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拼哪来的钱？

    “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王不与你争辩！”
    越描越黑，萧景懒得和她掰扯，妥协的去了软榻睡觉。
    程诺紧盯着他彻底睡下，才安心的裹好被子睡个回笼觉。不过静下来一想，昨天夜里，她好像有动手动脚！不管了，睡好了再说！
    许是累了，程诺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再睁眼已经是午时。
    程诺猛地弹跳着坐起，完了完了，迟了迟了！晚上花楼开业，还有好些尾巴没处理，她怎么能睡到大中午？
    程诺匆忙爬起来换衣服。
    红杏听见屋里有动静，捧了温水进来，就见程诺已经换好一身男装。
    “娘娘，您昨夜发烧了，今儿还要出去么？”红杏担忧的劝道，“要不休息一天吧。”
    程诺抓到关键信息，“我昨夜发烧了？”
    “是啊，王爷守了您一夜，可着急了。还好虚惊一场！”
    程诺这才发觉自己错怪萧景，有些尴尬的笑笑：“王爷人呢？”
    芍药端了饭进来道：“王爷在书房，奴婢刚刚瞧见荀霍了。娘娘，您先喝点粥。午膳马上就好。需要奴婢请王爷回来么？”
    程诺洗漱道：“不用了，我吃一口就走。今天好多事呢！”
    程诺囫囵的喝碗粥，急匆匆的就往外去，“晚上我回来的晚，不用等我了。”
    程诺出了院门，转而拐到秦陌寒的院子叮嘱一句才放心离开。
    秦陌寒看着风风火火跑远的背影，不是很理解的嘀咕：“用得着这么拼么？”
    答案是肯定的，不拼哪来的钱？
    程诺赶到花楼，外头多挂了两张画像，一张怀抱琵琶的花弦，一张跳舞的柔柔。
    一排四张画像，一眼看过去，温柔娴静有、妩媚动人有、温婉典雅有，外加上神秘的如玉公子，看的人心痒痒。
    一旁的座位牌子已经填满，没有余座。
    花姨瞧见程诺来了，着急忙慌的过来道：“东家你可算来了。您看，这是吴氏画坊刚刚送来的画布，怎么会比版面大一倍？我们实在不会装！”
    程诺踏上舞台，看着地上铺展巨大的竹林山水图，翠绿明亮，浑然天成，甚是满意。
    “没错，我要的就是正反面都铺满。”
    程诺卷起袖子招呼，“来几个人搭把手，把它铺上去，绕板一圈，它的长度足够无缝连接。”
    几名小厮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画布移到白色的背景布上，一幅山水画就此缓缓铺展来。
    一圈绕完，正好首尾相叠。
    程诺道：“把上面和下面卡在绳子上固定好，别绑错了！”
    背景板上下是一圈可以移动的绳索。画布固定其上，离背景板半根手指的距离。后面有人操控绳索，风景图就可以左右平移。算是简单的手工切景。
    几人固定好画布后，画布绷得笔直，手轻轻一碰，荡出一丝波纹。左右移动，还算平稳。
    程诺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就这样。花姨，让姑娘们换好衣服，最后演练一遍。”
    程诺又与后台负责画布和道具的小厮们仔细的交代一番。道具的供给是重中之重，万不能有闪失。
    姑娘们很快成群结队的出来，自动分成四支队伍。
    众人看着赫然矗立的山水画，欣喜讶然，纷纷喟叹：
    “好大的画！好漂亮！”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画，比那些屏风的图逼真多了！”
    程诺立在台上拍手道：“姑娘们安静，听我说。这幅画就是你们的背景。伙计会根据你们的出场调整画面。你们对应着景上台。
    我们现在最后一遍走台，你们先一队一队上来对好自己的点！”
    说着，程诺下台，又向花弦、花筝四名乐师沟通好细节，确定大家都明白了。转而向萱萱道：“你在琵琶独奏之后，依旧是红色调，主要是飞纱，你等会儿多练一下。安全第一！”
    萱萱应下：“好！”
    “花姨，来！”程诺一边招呼花姨一边往楼梯口去。
    花姨紧跟着上楼，程诺指向整个弧形舞台指导：“后台与宾客位置之间记得一定要隔开，不要太突兀，多摆两面屏风挡住。”
    花姨应下：“好。我等会儿就去移两处屏风过来。”
    程诺又仔仔细细的向花姨讲解一遍走台过程，舞蹈、乐曲顺序。
    “晚上你来指挥，确保稳而不乱。直到萱萱跳完，没有失误，后面的花魁表演就会事半功倍。”
    “记住，你是花楼当家的，这里你说了算。对了，今天有多少姑娘来看演出？”
    花姨道：“十来个吧，多是因为六公主来，才撞着胆来瞧瞧的。”
    “有人来就好。只要今天晚上效果好，以后必然有人慕名而来。”
    程诺斟酌着道：“这样，我们明后两日追加两场，其他节目不变，花魁只出场一个花卿，座位价格相应降低一两银子。你明早就换了牌子，依旧是预定座位。”
    “行！我明白了。”
    “去吧，让姑娘们练一遍。我去找花卿！”
    程诺径直去往东边的房间。门没关，花卿已经换上一身水墨色的演出服。其上墨竹点缀，水袖飘飘，配上银狐软面、一柄长剑，倒有几分潇洒绝尘之感。
    程诺眸中难掩惊艳，拍手称好：“不错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历劫了呢。”
    花卿收起剑道：“东家客气了。”
    程诺走近花卿，认真的端着他的脸发问：“你是不是没化妆？”
    花卿反问：“我也要化？”
    “当然了。你今晚的主题是失意不得志的剑仙，虽然只露半张脸，还是要稍微修饰一下。你这张脸太白净了！”
    “来，我帮你简单画两笔。”程诺自信的请他坐下。
    面具之下，一张隽秀白净的俊颜，配上清澈明亮的眼睛，给人一种极为清纯飘逸的感觉。
    程诺一边细致替他化妆，一边说教道：“上台的时候眼神收一收。咱不是小白兔，不用那么亮。失意懂吧？踌躇不得志、借酒消愁！”
    花卿静静聆听她的意见，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描画。抬眼对上不施脂粉、却十分灵动的容颜。
    她独有的青春活力，很容易感染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