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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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号……下午两点?”
    听到程懿报出的时间,苏礼略有些错愕地偏了偏头,又重复问了遍。
    “嗯。”男人神色不变地瞧向她,“怎么,那天有事?”
    要去别的公司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现在说的,所以她清清嗓子,摇头笑道:“后面的安排现在怎么说得准,我回去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
    似是感觉自己被拿乔了,男人半边眉角扬了扬,眸中闪现一丝危险的不悦,声音压低:“不行?”
    如同一把大刀,稳准狠地架在了她脖子上。
    苏礼的假笑跃然而上:“不行的话……我就再想想办法。”
    终于满意这个答复,男人淡漠地应下,这才收回目光。
    苏礼想起来问:“几张票啊?”
    “两张。”
    他只回了两个字,没有下文,苏礼试探地道:“我……和你吗?”
    “不然?”他像是笑了,“我送你两张票让你去找你前男友?”
    “……”怎么又提到贺博简了。
    这三个字对苏礼来说是异常扫兴的存在,幸好教练也在此刻从马房中走了出来,还牵了几匹非常英俊的马。
    她连忙起身过去,一眼就相中了一只黑色的,摸了摸它光泽的毛发。
    教练和马没有那么多,大家自然是分批次学习和骑乘,教练看苏礼的模样,禁不住笑问:“你手边这匹马叫kle,想骑吗?我先教你吧。”
    她摸着马的颈部和头顶安抚,也笑:“我好像会一点。”
    苏礼没怎么受指导就掌控住了kle,看着高冷的马匹在她的手下竟温驯非常,甚至还能跨越障碍物,跟那边尖叫不断的“学前班”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来得及上场的大家都围在外面看,讨论得兴致勃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莺的尖叫像是在杀鸡,我情不自禁掏出鸡笼。”
    “蓓蓓的表情太丑了,像一头吃多了的大猩猩。我他妈笑死。”
    “你们看苏礼的马!好乖啊!”
    “她骑得好吧,我看教练都没怎么教,怎么会有人不仅脑子好使还有运动细胞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在初学者们都被教练牵着绳慢步前行时,苏礼已经不需要人管,驾着马在跑道上自由来去。
    少女笑起来时眉眼盈盈,微风掠过发间,长发飘摇荡起,像色彩淡而灵透的一副写意画,又仙又飒。
    她绕着围栏转过一圈,甚至还能腾出手和学姐她们击掌,看到有人举起拍立得也不扭捏,大方地看向镜头,眼睫盛住蜜糖色的流光,在画面中定格。
    拍立得本就是将气质美人拍得愈发气质的工具,照片成像之后被不少直男围拢,大呼小叫,仿佛这辈子的心动都要交代在此刻了。
    直男振奋起来比女生还可怕,各式各样的呐喊对着苏礼的背影冲出:“缺长得像男朋友的腿部挂件吗,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喊苏礼牛逼的那种!!”
    ……
    男生们嘴炮得热烈,旁边一直抠指甲的周悠柔终于忍不住开口:“别吹了吧,这也就还好。”
    人群有瞬间的安静。
    周悠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扫兴,为了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以及那份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我每个月都会去我妈的马场练习,也经常看马术比赛,她这个真不算什么,你们大可不必因为她漂亮成绩好就其它地方也一通乱吹,我一个半内行听着好尴尬啊。”
    “我估计她连压浪快步和盛装舞步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恰逢上一轮成员体验结束,周悠柔等不及想佐证自己的话,表现欲满满地上了马。
    苏礼那些入门级动作都能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等他们看了真正的马术,岂不是得给她封神?周悠柔好笑地想。
    先是表演了一个简单盛装舞步,这匹马配合得不错,周悠柔感受到围拢过来的目光,顿时心生骄傲,心道那些枯燥的练习时光果然成了此刻碾压苏礼的资本,驾着马奔腾得愈发快速。
    苏礼本来都要下马了,安安稳稳待在自己的道上减速,忽然一阵风冲了过来,甚至为了展示跑步斜横步,还直接挡在了她面前,占了她大半个跑道。
    “……”这是从哪来的draaeen。
    又完成了一个跑步定后肢,周悠然感觉这儿已彻底沦为自己的主场,甚至还想试试在马奔跑的途中快速左右侧上下马,谁料想一个得意就翻了车——
    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或是她本就是个半吊子水准,马匹骤然受惊,朝着护栏疾驰而去。
    马场上方骤然传来她的惊呼,苏礼无语地揉了揉耳郭,看在这疯婆娘再不收手马就要受伤的份上,蹬了几步与周悠柔并排。
    “你先提起缰绳往一边拉,然后另一只手抓着它的鬓毛。”
    都这种时候了,周悠柔好像还把她当成潜在竞争对手似的,戴着直径夸张的美瞳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要害自己。
    “随便你,”苏礼说,“摔下来别怪我。”
    苏礼话音刚落,马猛地一抖,周悠柔惊呼,本能按照苏礼的要求抓牢,这才稳住身子免于掉落。
    她听到苏礼笑了声,很轻,但仿佛有什么刮过脸颊,连同背后都火烧火燎。
    好丢人。
    马头也随着动作向一侧弯曲,由于看不到面前的路,它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苏礼:“别用力了,慢慢松开,摸它的肩背让它安定。”
    终于在苏礼的指导下,马渐渐恢复了平稳,教练也赶了过来。
    装多大的逼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周悠柔哆嗦着下马,又被马踹了一脚,直接在泥巴地里滚了圈,好半天才站起来。
    围观群众乐得就差嗑瓜子了。
    周悠柔气个半死,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苏礼身上,美瞳都差点瞪出来:“不用你教我!”
