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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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的时候,苏礼的生物钟将她叫醒。
    睁眼的那一刻,酸软袭击全身,她差点以为自己被挑了筋脉。
    她缓缓挪动着,慢慢把程懿的手从腰上移下去,但很快,男人又更用力将她搂紧,问,“干什么去?”
    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味道,但并不沙哑,听起来并非刚醒。
    “你早就醒了?”苏礼转头,“醒了怎么不起来,你不是不睡回笼觉的吗?”
    “赖会儿床,”他沉声,手臂又收了收,“总觉得像在做梦。”
    不说还好,男人一说到昨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昨晚那干的都是人事吗?突破人类认知极限的各种姿势,她这辈子的羞耻都在昨晚透支尽了!!
    那个什么……还弄了两次!!
    苏礼没好气:“你做梦能做五个小时吗?”
    她本意是说睡了五小时,但话一出口,又有了点别的意思。
    程懿想到十二点到五点的那段时间,食髓知味地笑了笑,愉悦道:“也是。”
    “……”
    也是你个头也是!
    “陪我睡会儿,上午没工作。”
    男人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后颈。
    苏礼咳嗽几声:“你抱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男人稍有松开,她这才获得了新鲜的氧气。
    很奇怪,她平时在床上睡回笼觉从来睡不着,但这次却是例外。
    闻着房间内飘荡的沉木香,她很快枕在他手臂上陷入酣眠。
    下午两点才再起来。
    吃过东西,程懿在沙发上看报纸,她道玄关处换好了鞋。
    男人道:“要去哪里?”
    苏礼:“陶竹约我出去买东西,等会就回。”
    “嗯,买完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如果不是早就和陶竹约好,她今天必不可能出门。
    才走了两步她就后悔了。
    刚走到门口,陶竹就在外面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姿势别扭,仿佛腿不是腿,是两条没有神经、不收掌控的竹竿。
    陶竹摩挲着下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嘴角的笑也从神秘变成了缺德。
    很快,陶竹拿出手机。
    苏礼走到她面前:“你在拍什么?”
    陶竹:“人类早期驯服双腿的珍贵录像。”
    “………………”
    陪陶竹买完了对联和糖果之后,苏礼提着袋子回家。
    到家后男人才转身问她:“买了什么?”
    “就,过年的一些东西。”
    “给我的?”
    她默了默:“……给柴柴的。”
    旋即,小小的对联展开,上联下联横批,刚好能贴在柴柴的窝上。
    程懿挑眉:“那送我的呢?”
    “送你什么,”她说,“你都多大了,还要礼物。”
    “男人至死是少年,”程懿不疾不徐,“既然你没准备,那就我提?”
    “行――你提,有求必应,”苏礼很阔气,“除了给你一条龙,这个我办不到。”
    程懿:“以后就一起睡卧室吧。”
    昨晚的屈辱经历涌上心头,男人唇齿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某个地方,苏礼腿根一颤:“……你想要条什么颜色的龙?”
    程懿:???
    苏礼:“程懿,平时你是禽兽,在床上你禽兽不如。”
    “……”
    半晌后,男人竟又低低笑开:“我又没说要做什么。放心,这几天你没有好,别的都不做。”
    苏礼不可能信的:“什么都不干,那你要我一起睡干嘛?”
    “两个人一起,暖和。”
    “那你抱柴柴吧,它不仅暖和,还能做你舔狗呢。”
    “……”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晚上洗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看到枕边的光亮。
    是她趴在那儿刷微博。
    胸口涌上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好像是一种……类似于家的归属感。
    苏礼拍拍床沿:“柴柴。”
    柴犬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苏礼指指一旁:“最后一个抽屉,帮我拿包纸巾。”
    柴柴在里面拱了好一阵子,最后叼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雨伞,高高兴兴地递给她。
    她突然又想到,昨晚好像也是这个不争气的傻儿子关的门。
    “你是我养的狗吗?”苏礼问,“你是程懿派来的奸细吧,见他第一面就摇尾巴,为他助攻了多少次――”
    “你以后改名叫程柴柴吧,不用认我这个妈了。”
    柴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走了。
    苏礼:“……”
    她转头看到程懿:“干嘛站那儿?睡呀。”
    男人快速将头发吹干,而后上了床,躺下后还不疾不徐地揉着她的手掌,像是在把玩核桃。
    苏礼被他揉得全身发热,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生怕他图谋不轨。
    但男人闭着眼并没有做更多,也不知道是在陶醉什么。
    苏礼:“你是不揉点什么睡不着吗?”
    终于,男人轻飘飘掀起眼睑:“那我昨晚是揉着什么睡着的?”
