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世界的另一面

    王爵的话无疑是表明了她吃过木朗怀做的菜，证明了他俩确实关系匪浅，而并不是像她之前说的那样。
    但是因为早上商诺羽已经把他和王爵的对话告诉楚苏靖了，所以对王爵不再掩饰这件事，她也不觉得意外。
    不过当她看着王爵，想到她真的是木朗怀完全独立于自己的世界的另一面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从小到大，楚苏靖有任何事情都会告诉木朗怀，木朗怀总是会耐心倾听，但是却不会和她一样事无巨细的把自己的生活都告诉她。
    因为楚苏靖毕竟小他不少，在他眼里她永远就是自己的小妹妹，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压力移到她身上。
    再加上从小的经历，很多事情他也更习惯一个人扛，更何况工作上长期接触的都是黑暗面，他也不愿意和楚苏靖聊得太多。
    木朗怀知道自己对楚苏靖的影响力巨大，所以总是无比小心地选择让她接收到的信息。
    确实为了让她有自我保护意识，他会让她见到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但却把分量控制到刚刚好的地步。
    刚好让她能知晓黑暗存在而不沾染一点尘埃在自己身上，让她能理解最坏的情况但依旧对光明的到来充满信念。
    楚苏靖明白他的用心，所以虽然有时候觉得有些不公平，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在。任何时候，她需要时他都会陪着她。
    这种安全感让楚苏靖根本不担心他没有分享自己的全部，任何人都有隐私，在楚苏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直到他突然离开，楚苏靖才意识到也许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她拼了命的去补足那些空隙，却发现每补充一点，延展开来的空白就更加巨大。
    那时候，楚苏靖才意识到，原来她对他的认识里有着一个那么巨大的空洞，而要填满这个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木朗怀分得太清楚，而在和楚苏靖有交集的世界里，除了卫泽卿，她就是那个知道得最多的人。
    虽然这证明了楚苏靖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但是对她的调查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而当时唯一能回答她的问题的卫泽卿又偏偏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这么多年来，看到他用各种方式碾压卫玠，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楚苏靖就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她这种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人，她的那点东西都是卫泽卿教的，而且两人之间还差着几十年的经验，一看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但是作为她唯一的出路，楚苏靖还是不得不面对他。
    结果不出所料，卫泽卿只会透露自己能说的，而不是她想知道的。
    只有二者重合时，楚苏靖才能从他嘴里挖出那么一点点的小线索。而且就为了这几块碎片，几乎每次都被反套路的楚苏靖还差点儿把自己的整个计划都抖了出来。
    后来由于这个游戏实在是太危险，楚苏靖才不得不放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爵就在她的眼前，这个人就算不能为她补全，起码也能补上一部分，但她却突然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