目的？”
    “禀大人，前日出发，以我等探听估算，应该是博州方向，目的不明。”曹志军抱拳回道。
    童贯点点头，吩咐打赏曹志军，挥手让小曹退下。这博州是蔡攸任知府，梁山不是劫掠，那么是为何故呢？情报太少，他也未曾把梁山和摩尼教联系在一起，毕竟这相去甚远。摩尼教由于朱勔相助，叛乱没有丝毫征兆，这也给童贯带来了分析困难。
    “要不要找曹晟呢？让他对付摩尼教或者梁山？”童贯思索着。
    东南系问题，博州问题都跟蔡京有些关系，这博州蔡攸虽是跟他老爹不对付，但是到底是一个蔡，童贯觉得还是要找蔡京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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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整理了一下衣冠，叫人备了马车往蔡府而去。
    曹晟得曹志来报，童贯并未调兵遣将，也未打算告知曹晟，而是去了蔡京府邸。
    曹晟一声叹息，他知道这童大太监这是跟他有了间隙，自从他发展壮大，自称一系，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
    蔡京书房。
    童贯和蔡京落座，屏退左右。
    “道夫来见老夫，是为何事呢？”蔡京微笑着问道。
    “太师，贯此来是有重要的事告知太师，相信太师也收到了这杭州急报！”童贯说道。
    蔡京眉头微微动了动，点了点头道：“是的，老夫收到杭州急报。东南水灾，难民数十万，肯定会出事。不瞒道夫，老夫起初怕的是苏州问题，城外聚集十数万，是乱事之根源，不曾想这杭州才是此等叛乱重点，唉，失策，朱勔中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了，如之奈何？”
    “道夫，你与老夫相交这数十载，你的事，老夫从不过问。道夫可知为何？”蔡京凑近了些童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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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看着蔡京，泛起了种种思绪，他和蔡京非**同盟，二人都是靠当今陛下，才位极人臣，一般都是守望相助，几十年倒也相得益彰。
    “蔡公请为贯解惑！”童贯不知该如何回答，轻声道。
    “道夫，你跟他们不同，你是老夫的朋友。朋友想要的抱负，老夫会配合，就算因为某种原因政见不同，但也能做到不负朋友。道夫啊，这几何时，你我相行渐远！”蔡京微微伤感的说道。
    看到童贯想解释些什么，蔡京摆摆手，示意童贯勿急。蔡京为童贯斟茶，接着慢慢说道:“道夫，你的志向是燕云，对否？”
    童贯点点头道：“贯也不瞒相爷，这是贯的抱负所在！”
    “燕云之事，多少能臣的梦想，从未曾断绝，老夫年轻时也是。但是道夫以为这偌大国战，没有中书门下的支持，没有三司的支持，你枢密院独挑大梁可行否？老夫身为首相，道夫觉得官家会对老夫保密吗？”蔡京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铿锵有力的慢慢说道，这一字一句沉沉的敲击在童贯的心尖上，使童贯心脏慢慢的加快跳动。
    蔡京说的是事实存在的，大宋一朝，这种国战之事不会在首相面前保密的，毕竟这种级别的国事，不是哪一个部门可以独自运作的。也就是说没有蔡京的点头，他童贯根本出不了兵，皇帝说了也不算，蔡京身为首相，可以驳回的，一旦蔡京想硬刚，他可以拿着“太祖训”把徽宗从床上拉起来的。
    童贯这时才觉得他有些天真了，蔡京在位的一天，他要实行北方策，是绕不开蔡京的。
    “道夫，勿要多想，老夫今日只想跟道夫讲讲这大宋体制，”蔡京说道:“但是道夫，你可知你我现在的处境？”
    童贯躬身道：“老太师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