    苏礼耳根一热,侧头打算终止这段对话。
    “……打扰了。”
    过年后他们休息了一阵子,旅旅游散散心,这才开始逐渐恢复工作。
    sl的分店计划有条不紊地向前开展,苏礼的精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给了sl,另一部分,则分给与那叠手稿相关的设计。
    她已经想好了,陶竹说得对,既然有皓苏的资源,她又是个设计师,将珠宝与晚礼服结合未尝不是个好想法。
    一方面是程懿母亲的念想,另一方面,也可以成为她的高级定制类成衣。
    她不止想做快销的潮流,也想做能用来收藏的珍品。
    倘若珠宝礼服的概念真的能顺利打响,她想,届时她也不会接太多单,大概一年只会做上几件,在精不在多。
    手稿的进度已经差不多了,她现在已经做好了三件。
    那天她正在sl查东西,突然被助理小声提醒:“有个艺人好像来店里买衣服了,听说您在,想要约您……您最近是不做定制款礼服对吗,那我回绝了?”
    “嗯。”最近她太忙,没空接别的邀约。
    过了会儿,苏礼又抬头:“是哪个艺人来着?”
    “纪宁。”
    “纪宁??”苏礼站起身,“那我去,她在哪儿?”
    纪宁是她很喜欢的艺人,听说对方也很喜欢她的衣服,私服被拍到了好几次来自sl,连带着很多粉丝都变成她家死忠粉。
    更何况身材还很好,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一番洽谈后,苏礼这才道:“所以只是想找我约一个礼服走红毯对吗?我这里刚好有一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制衣室看看。”
    她为苏礼选择了那件黑钻的短裙,刚打开帘子,经纪人就惊呼了一声:“天啊,怎么这么闪……”
    彩色钻石比普通钻石更加稀有,黑钻更是昂贵到近乎价值连城,色泽通透,且珍稀。
    由于钻石自身已经够华丽夺目,所以设计上她选用了简约却并不简单的版型,看似随意,要驾驭它却很有难度。
    但纪宁穿着却很好看,像是开启了一扇新世界大门,黑色衬得她越发白皙,还带上了几分灵动的优雅。
    “我很少穿黑色,”纪宁笑,“但这一身实在太漂亮了。”
    苏礼想了想,问道:“还有朋友一起走红毯吗?”
    “有啊,她们也都很喜欢你。”纪宁眼睛亮了亮,“还有别的裙子吗?”
    ……
    最后,纪宁又带来了林洛桑和盛千夜两位圈中挚友,苏礼根据她们的身材做了适当调整,效果堪称惊艳。
    太美了,漂亮的衣服就该配美人,尤其是珠宝这种,少一分气质就落了俗套。
    红毯当天,三个人光是一起从车上下来,热搜就立刻为她们让路,清一色的霸占前排――
    评论区一片哗然:
    【换风格的宁宁也是美得如此让人心碎。】
    【这个礼服……也太好看了叭!】
    【今天的桑桑也是穿着一套房在走红毯呢。】
    【我喜欢盛千夜粉珍珠这一身,靠,又贵气又温柔。】
    不到四十分钟,珠宝礼服设计师就上了热搜。
    全网寻找,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苏礼身上:
    【这个设计师是家里有矿吗,在衣服上这么玩儿?】
    【之前听说过她和程懿的绯闻,是不是真的啊~】
    【靠干爹的吧,也没听过家里有多大背景啊,做这些需要的渠道资源,都不是轻松就能得来的吧!】
    【管它呢,我只知道礼服太美了啊啊啊啊,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没机会了,内部消息,这三件已经被拍卖会联系了,是上拍卖会的水准,普通人就看看吧。】
    【买不到苏礼设计的礼服,我们可以买她设计的衣服啊!我明天就去sl找代餐。】
    ……
    看完了大家的评价,苏礼也从中提炼出了一些干货,更有把握地投入到接下来的制作当中。
    做完前面三件之后,她的手法更加熟练,开始着手完成程懿母亲留下的那叠手稿。
    整个计划暗中进行,她有意没让程懿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红毯结束后,纪宁再度联系到她,说不久后有个晚会表演,询问她是否还有合适的衣服。
    窗外的桃花树在历经一整个严寒之后,终于有了些要开花的迹象。
    空气里混合着桃花和玫瑰的绰约香气。
    那天晚上程懿给她吹完头发,这才低问:“后天是不是要去拍卖会了?”
    “嗯。”她低头把玩指尖。
    明天是拍卖她那三件礼服的日子,她受邀出席,还要在那边住一晚。
    男人欲言又止,直到躺下后,这才酝酿着出声:
    “城你还没去过吧?这次一个人过去,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陪……”
    “陪我啊?”她笑,“不用了,我又不是五岁,一个拍卖会还让人陪,也太不像样了。”
    男人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真不害怕?”
    她不知道程懿怎么会这么问。
    “不怕啊,”她在黑暗中抬眼看他,撇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除了被锁在木门里会触发我的幽闭恐惧症,其它的我没什么害怕的。”
    话题说到这儿,她也没规避,反而继续道:“幽闭恐惧症也是因为……我小时候差点儿被绑架过,就被人关在小木房里,那时候留下了点儿阴影。”
    “长大后慢慢好转了,只要不是密闭的木房,我都没问题。”
    男人手指一滞。
    “现在这样的环境很少吧,”她笑着安抚他,“所以不用担心啦,有问题我会说的。”
    程懿又道:“家里隐瞒你的身份,和这件事有关么?”
