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返璞归真

    “小心点，他们是改造人！”
    听见我的提醒后，艾吉奥连忙跟那些狂教徒拉开了距离。先是从主教开始、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变化，有的人是手臂直接变大了两圈、撑破衣服，有的人眼球充血、直至整双眼都变成了红色，有的人从直立行走变化为四肢行走、口鼻中发出近似于野兽的呼吸声……
    穿着大黑斗篷的主教无不自豪地说道:“如你们所见，我们是波奇亚大人手下的第一批‘新人类’。”
    艾吉奥嗤之以鼻地说:“切，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个物种了。”
    “将我们与那些失败品相提并论是愚蠢的。艾吉奥?奥迪托雷，如果你自信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我们，那就……”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等黑主教说完，艾吉奥的清风长剑便迅疾地贯穿了他的身躯。在风语符文的加持下，艾吉奥的爆发力有了显著的提高，五步以内皆是必杀之剑。然而一击得手后，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反倒是凝重了许多。
    “这下子你懂了吧？”
    嗤！
    艾吉奥将武器抽出、垫步退回到我身边，黑主教那浓稠的鲜血溅在了密室的地板上，散发出一股不同于普通血液的味道——没有了新鲜的血味，跟一些死了很久的人身上的血的气味类似。
    “刚刚我明明刺中了他的要害，可他好像在身体内部搞了什么把戏，将重要器官的位置改变了！”
    艾吉奥的发言让我魂飞天外，即便我是个见识颇广的现世人，也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器官移位？！那是人本身能对自己做的事情吗？不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些黑衣修士一拥而上，与他们的黑主教并肩而立。
    “即便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也没有像我们这般经历过如此彻底的改造。经过那种超越人类的技术，我们已经重获新生了！可由于我们的力量太强，波奇亚不愿意重用我们，竟派我们来干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
    说到痛处，黑主教一拳捶在了刺客前辈那好几厘米厚的特质棺盖上，居然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这下子连我也被他们给激怒了。
    “你再敢动那棺材一下，我一定把你们挫骨扬灰！你们完全有能力摆脱波奇亚的控制，为什么就不好自为之呢。”
    黑主教听罢，露出接受了醍醐灌顶般的神情。
    “对了，是你提醒我了。我们‘新人类’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将波奇亚那里的技术窃取过来、制造更多的同伴，然后征服意大利……不，这个世界！”
    艾吉奥对我摇了摇头，“不要跟这群疯子讲道理了，直接动手吧。”
    “到底谁才是猎物呢？”
    那群黑袍修士飞窜进黑暗中，不断发出恐怖瘆人的笑声。先前在提起波奇亚名头的时候，他们还是唯唯诺诺的，到现在居然想反天了！被改造的固然只是他们的身体没错，但当这些人接受了那份不应存在的力量后，心灵也会随之扭曲。这样想的话，他们刚才会说出那番话也就不无道理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把老虎赶走了的我们真是被小瞧了啊。”
    艾吉奥与我背靠着背，我们二人的鹰眼视觉遍布附近整片空间。那些变身之后的改造人速度非常快，他们来回在柱子间切换身位以图干扰我们的注意力。
    “对了，把你们的头颅当成献给波奇亚的礼物吧，然后再出其不意地背叛他……”
    黑主教突然出现在了我们二人的身侧，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连着血肉的长刀刃。涂着腐血的黑刀往我们二人中间顺劈而下，空气中带起一阵异常难闻的硝烟。艾吉奥与我各自向前翻滚躲过这一刀，背靠背的防御阵型被破坏。
    “哈哈，小的们快上！”
    就在我们完成翻滚并抬起头来的一瞬，数不尽的黑影将我们的所有退路堵截，面前是一群张牙舞爪、嘴巴冒着刺鼻臭气的生物。
    “新人类，也没你们说的那么清新嘛。”
    在刚才翻滚的时候，艾吉奥的指缝间就已经夹满了飞刀、我的雷霆引擎也已经充能完毕。尽管黑主教认为是我们小看了他们，可事实其实是他们小看了我们。
    “安息吧，在这能让你们得到无痛之死的刀刃下。”
    一众黑色爪子未触及艾吉奥就被他的飞刀钉在了地上，那些杀气汹汹的黑袍修士全数被刀刃的艺术制服。艾吉奥用风语符文切出数不尽的无形风刃，直接将身边的敌人剿灭。
    银蛇狂舞、雷霆引擎急剧加快了血液流动速度，我以活性化的身体将包围过来的改造人撞得四脚朝天，接着以超高伏特的雷击让他们全部失去意识。
    风雷一瞬，寸草不生。
    手上接着刀刃的黑主教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这当头的冷水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也让他清楚了刚才的狂言诳语是多么的愚蠢。
    “这种实力，你们恐怕连罗德里戈的看门狗都打不过。”
    “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世界，其实你得到的只是一口井，相信你已经能体会到井底之蛙的绝望了。”
    黑主教看着满地倒下的同伴，痛苦地捂着脑袋后退。
    “不、不！我们‘新人类’是所向无敌的，你们靠卑鄙阴险的手段打倒我们，算什么英雄！”
    “卑鄙阴险？你是指这个吗。”
    艾吉奥一挥手，一阵狂风宛如巨人的拳头、将教堂的一扇大窗户击成了粉末，惨白的月光从外面射了进来。见到艾吉奥毫不顾忌地卖弄自己的符文之力，黑主教的脸变得更加扭曲起来。
    “你以为这力量就是任由我们控制的吗？错了！稍不留神，我们就会被这过于出格的力量吞噬，丧失自己的理智……”
    艾吉奥的话也让我开始反省，最近过于频繁地使用符文之力，我的手脚不时就会出现麻痹症状，这可是相当不好的预兆。
    “你到底想说什么！”黑主教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人来控制力量而不是反过来，放任暴走的力量和暴走的心，你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就让我来结束你的罪孽吧。”
    “不，让我来吧。”我阻在了艾吉奥身前。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情绪上的焦虑加上近乎暴走的力量，黑主教已经濒临崩坏的边缘。
    “我要以身为人的力量来战胜你，就像艾吉奥当初做到的那样！”
    无论是［行者］还是雷霆符文，我最近都太过于依赖这些外物了。每次遇到关键的时候都只想着借助它们的力量，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本心。电影里的斯塔克先生说得对，“如果一个人没有了装备就什么都不是的话，那他就不配拥有装备。”
    偶尔，也用自己的力量作战吧。
    “嘿嘿嘿！好啊！等我杀掉你这个狂妄又碍事的家伙后，解决掉另一个就简单多了。”
    黑主教趋于疯狂，身体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变化。液体肌肉覆盖住他的全身、围成一圈硬似钢铁的赫甲；其双手上长出两枚巨刃、如同一对怪物的手臂，坚硬的尖端在地上划出了火花；脸部也被盖上了一张怪异的面具，面具的空洞处露出一只闪射着猩红光芒的眼睛。
    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
    光也是在这紧急的时刻上线了。
    “你疯了吗，赤手空拳跟这种模样的怪物打，你知道他的战斗等级吗？”
    “不知道反而更好，我感觉自己能赢。”
    看着眼前两米多高的怖惧形体，我的心跳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