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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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海边......一处山崖的洞穴里看到了那些骨头。”许拉斯稳住心神,虚虚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
    起因是他们在另一面的滩涂上发现了零零碎碎的骨头,于是赫拉克勒斯提议在附近再转一转,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夜间风浪要比白天大,他走得很谨慎,几乎贴着那些礁石走,然后,就这么在那块被海水淹没了小半的陡峭崖壁上发现了那处隐蔽的洞穴——如果不是因为恰好是满月,四周景象还算清晰,许拉斯觉得自己未必能发现它。
    他喊赫拉克勒斯过来,赫拉克勒斯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住着他,蹚着时涨时落的潮水,朝洞穴深处走去。
    一路上都有零散、不完整的骨头,依稀能辨认出属于人类。
    他们还发现了一些残破的,腐烂到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布料。
    越往洞穴深处,灌进来的潮水就越少,空气依旧是湿润的,但地面不再蓄积水,那些散落在洞穴中的骸骨也变得完整起来。
    它们有些是被钝器击伤、颅骨开裂,
    有些则是胸骨断裂、有被贯穿的痕迹——或许是被刺穿心脏而死。
    有些则看不出明显的伤口,可能是窒息,也可能是失血过多。
    经过仔细的观察和甄别,赫拉克勒斯认为它们全部属于男性。
    那些尸体的颅骨明显要更大,股骨更长,关节更粗,盆骨更窄。
    “这里的女人杀死了所有的男人,并把他们的尸体全部抛到了一个地方。”
    赫拉克勒斯声音沉沉。
    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不把那些尸体干脆丢到海里。
    “她们担心波塞冬发怒。”
    姆利诺斯岛的女人们憎恶她们的丈夫、父亲、儿子,当然不会让他们入土安眠。
    但直接把尸体丢到海里,还是那么多具,有很大的概率会触怒神威,被波塞冬认为是对他的不恭敬。
    所以,她们才会那么潦草地对待那些尸体,干脆丢到无人问津的洞穴里,任由其发臭,腐烂。
    只不过潮水还是卷走了一部分尸骨,将其零星推到了岸上,让几年后造访此地的英雄发现了端倪。
    塔纳托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具体始末,表现得无比平静,语气不见半分惊讶。
    青年的反应让许拉斯在震惊之余,又是钦佩又是羡慕。
    他到现在还是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赫拉克勒斯沉默片刻,认同了这一说法,“嗯,不过还是要弄清楚她们为什么要杀掉这里的男人。”
    “我们应该进城看看。”
    “比起这个,难道不是应该先担心伊阿宋他们的安全吗?”许拉斯忍不住,“他们现在就在城里,而且还喝了酒,要是那些女人也趁着他们喝醉杀掉他们......”
    光凭他们三个人,根本无法顺利驾驶阿尔戈号,更不要说带回金羊毛。
    “他们身上都带着
    武器。()”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许拉斯噙着下唇,心中焦急,还想说些什么。
    “就算要动手,也没有那么快。”
    赫拉克勒斯安抚他,“我之前说过。”
    生活在岛上的女人不可能没有考虑过繁育的问题,哪怕只有一部分人考虑,也已经足够了。
    他笃定那些人不会在阿尔戈号抛锚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动手——短时间内,她们未必能等到第二艘船。
    只要没有性命危险,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那他们也可能会被抓起来。”
    许拉斯小声。
    对他来说,阿尔戈号上的船员都是同伴,他做不到在同伴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
    “那样或许更好。”赫拉克勒斯说,“这不是游戏。”
    在旅途的最开始吃瘪、碰壁,遭遇打击,有所成长,总比一直以现在的心态平稳度日,然后突然碰到灭顶之灾要好。
    许拉斯只好默默向众神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
    “明天谁去城里?”船肯定需要人来看守,但赫拉克勒斯并不放心许拉斯一个人待在船上。
    “让他们回来。”塔纳托斯淡淡答道。