    她想了想:“嗯……也算有点关系吧。”
    “有了我之后,家里的生意也慢慢有了起色,所有人对我们家的态度也产生了各种变化。巴结的、奉承的、想分一杯羹的、无条件索取的……那次险些被绑架,也是熟人因为贪婪而作案,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引发了家里的思考。”
    “后来陆续遇到了一些事情,都是因为身份所导致的。”
    “我妈妈从小在大院儿里长大,生活的环境很单纯,也有让人很羡慕的友情,所以她希望我的童年也是快乐的,接触到的人是真实的,而不是从小就习惯了虚假的奉承。那样很单调,也很无趣。”
    “六岁那年妈妈生了重病,把这一切看得更加透彻,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健康平安地长大,有一群纯粹的真心朋友。”“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家里就这样藏起了我。我也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按部就班地读书,勤勤恳恳地长大,没有那么多名利的纷扰,对我来说其实是好事。”
    她志不在此,又喜欢自由,这样的成长节奏舒适,她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程懿只是听着,没有说话,最后才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其实她已经很幸运了。
    母亲那时候没有受太久病痛的折磨,换个角度来说是好事。
    而因为母亲的缘故,苏皓和苏见景对她一直很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创伤与遗憾,家庭对她而言一直是温暖与幸福的代名词,到现在也没变过。
    房间内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就在苏礼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程懿才问:“以后都不公开了吗?”
    “不会啊,当时只计划到十八岁,”苏礼说,“十八岁后还没公开是我的意思,那时候,我不想太快就活在家庭的光环下,也想用别的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
    家庭是她的退路,父亲一直说如果她撑不下去了,随时可以回家。
    她因此有了底气,可以放手一搏,尽情做自己热爱的事业。
    也好在这条路,总算是被她走通了。
    “现在想做的其实差不多了。”
    她眨着眼开始算起来:“个人品牌、综艺竞技、礼服,还有珠……”
    险些说漏嘴,她及时收回。
    “总之后面就看天意吧,顺其自然,时机到了,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
    总不能突然去发个微博自爆身份吧,那多奇怪。
    这种不在掌控内的东西,她都交给命运。
    房间里又沉默了会儿,苏礼感觉,今晚的程懿好像有很多心事。
    或者说,他想了很多。
    是关于她吗?因为她今晚说了太多过去?
    怕他为自己担心,苏礼正想开口换个话题新时,忽而听见他说:
    “还记得你答应我那天,说过什么话吗?”
    苏礼眨了眨眼睛。
    她说,你要对我很好很好。
    哪怕那时候已经在心里回答过了。
    但这一刻,他仍然虔诚地允诺:“嗯,我会做到。”
    ……
    次日一早,她还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耳畔说了些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苏礼再度陷入昏迷。
    等她睡醒已经是九点了,除了阿姨,房子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先生怕您当时没听清,醒来没安全感,特意让我守在这儿,等您醒了告诉您。”
    苏礼噢了声:“所以程懿干嘛去了?”
    “先生去祈源寺了。”
    祈源寺?
    苏礼虽然有点儿奇怪,但因为刚睡醒,便没想那么多,觅食填肚子去了。
    程懿这一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阿姨或许是受男人嘱托,怕苏礼无聊,一直在正厅陪着她。
    十点多,男人总算回来,柴柴摇着尾巴去迎接他。
    然而程懿径直走向苏礼,将一个平整的小东西塞进她手心。
    苏礼奇怪地低头看。
    “平安符?”她打趣,“看不出来啊,你还信这个?”
    “以前不信,”男人说,“但如果能保佑你,信一信也无妨。”
    半晌后,她轻轻笑起来。
    “知道了,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明天就要出发去城参加拍卖会了,苏礼收拾了东西,便光速上床入睡。
    一夜无梦,像是真的受到了什么庇佑一般,她异常心安。
    但半夜时分,却忽然感受到一丝异样,苏礼被这股念头给催醒,睁眼那一刻,发现程懿早已坐起了身,蹙眉望着她。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这眼神,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礼一头雾水,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程懿:“我梦到你结婚了。”
    苏礼松了口气,“结婚不好吗,你是不婚主义者是吧。”
    “不是跟我。”
    ……
    ………………
    苏礼:???
    紧接着,苏礼就被人强势地从睡梦中唤醒,像是为了求证某种真实感似的,男人变着法儿地折腾了她大半夜。
    他眼底有些红,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低哑着嗓音问她:“有没有想过跟别人结婚?”
    她想也没想,张嘴就来:“有,金城武。”
    男人愈加发狠,捏着她腰肢的手按出有些斑驳的红痕。
    苏礼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得赶紧补救着说明实情:
    “你别……我、我胡说的,我就看过一部他的电影还是跳着看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后的两个小时,她都为自己的一时胡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清晨时终于回到了柔软的床榻上,男人低头吻着她鬓发,仿佛醋意全数消散,又只余下温柔。
    他的手指有很干燥的力道,呼吸声温存。
    那一刻,苏礼参悟了真理。
    有人做梦升官,有人做梦发财,有人做梦闷闷不乐,有人做梦精疲力竭――比如程懿。
    不过做梦的是程懿,精疲力竭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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