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集结！集结！集结！

    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晚冬，花虎乘船返回她忠诚的汉城，与她一起从釜山快马加鞭来的，是傅光翥大将和秦岁、萧隆两位军师，以及西海军直属骑兵团五百骑。
    全员北海大马自光化门驰入，高头大马坚固板甲的甲骑令李舜臣等羡慕不已，一手抱着孩子的花虎刚下马还没站稳，柳成龙快步上前禀报事项。
    “卡卡，建州使者投书义县，请求面见卡卡。”
    “建州使者？阿台没有来？”花虎问道。
    柳成龙答道：“建州使者额亦都答复，阿台为庆贺小公主满月酒，进山猎熊为其所伤，百日之内不能下地。”
    “哦，被熊给打了呀，宫内有不少医生郎中吧，派个医生去给阿台瞧瞧。”花虎说道。
    “那建州使者……”
    “还在义县等着呢？就说我亲自接见，还是我女儿满月酒，派个下臣来糊弄算什么？不服我花虎，看不起我花虎就直说！”
    随后尹斗寿来汇报，往慈庆宫边走边汇报。
    “卡卡，从汉城到义县沿途兵站均已建设完毕，平壤城中已储存兵粮三十万石，其余兵粮全部经由海路运抵襄平，李成梁遣人全部接收，共计二百五十七万六千石。其余兵粮要等夏收之后，或从其他地方转运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李成梁接收兵粮后，便将有司专员赶了回来，声称辽东的兵站无需朝鲜人负责，辽人足能自理。”
    花虎玉足一顿：“这老家伙真是这么说的？他亲口说的？”
    “这倒不是。”尹斗寿答道：“据说李成梁已经隐居，将家督之位让给了次子李如柏，接洽事项是由李如柏与李平胡全权负责。”
    “呵，是李如柏这个小心眼啊……你们差事办的好啊，二百五十多万石兵粮给出去，跟往海里扔一样。子仰，事办成这样，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呀？”花虎气笑了。
    尹斗寿连忙低了身子：“臣下办事不利，听凭卡卡惩处。”
    花虎挥挥手：“襄平和咸平方面不用管了，从汉城到乐浪这一路不许再出差错，否则谁给你求情都没用！”
    尹斗寿应诺退下，花虎一行没两步走入慈庆宫，刚落座萧隆便开口。
    “大总管，李如柏是什么情况？吞了百万石巨量兵粮，李成梁他们家要反复？”
    花虎摆手：“反复倒不至于，心里有气很抵触，倒是正常不过。毕竟平山一战，西海军与辽军结下仇了，我们记得秦弘诸位将军战死疆场，辽军亦记得李如松、李如梅、祖承训、史儒等将战死疆场，现在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奉公听令，心里肯定是有抵触的。至于反复，反复去哪？叛归明国？还是叛降建州？都不可能，容他撒撒野吧。”
    “大总管，西海军开春必定就位，我军何时开战出兵？”傅光翥询问道，相较西海诸将与辽东诸将的恩怨，他更关心建州之役。
    花虎郑重言道：“据所知情报判断，抚顺之外路况奇差无比，如果遇到大雨，街道泥泞到陷进半条腿的地步，大军行进将无比艰难。冬天倒会好些，街道被冻得无比坚硬结实，拉炮的车也能轻松过去。而且听当地老人说，最冷的时候浑水与苏子水都会结冰，水面宽敞冰块结实，在上面跑马不成问题。”
    “就是……”
    “就是冬天太冷了，越往北越冷，当时我统帅筑县之兵尚未北过大江，便觉阵阵寒意刺骨。”萧隆认真说道，“后来我向随征的田虎、杜定、郑信、谷继、杜纲等将军请教，无一例外都说越往北越冷，柴薪的消耗是在釜山在汉城的数倍之多。若是在冬天出阵更北处，只怕在温暖如春的西海待惯的将士不能适应，反而误了大事。”
    另一军师秦岁作证道：“当年随征朝鲜的秦家军中有一员偏将名郭光禹，侥幸活到最后归国，著有游记记录，确实提到一些天气的状况。有次他出去解手，结果刚尿出便结冰冻住，由此可见一般。”
    傅光翥皱眉道：“这样说的话，就只有在盛夏动兵了，会不会耽误农事啊？”
    “不会，此战断不会旷日持久的，此战的性质就不是旷日持久。”花虎严肃道：“一旦变成持久、拖延、消耗，纵然取胜，一如惨败！”
    “方略即已定下，那么就做准备了。”傅光翥言道。
    花虎颔首：“等开春解冻了，就率大军去襄平。”
    …………
    另一边，蒙古草原上，出于对财富的贪婪，出于右翼蒙古人威胁的考量，以及出于左翼蒙古人的团结和地位的保持巩固，摇人的炒花摇出一支规模惊人的东蒙古联军。苍狼汹汹，誓要将白鹿撕咬分食干净，化作成长壮大的养料。
    联军阵容如下：
    蒙元汗廷·察哈尔万户·全蒙古的大可汗·札萨克图汗孛儿只斤图门。
    察哈尔八鄂托克：察罕塔塔尔、克什克腾部达尔玛、敖汉部岱青杜棱、奈曼部额森伟征、翁牛特部杜棱汗图兰、乌珠穆沁部翁衮都喇尔、浩齐特部、苏尼特部库格珠特。
    内喀尔喀五鄂托克：扎鲁特部以邓儿、巴林部巴噶巴图尔、叭要部兀班、我着（福余）部炒花、弘吉剌部答补。
    兀良哈残部：朵颜卫长昂、泰宁卫花大。
    其余：嫩科尔沁部奎蒙克塔斯哈剌、哈喇嗔部青把都儿筝、游牧脑温江的达奇鄂尔人，及呼拉巴特、扎固特、克木齐古特等等部落。
    可谓是群雄云集，军威盛极，阵容强大，实力惊人。
    这正是黄金家族子孙，成吉思汗后裔，团结苏鲁锭长矛之下。有合撒尔之嗣，搏熊杀虎之后；有者勒蔑之子，悍勇四犬族类；有怯薛军后代，骁勇善战克什克腾；有乃蛮景徒，有塔塔儿遗族，皆家名渊远草原大族高门。今当联兵合力，团结孛儿只斤之下，共讨克烈王罕女裔，仿若时光倒流，重回十三世纪马踏寰宇。
    闲话少说，反钟金联合包围网组成，钟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的举动并非点齐兵马A上去梭哈，而且来到西门行长身边，把他和西门商会的人赶出部落，赶回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