    他要去提前安排布置,并引导其它船员——尤其是赫拉克勒斯发现那些男人被杀的原因。
    “佩琉斯。”
    沉吟一声,英雄很快同意了这项提议,“明天我和许拉斯先进城,换佩琉斯过来,你再离开。”
    “其余线索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追查,我们或许要做好留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的准备。”
    而且,他们还需要说服明显松懈、倦怠的同伴。
    塔纳托斯淡淡扫了他一眼,凛声开口:“我是猎人。”
    优秀的猎人从来不会缺少耐心。
    说罢,他转身走进船舱,将整片甲板留给了英雄和他的养子。
    ——再过不久,天就应该亮了。
    他需要在天亮前制定好计划,确保能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将托阿斯杀死。
    而赫拉克勒斯和许拉斯的存在,对他无疑是种干扰。
    许拉斯几乎整夜都没有合眼,即便赫拉克勒斯一直在安慰他,解释了很多原因,他还是没办法不担心。
    理智上他是认同赫拉克勒斯的,寻找金羊毛的过程中不可能不遇到挫折,但情感上还是感到难以接受——因为哪怕只是极小的概率,也可能会有同伴以这样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份担心一直持续到他看到朝岸边走来,腰佩宝剑的佩琉斯。
    他几乎是惊喜地朝佩琉斯挥手,“大家都没事吧?”
    佩琉斯上了船,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伊阿宋昨天没
    ()有告诉你们吗?”
    “我们......”
    他还没说出昨夜的发现,肩膀上就传来沉甸甸的重量。
    “他担心那是为了麻痹你们。”
    赫拉克勒斯解释。
    英雄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数秒,又很快移开,若无其事地问道:“他没说由我负责守船?”
    “那样就太不公平了,大家轮流会更好。”
    佩琉斯满脸轻松,在眼尾的余光捕捉到了猎人的踪时猛地拔高了声音,“而且你们也不可能不休息——对吧,沙利叶?”
    “她们的城市后面就有山林,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而且昨天的欢迎宴会上,利姆诺斯岛上的女人们也提到野兽侵扰的问题,有沙利叶这种本领高超的猎人在,她们肯定会更加放心的。
    “好。”塔纳托斯冲他点头,平淡地应了一声,“下次是谁?”
    愣了一下,佩琉斯才反应过来青年的问题,“你说明天谁来守船?”
    “布忒斯。”
    “对了,不要忘记提醒伊阿宋送饭菜过来,最好还有酒。”他扬起眉,“她们信奉狄俄尼索斯,这里的酒要比船上的那些滋味好上太多......你们尝过就知道了。”
    “好的!”
    许拉斯停下来,大声回答他,表示会把话带到。
    当然,也只有许拉斯回答了他。
    塔纳托斯和赫拉克勒斯走在前面,不要说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他身上有欢好的痕迹。”
    走出一段距离,赫拉克勒斯突兀出声。
    佩琉斯颈侧有吻迹,手臂上也有指甲抓出来的、未消的条痕,衣物也是松垮的,剑甚至佩错了方向。
    这说明他昨天的猜测没有错。
    因为一些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原因,这里的女人们杀掉了男人,但她们也意识到了繁衍方面的问题,打算借用这群意外造访岛上的男人,留下一部分的后代。
    至于确认自己已有身孕后,她们会不会对阿尔戈号的船员做什么,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赫拉克勒斯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在和这里的女人真正起冲突前离开,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们恐怕很难做到。
    昨天下船的时候,佩琉斯是最积极、最骁勇的一个。
    然而现在——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味道。”
    塔纳托斯提醒。
    他推测这里的女人们身上的恶臭还没有完全散去,所以,她们才会选择用香膏来掩盖。
    “太浓了。”
    他没等赫拉克勒斯开口,又给出一句提示。
    许拉斯跟在他们后面,他也闻到了佩琉斯身上的香味。
    他倒是不觉得那些香膏的味道有多浓厚,他只是似乎同时闻到了好几种。
    而且,怪怪的。
    “有一点......臭。”
    卷发
    青年吸了一下鼻子,
    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他接触过的女性、尤其是女性其实不算少,
