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8. 青铜与红铜色的挂毯（1

    “这里，格里芬。”
    第二个星期，瑟斯特拉把绿色的羊皮纸塞到哈利手里，她明亮的橙色花纹兴奋地跳动着。“这是他们的商店，我们提前谈过了，你肯定没有从我这里听说过。”
    哈利朝这位女巫咧嘴一笑，把纸条塞进了长袍。“谢谢。”
    他看到她身上松散的图案在变形、变化，越来越高，越来越瘦，越来越男性化。
    然后，瑟斯特拉叹了口气。“当对方看不到变形效果的时候，它就没有同样的冲击力了。你真的没有什么感想吗？什么都没有吗？”
    哈利的目光扫过她，或者说是“他”的灵魂。瑟斯特拉独特的光芒一如既往地明亮，人类的图案中落下一道坚实的阴影。
    他做了一个有根据的猜测。“你现在是男性吗？”
    瑟斯特拉嘟囔了一声，声音更加低沉。“我现在是你的兄弟，梅林，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四处走动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嘲弄的意味，又带着公然的好奇。
    哈利耸了耸肩。
    “我看不出男女之间有什么区别，只能根据身形大小推测，还有语调透露出的信息，男性的音域更低，女性的音域更高。”哈利停顿了一下，“你的声音和我的并不相像。”
    瑟斯特拉的形态又发生了变化，恢复到她喜欢的那种娇小的形态。“想要变成某个人，要练习改变发音，口音，以及语言习惯。用魔法转变出相同的发音系统并不会自动让你发出相同的声音。”
    “复方汤剂的作用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傲罗需要学习观察技巧。”阿瑟娜走近了，她那充满活力的蓝光如同一座强有力的灯塔，“说话方式是从复方汤剂中识别出一个人的唯一方法，我们可以通过这些，在复方汤剂的药效结束前进行审问。”
    哈利点了点头，把这些信息和自己的观察放在一起。
    易容马格斯似乎只是在操纵他们的人类的图案，不过他对小克劳奇所见甚少，不知道复方汤剂在更深层次上是否有效，是否能达到了同化和模仿一个人灵魂的程度。
    也许是因为药水里的头发？是遗传基因的影响？
    但如果这是真的，这是否意味着一个灵魂能在它所居住的身体上印上它标志性颜色？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当灵魂离开时，身体会变成白色？为什么血液带着它身体灵魂的颜色，而身体却似乎独立于灵魂？身体可以死亡，而灵魂几乎是不朽的，在消失后还能复活。
    “希波格里芬，停止你的白日梦。”阿瑟娜说道，对哈利的分心很不高兴。
    哈利摆脱了那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对他的队长点了点头。
    又到了早上练习的时间了。
    ————
    “韦斯莱家是一个庞大而贫穷的纯血统家庭。”沃恩若有所思地说。
    格里莫广场的一张大沙发上，孟加拉绿色的头发斜倚在沙发上。
    “一直都是，就我所知，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多少闲钱，每一代都有人进入政府工作。家长亚瑟·韦斯莱是滥用麻瓜物品司的现任负责人，他的一个儿子在部长办公室工作，想挤进助理职位，看来干劲十足，很可能会成功。大儿子在古灵阁工作，二儿子在地中海的龙保护地工作。有传言说最小的儿子刚刚被傲罗学院拒绝了。”
    “罗恩。”哈利轻声喃喃，“狼人。”
    绿色闪烁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是法律，不管你是谁。”
    “你是谁似乎很重要。”哈利反驳道，然后挥了挥手，“你对他们很了解。”
    “我当过傲罗，在韦斯莱先生手下工作过几个月。我经常和老朋友一起去酒吧，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许多人不高兴他们把霍格沃茨的英雄赶走了。”
    “弗雷德和乔治呢？”哈利指了指那张绿色的羊皮纸，上面提到在对角巷开了一家新店，那家店没开多久就非常受欢迎。
    沃恩把杯子举到嘴边，呷了一口滚烫的液体。“霍格沃茨辍学生。”
    哈利笑着咳了出来。“什么？”
    沃恩也笑了起来，但他的幽默趋于无言。“他们在七年级离开了，离毕业只有几个月了。有些人说他们的小妹妹几年前的死把他们搞得一团糟，他们一直喜欢开玩笑，但悲剧发生后，这些笑话开始有了更多的恶意。他们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警告，接下来，韦斯莱就知道了，他的儿子们带着所有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门口。这件事发生时，整个部门都在议论纷纷。韦斯莱是出了名的和气人。不过，有人说这对双胞胎继承了他们母亲普莱维特的脾气，像狮身人面兽一样聪明。之后他们通过了newts在魔法部的季度测试中，获得了对角巷的学徒职位，直到一年前他们开办了自己的笑话商店。这是无与伦比的成功。”
    “韦斯莱魔法把戏店。”哈利说道。
    “就是那个。”沃恩挥了挥哈利放在小桌子上的羊皮纸，继续说道，“你为什么突然感兴趣了？考虑投资吗？我听说他们很欢迎一个沉默的合作伙伴。”
    “某种程度的。”哈利把这些信息归档，“我们明天上午去那儿，我想和他们中的一个，或者和他们两个谈谈。”
    “我会准备好的，大人。”一个微妙的玩笑，警卫知道哈利不喜欢这个头衔。
    这是一个平常的……他们之间的讨论。
    “哈利。”
    “你叫我什么？”沃恩假装生气的语气让哈利笑了起来。
    “对不起，你说得对。”哈利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赫敏告诉我你是秃头，我很抱歉，我不是想强调你的缺失。”
    片刻的沉默，沃恩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秃头！我只是剃了个光头。”
    “好吧。”哈利忍不住笑了，开口说，“你不必在我面前为自己辩护，我能理解残疾。”
    前傲罗站了起来。“那是决斗的语言，大人。”
    逗乐暴力。哈利也站了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施展他的力量，另一个声音说话了，这个声音显然一点也不激动。
    “主人是不会在客厅里决斗的！”黄色的短小的光芒叫道。
    哈利被家养小精灵的话吓了一跳，克利切已经好几天没跟他说话了，上次他打碎了几个无价的黑色小饰物，还把两幅家族肖像撕成了碎片。谢天谢地，这些破碎都可以修复，否则他的小精灵可能要叛变了。
    “另约时间吧。”哈利顺从地说道，同样后悔的沃恩也有同感。毕竟他只是保镖之类的，既不是主人，也不是家人。上一次在这所住宅里，克利切给他端了一杯掺了特殊东西的茶，结果他被迫休息了两天，他真不知道克利切从哪里又是怎么弄到这样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但没人能说家养小精灵不是足智多谋、缺乏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