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积德行善张小嗝

    “什么是……理事层？”张小嗝问道。
    “不知道。”张夜道。
    张小嗝：“？？？”
    “我不是说过我的记忆被封印了嘛，我只记得每个大洲的最高权力机构就是理事层，至于更深的细节却是想不起来。”张夜道。
    “不过若你爸是金洲元帅，那么杀他的人则有可能是其他大洲的理事层，毕竟一个大洲的元帅对于其他大洲来说，可以说是必除名单常驻客。”
    “为什么？”张小嗝问道。
    张夜道：“因为一个元帅在战场上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甚至能够左右一场战争，各大洲之间战争不断，自然都是想方设法地要除去对方领军人物，这样能够直接影响一场战争的动向。”
    “而有能力除去元帅级别的存在，也就只有理事层这样的最高权力机构了，因为一个大洲想要除去一个元帅，必然动用最强大的天衍高手，而这都需要理事层的决断。”
    “所以杀死你爸的，很可能就是金洲敌对大洲的理事层。”
    “理事层……他们很强大吗？”张小嗝呢喃着那三个字眼，然后问道。
    “当然，一个大洲的最高层人物必然是天衍者或者由强大天衍者保护，一个强大的天衍者可以轻易毁灭一座万人城池，而这，甚至还不是最强大的天衍者。”张夜说道。
    “那最强大的天衍者是什么样的？”张小嗝问道。
    “忘了，当我可以跟你保证，一个真正强大的天衍者，拥有独自一人对抗整个大洲的力量！”
    “独自对抗整个大洲……”张小嗝微微惊愕。
    在他看来，铁锈城的一千兵力已经很厉害了，而张狠有跟他说过，一些巨大的城池驻守兵力甚至能达到十万，而一个大洲有数以千百计的大城，甚至还有主城这样的超级城池，一个大洲的兵力加起来没有上亿也有几千万了吧？
    一人对抗一个大洲……张小嗝没有概念，他完全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我巅峰时期就是那样的人物。”张夜得意道。
    “真的？”张小嗝狐疑地看着他。
    “嗯，虽然我忘了，但我的潜意识是这么告诉我的。”张夜呵呵一笑：“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能够完成任务，靠着天道系统和我的指引，绝对能够成为那样的人物。”
    “嗯！”张小嗝仿佛找到了目标，重重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希冀。
    只要成为那样厉害的人物，肯定就能报仇了吧！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完成任务！”张小嗝道。
    张夜急忙制止：“先消停住，你现在的身体非常疲惫，要出发也要等到明天，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好，养精蓄锐！”张小嗝点点头，然后倒头就睡。
    “嗯，现在跟我讲讲你的过去……诶，这就睡着了？！”张夜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小嗝，他还想问问张小嗝的过去呢。
    看着张小嗝抱着长枪蜷缩的睡姿，张夜的目光微微柔和。
    “我忘了很多东西，但我总感觉你身上有股亲近的味道……”他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你对我来说一定是……”
    “很重要的人……”
    ……、
    第二天，张小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为了加快速度，他只带了一些干粮，两把长矛以及张狠的长枪，吃得不需要带太多，因为系统背包里还有十瓶纯净水和十包压缩饼干，足够保证他的食物需求。
    “小嗝，我在这里先跟你说，你要杀的人，应该是该死之人，千万不能乱杀无辜。”
    “为什么？”张小嗝疑惑：“不是只要杀个比较厉害的人就行了吗？”
    他原本就是打算随便找个厉害的人杀掉，完成任务的。
    “当然不能这样，”张狠摇摇头：“若是把人进行分类，最简单明了的就是分为好人和坏人……”
    张小嗝却道：“对我来说，只要能够让我完成人任务的，就是好人。”
    张夜：“……”
    张夜有些无奈，道：“你这三观有问题啊，看来我有必要给你纠正一下。”
    “我先来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首先，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想想，若是你杀了一个好人，那他的妻子儿女该会有多么伤心？”
    “但我能完成任务啊。”张小嗝道：“而且他们伤心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开心不就行了？”
    “……可以，这想法非常自我，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事作风都这样，从今往后还会有人愿意与你相伴吗？”张夜摇摇头。
    张小嗝道：“我为什么要有人与我相伴？”
    张夜道：“人，终究是群体动物，人可以忍受一时孤独，却无法忍受一世孤独。”
    “所以你需要竖立正确的三观，只有这样你才能正确与他人相处，你才能真正拥有能够依靠的伙伴，朋友。”
    “当然，现在的你对此可能还不屑一顾，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如果你觉得我这么说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那我换个说法。”
    “在我的家乡——地球，讲究一个因果报应。”
    “真正的好人不该死，若是你杀了他，那你以后就会遭到报应，相反，若是你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你就算是行善积德了，那么你会念头通达，而且会有好事找上门来。”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所以从利弊的方面来看，是不是杀坏人更有好处？”