    尤其是和走在前面的赫拉克勒斯以及沙利叶比起来。
    “或许是他.....和好几位,所以才会。”
    “进城就知道了。”
    赫拉克勒斯没有急着下定论。
    使用香膏可能只是当地的一种习惯,并不能说明什么。
    没能引导成功,塔纳托斯稍微有点遗憾。
    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他当着赫拉克勒斯的面招来了鹰,喂了一块肉干,低声说了几句,而后振臂。
    苍鹰借力而飞,翅膀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旋。
    “它能当‘眼睛’。”
    “毕竟是阿尔忒弥斯的鹰。”赫拉克勒斯跟着感慨,想起来自己第三项试炼,“她的鹿也同样神骏。”
    “可惜我们没办法直接和它沟通。”
    城内的女人们在谈及某些秘密时肯定会避开他们,但不会在意她们的头顶、或是在屋檐树上栖息的鸟。
    “没关系。”
    塔纳托斯并不在意,“它知道怎么传达自己看到的。”
    这也是昨天深夜排练好的——鹰闯进许普西皮勒的宫殿,盯着她的住所,发现有除了船员之外的男人在里面鬼鬼祟祟,然后,回来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通过不同的动作告诉他们。
    阿尔忒弥斯的鹰,要比猎人更能代表阿尔忒弥斯。
    利姆诺斯岛都城的城门大开着,进城时候,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里的女人如同伊阿宋描述得那样热情,走在街道上,她们纷纷过来赠送各种东西来表达欢迎,有水、食物,还有贵重的织物、金银或宝石的精美饰品。
    “你们来找其它同伴吗?”
    “他们在......”
    经过了解,阿尔戈号的船员们现在正分散在城中各处,在不同的女性家中遭受款待。
    赫拉克勒斯向她们描述伊阿宋的样貌,同时不着痕迹地躲避那些有意或无意的触碰,“其他的同伴托我们给他带话。”
    “金色头发?他现在应该在许普西皮勒的宫殿里,许普西皮勒很喜欢他。”
    有人这么说。
    伴随着她的话音,四周响起暧昧且轻的笑声。
    她们发出邀请,询问赫拉克勒斯、许拉斯,希望她们的家中做客,接受她们的款待。
    直到接近王宫,这样的热情才稍微冷却下来。
    许拉斯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露脸,浑身上下几乎都蒙在斗篷里,加上有明显更加“优质”的同伴,塔纳托斯受到的关注是最少的。
    “味道不对。”
    赫拉克勒斯压低了声音,主动开口,他注意到了。
    当城里的女人们聚到一起的时候,那股怪异的味道才明显起来。
    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半人身上都有。
    “掩盖。
    ”
    塔纳托斯静静,“或许这是原因。”
    许拉斯下意识想说“不可能”,想到那些尸体,又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更荒谬,更不可能发生的一个岛上的女人把男人全部屠杀掉这种事都存在,因为身上古怪的气味丈夫难以忍受,受到冷落而杀人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能。
    “我去问问。”他脑子转得很快,迅速选定了目标,自告奋勇,主动上前交谈。
    和两位同伴相比,卷发青年的样貌无疑更有亲和力,脸上的笑容也足够温和,看上去人畜无害。
    以问路为理由,许拉斯和那名妇女亲切攀谈起来。
    他套到话,以同伴还在等待为理由向对方告别,托着忧心忡忡的脚步重新走回来。
    “......提到她丈夫的时候,她的表情很不自然。”摇头的同时,许拉斯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她恨着他。”
    “还有人身上没有那种味道。”赫拉克勒斯神色凝重,“她们的口音不太一样,岛上应该有两群人。”
    和他们这些来自各地的船员,以及其他身上有古怪气味的妇女,都不一样。
    但她们彼此之间的口音几乎是相同的。
    “岛上只有一座城。”
    所以,不太可能会有两群人。
    “......我再去问一问?”许拉斯迟疑。
    “不用了。”赫拉克勒斯摇头,“先去找伊阿宋。”
    塔纳托斯猜想他应该隐约触摸到了真相——一位遭受丈夫背叛的妻子发起疯来多可怕,恐怕不会有多少比赫拉克勒斯的认知更加深刻。
    不同的是,利姆诺斯岛上原本的那些女人原谅了那些被强行掳掠来的少女,接纳了她们。
    而比起责怪宙斯,赫拉选择无差别的针对,不论她们对宙斯的身份知情,还是不知情。
    赫拉克勒斯的母亲当时属于后者,她在赫拉克勒斯出生后才意识到这个儿子或许拥有不凡的身份。