    苏礼散漫地笑:“那你还不是照做了?”
    “……”
    怎么说都不占理,还要被这样反复羞辱,周悠柔羞愤得转身就走,以为多少会有个人来劝和,结果走出一百多米都没人喊住她。
    害得她越想越他妈委屈,还得迎风继续走,狂风糊了满脸,也咬牙切齿地流了一嘴的泪。
    苏礼将kle的绳子交还给教练,喊学姐来玩。
    结果大家都在讨论周悠柔的八卦: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真的要让她这样走吗,她好惨,我笑得好大声。”
    “随便吧,让她回去找她妈呗。不是厉害吗,还有马场什么的,家里应该很有钱吧,娇蛮任性的小公主。”
    “公主个屁咧,你没见过真公主吧,她妈就是个打扫马场的!听说她平时在马场贼卑微,才能在驯马师教别人的时候蹭到课,结果还整出优越感了。也是,平时在马场受尽了气,可不是得在这儿找回来嘛。”
    “合着搞了半天就是个弼马温?!”
    “你妈的,辱孙悟空了。”
    “所以还是苏礼水平好,发生意外情况还处变不惊的,不然周悠柔早他妈摔脑震荡了。”
    一见苏礼过来,大家纷纷好奇:“栗栗,她那些舞步你是不是真不会啊?”
    “会啊。”苏礼说。
    “那怎么没见你表演?”
    苏礼一语中的:“因为丑。”
    “……确实。”
    “操哈哈哈哈!”
    大家笑得快把脖子撅断。
    她对舞步本身没意见,只是很多事要在特定场合下去做才有美感和意义,在一群新手中间驾着还不熟的马玩舞步,确实会有种不协调的丑态。
    周悠柔走后,气氛也和谐了许多,有些人不会跟着马的动作起伏,屁股都快被颠碎,只能道了声告辞然后去对面做马杀鸡。
    多出来了一匹没人骑的马,正好是苏礼的kle,她乐得接盘,摸了摸它黑色的鬓发。
    在马上没一会,程懿又闪现到了她旁边。
    他们都属于能控制马匹速度的人,但很罕见的,今天居然没有人先走或垫后,只是并排行着,像是漫步。
    绕了马场三圈,苏礼准备结束时,男人恰巧开口,止住她的动作。
    他示意自己身下的马:“这是刚刚受惊的那匹。”
    “所以呢,”苏礼看向他,“你不会告诉我你害怕吧?”
    男人不直面回答:“等会把我撂下马就没人给你们买单了。”
    她想说你这狗男人一看就是很会骑乘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
    但转念一想,今晚好像临时决定要去附近的五星级米其林吃海鲜自助,的确是男人掏钱。
    金主,惹不起。
    于是她将质疑咽回,侧头问:“那你骑我的?”
    “行啊。”
    苏礼正准备下去,男人倏地靠近,然后长腿一跨、翻身——
    坐在了她身后。
    ???
    我说你骑我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很自然地抓住她面前的鞍环,也将她半圈在了怀里,胸膛抵上,伴着温热呼吸洒在她后颈,袭来一阵一阵的沉木香气。
    苏礼动了两下:“那个……”
    “嗯?”
    “我是说我下来,你再坐的意思。”
    “哦。”
    就这么应了下,却没任何后续动作,也没松开她。
    苏礼:“哦??”
    “来都来了,”他状似随意,“就陪我散会步吧,停了麻烦。”
    听听,听听这语气,多么熟悉的过年必用道德绑架语录啊。
    想到大家的海鲜,她忍。
    苏礼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以。”
    “那你收一下,东西硬不拉几的硌着我难受……”
    程懿猛地一滞,低哑嗓音中掺杂些许的难以置信:“什么……硌着?”
    她回头,手指了一下。
    “口袋里手机没拿出来,尖尖角戳我骨头了。”
    “……”
    “以后把话说清楚。”
    “我哪说的还不够清楚了!我都指你手机了!”
    男人捏捏眉心,将手机抽出递到她手上,不想继续这不太对劲的话题。
    “你拿着总行了?”
    苏礼不知道他怎么就变得有点奇怪,但懒得纠结,四处看了看美景,最后无聊到去研究身下马鞍。
    程懿早已被弄得心猿意马,蓦然听到声喊,是小姑娘的声音。
    “何栋给你发消息了。”
    他这才想起手机在她手上:“说什么?”
    “问你石蒲的见面会,26号下午三点有没有问题。”
    “……”
    几小时前他连哄带骗的18号见面会还言犹在耳,这会儿就在当事人眼皮底下暴露得无影无踪。
    回去就他妈解雇何栋。
    但男人只游移了一秒,很快恢复常态,平稳道:“26?不是18么?”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按他说的安排就好。”
    骑乘的兴致瞬间全无,他放苏礼下了马。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扬起脸,望向他时有难掩的狡黠笑意,抬了抬眉尾说:“行。”
    很快涌来了大批做完马杀鸡的人,哭嚎说饿到不行,让总裁大人带去吃饭。
    吃完海鲜自助已是深夜,即将入睡时他才想起什么,打开手机,发现新消息只有一条可有可无的公众号推送。
    ?
    仿佛是为了印证猜想,他点进与何栋的对话框——
    何栋根本没发什么新消息,画面还定格在许久前的那张票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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