    闻言至此，张小嗝沉思了片刻，点点头：“我觉得很有道理！”
    张小嗝喜欢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
    张夜欣慰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张小嗝说道：“那以后我看谁都是坏人！”
    张夜：“……”
    “不能这样，好人坏人不是由你来定。”张夜无奈道，他觉得张小嗝的三观偏的有点离谱。
    “那由谁定？”张小嗝问道。
    张夜指了指天上：“老天爷！”
    “我知道了！”张小嗝点点头，然后扛着长枪往一个方向走去，边走口中边念叨着：“以后我的小名就叫老天爷！”
    张夜：“……”
    终于，花了三个小时，张夜总算将张小嗝偏的十万八千里的三观扭正了……一点点。
    起码让他拥有了初步判断好人与坏人的能力，认知到不能随便杀人，不能一言不合就杀人，不能看人不爽就杀人，不能看人丑就杀人……
    “你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张夜长叹一口气，感觉教育张小嗝比以前自己在地球上经历的兵王魔鬼训练还要累。
    张小嗝挠了挠头，道：“废矿区就是这样，没有人会跟你讲道理，要是你有钱就会被抢劫，要是你长得漂亮就会被强暴，要是你厉害就可以去抢劫和强暴……”
    “这和野兽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们才会活得这么累。”张夜摇摇头：“以后你会接触到上流社会，所以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了。”
    “哦。”张小嗝点点头：“那我要以后当个好人。”
    “这就对了……”
    张夜点点头。
    但随后就见张小嗝一脸兴奋：“到了！”
    这三小时里，张小嗝可不是站在原地给张夜教育，而是一边朝目的地走去，而他的目的地就是一个小型聚集地，一个只有三十几人的聚集地。
    “这个聚集地是个匪窝，经常打劫商队，到处抢女人，肯定都是坏人，我这就去积德行善！”张小嗝兴奋道。
    张夜点点头，如张小嗝所说，那群人确实都不是好人，可以说一个个都坏的流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个积德行善的意味是不是……有点偏差？
    张夜还在思索的时候，张小嗝直接冲向了那个聚集地。
    张夜一惊：“卧槽，你就这么冲过去？”
    张小嗝一边狂奔一边点头：“对啊。”
    “你不会以为你打得过他们三十几个人吧？”张夜问道。
    “打不过啊。”张小嗝道。
    “那你还敢上？”张夜无语道。
    “三十几个我打不过，但三四个我没问题，打死一个我就跑，等他们回去歇息我再回来继续打，慢慢磨死他们！”张小嗝有些兴奋道：“这是我爸教我的！”
    “今天打不过就明天跟他们打，明天打不过就后天跟他们打，天天处于战斗状态！”
    张夜：“……nb！”
    “而且我又不是要把他们全部杀掉，我只要杀掉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家伙就够了！”张小嗝说道。
    话音刚落，张小嗝已经冲进了聚集地内。
    聚集地就是由一些破旧帐篷组成的，里面的人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有的身上还什么都没穿。
    张小嗝冲进来的时候，一群人都是懵逼的，连外面站哨的人也是蒙的。
    他们认出了张小嗝，毕竟张狠的凶名在废矿区已经是广为流传许久了，连带着他收养的张小嗝也是个狠人，这点废矿区的土著民都知道。
    所以当他们看着张小嗝一脸笑意地冲进来，他们硬是没敢拦，同时心中疑惑，这小瘟神来这干啥？
    要知道，张小嗝在这，张狠一定也在这，就这小聚集地的三十几号人肯定是不够张狠杀的，所以一时间一群人提心吊胆的。
    废矿区消息闭塞，他们并不知道张狠已经死了。
    “小王，您来这儿有何贵干……”一个站哨搓着手谄媚道。
    在废矿区，厉害的人物都会被叫做“王”，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敬称。
    然而张小嗝却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身边冲过，速度快得他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张小嗝的目标很简单——先把聚集地里最厉害的家伙干掉。
    擒贼先擒王，这同样是张狠教他的。
    而且他这次的目标是完成任务，不是灭掉整个聚集地，所以只要找到满足条件的人杀了即可。
    而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一个最大的帐篷，帐篷上挂满了铁器，可以透过帐篷看到里面有一个光溜溜的壮硕胖子正在玩弄女人。
    张小嗝直接钻进帐篷里，一股恶臭袭来，但张小嗝不为所动。
    那个胖子正在兴头上，有人闯进来，他当即大怒，张口就要骂，但当看清张小嗝的面容时候，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幸好没有骂出口，要是骂了这尊小王，那他背后的大王怕是要分分钟屠了这个聚集地。
    “小王，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胖子急忙将身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推开，谄媚道，脸上的表情和那个站哨非常相似。
    张小嗝同样一脸笑眯眯地：“我在积德行善。”
    “积德行善？”胖子蒙了一下，硬是没听懂张小嗝在说什么，而下一刻，就听到张小嗝说道：“嗯，积德行善！”
    下一刻，张小嗝直接抽出背后的长矛，一矛捅向胖子。
    早在刚刚，他在脑海中和张夜交流，张夜明确告诉他，这个人【战力不俗】！
    战力不俗，又是坏人，非常满足条件啊，那么……杀！
    胖子见张小嗝一言不合拔矛相向，又惊又怒，但他能在这个地方混迹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简单角色。
    虽说他怕张小嗝，更怕张小嗝背后的张狠，但他同样怕死，不管是谁想要杀他，他都不能答应！
    张小嗝这一矛又急又猛，情急之下，胖子抓起一边的女人直接挡在身前。
    女人奄奄一息，根本无法抵抗，下一刻，白矛入，红矛出。
    女人直接被张小嗝的长矛洞穿胸口，而矛尖则因为女人身躯的阻挡而偏离了一些，刺在胖子肋下，在他肋下划出一道血油油的伤口。
    “啊！”胖子发出一声惨叫，但肥胖的身躯动作却是不慢，立刻一个翻身朝一侧扑去，顺势抓起了放在旁边的一把砍刀。
    在废矿区讨生活的都是狠人，胖子能成为小聚集地的老大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拿到刀后，他第一时间朝张小嗝劈去。
    张小嗝冷哼一声，长矛一挑，矛上的女人直接被挑飞出去，砸翻了帐篷，然后再次一矛朝胖子刺去。
    以攻代守！
    面对张小嗝狠辣的攻势，胖子不得不一咬牙，收刀回防，毕竟矛长刀短，硬要拼他一定会吃亏。
    而这么一来，他就落入了下风。
    “插扎刺戳！”张小嗝一声怒喝，手中长矛闪电般连连刺出，胖子慌乱防守，却根本抵挡不住张小嗝的攻势。
    这招，他练了八年了！
    若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张小嗝对上这个胖子或许会有些麻烦，但现在出其不意之下，胖子连战斗节奏都是乱的，因此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张小嗝的对手。
    很快在张小嗝舍弃防御的疯狂攻势下，胖子身上就被刺出了数个血洞，最后被张小嗝一矛抽飞了砍刀，洞穿了脖颈。
    “赫……”胖子瞪大眼睛，一脸惊惧和不解地看着张小嗝，他不明白张小嗝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杀他，但脖颈被刺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必死无疑。
    两人打斗的动静早就传遍了四周，所有聚集地中的匪徒纷纷抄起武器围了上来，看到张小嗝杀了自家老大，都是又惊又怒，偏偏又没人敢动手。
    说到底，还是怕。
    这里最厉害的人都被杀了，还有谁是张小嗝的对手，更别说张小嗝背后还有一个张狠了。
    “行善完成，撤！”听到脑海中的系统通知音，张小嗝抽出染血的长矛，然后直接朝聚集地外走而去，但却被一群手持砍刀的匪徒拦住。
    “怎么，你们要拦我？”张小嗝长矛一甩，矛上的鲜血洒落在地。
    虽然匪徒人多势众，但如张狠所说，这是群乌合之众，只要他往一个地方进行突围，凭借这群三脚猫绝对拦不住他，所以他不怕。
    “你……你杀了我们老大！”一个匪徒颤声道。
    张小嗝掏了掏耳朵：“那又怎么样，杀了他，你们不就可以有机会做老大了嘛，我这是积德行善，你们还得感谢我来着。”
    顿时一群没文化的匪徒就给整蒙了：“是……是吗？”
    “好像……有道理的样子……”
    确实，这种地方，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感情，无非就是为了生存抱团取暖罢了，要是可以，他们当然更想要当老大，因为这就意味着可以活的更快活，更滋润！
    顿时，一群人的目光就变了，看向周围同伴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因为接下来他们要竞争老大的位置，是竞争对手。
    “小王，往这走。”突然，一个匪徒丢掉武器，一脸谄媚道。
    张小嗝见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这就对了嘛，你挺不错，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多谢小王！！！”闻言，那个匪徒一脸惊喜，磕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而其他匪徒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下手快点了。
    对于张小嗝的话他们丝毫不敢违背，因为张小嗝比他们厉害，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张狠，所以张小嗝说那个匪徒是老大，那他就是老大，没有人敢对他下手，不然就是在打张小嗝的脸，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张小嗝满意地点点头：“好，就这样，不过以后你们不能抢商队，不能抢女人，要多做好事。”
    此话一出，所有匪徒又愣了。
    啥玩意儿？
    让匪徒做好事？
    但一群匪徒不敢违背，而那个新任老大则一脸苦笑：“那个，小王……要做什么好事？”
    “抢其他聚集地呗。”张小嗝理所应当地说道。
    所有人：“？？？”
    你管这叫做好事儿？
    “抢了其他聚集地，要求他们不能抢商队和女人，不就是做好事嘛。”张小嗝道，然后提着长矛朝聚集地外走去。
    “总之你们觉得啥是好事就做啥，别让我知道你们还在抢商队和女人，否则我会继续回来积德行善，考虑换个老大还是换个聚集地。”
    “是，是……”一群匪徒冷汗直流，丝毫不敢违背。
    直到张小嗝的背影消失，他们才松了口气。
    原来，积德行善不是个好词啊……
    另一边，张小嗝插着腰一脸神清气爽：“原来积德行善的感觉这么爽。”
    “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当个超级好人！”
    张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