    他们找到伊阿宋的时候,伊阿宋正醉眼熏然,被一众女眷包围着劝酒,连同伴站到自己面前,都花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你们.......佩琉斯......好好修整,不错......”青年含糊地往外吐字,颠三倒四,囫囵不清。
    这些人中没有许普西皮勒,塔纳托斯没有在她们身上感知到任何和神有关的血脉气息。
    许普西皮勒现在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间。
    这是个好机会,大家都被外面来的男人们吸引了注意,她可以把托阿斯从箱子里放出来透气,就算弄出什么动静也不会引来多少怀疑——奇货可居,相信比起岛上的女王在房间有没有好好休息,人们更愿意关注那些一看就英武不凡、器宇轩昂的青年。
    想必鹰很快就能回来了。
    猎人打扮的青年金瞳微垂,遮盖了里面的冷光。
    在此之前,还需要——添一把火。
    凉意劈头盖脸、一路从他的脑袋灌到衣服里的时候,
    伊阿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正在同他吃酒的女性也同样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赫拉克勒斯看清了青年的动作——沙利叶去角落取了一罐清水,并将其直接泼到到了伊阿宋身上,助他醒酒。
    “沙、沙利叶......!”
    伊阿宋清醒了些,舌头仍不太受控制,“你、你怎么......”
    作为船长,他自认为自己对船上这个奇怪的成员相当不错,一直小心翼翼地供着,没有任何冒犯到他的地方。
    “什么时候走?”
    塔纳托斯笃定他昨天没有问其他人这个问题。
    金发青年未来得及宣泄的怒气随着指责一同卡在了喉咙里。
    “这、这个......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邀请去其、其它的地方参观了。”伊阿宋绞尽脑汁,试图解释,未曾注意到方才还殷勤向他献酒的那些女性中已经有不少人微微变了脸色,“总之......”
    赫拉克勒斯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七天。”
    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长时间。
    出发也不过才二十天。
    伊阿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身上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海风一吹,整个人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瞬间从那股醺醺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但是大家都非常劳累,而且,继续往下,我们还要过很久才能抵达下一个岛。”他试图辩驳,“还是征询所有人的意见之后再决定比较好。”
    赫拉克勒斯没有回答,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英雄肩上还披着狮皮,伊阿宋想起他和怪物搏斗的事迹,只觉得风更冷了,下意识抖了抖。
    “先让他换一身衣服吧。”那些女性中,有人主动站出来试图缓和气氛,试图领他们去其它地方,“你们是尊贵的客人,又有重要的事情要交谈,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站着。”
    伊阿宋跟着她打了个哈哈,“没错,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伊德蒙呢。”塔纳托斯同样将目光停在了伊阿宋的身上,准确地说,是伊阿宋的脖颈处,“他在哪?”
    “在......在。”
    在他们的注视下,伊阿宋背脊发凉,没有即刻回答上来。
    他艰难地吐出了地点,并庆幸昨天伊德蒙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像方才那样醉得彻底,留意了同伴的去向。
    “不要忘记他的预言,这里的人对我们有危险。”
    他刻意留下了这样一句而是而非的话,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赫拉克勒斯紧跟在他后面。
    “伊阿宋,你自己当心。”许拉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因为你才会上船的。”
    说完,他咬住嘴唇,转身去追另外两位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同伴,没有再管这里。
    他追得辛苦,好不容易追上,却发现本应该毫不犹豫从这里走出去,去找伊德蒙的两个人在拐角处停下了脚
    步。
    他们观察了一圈,发现附近没其他人后,银发的猎人相当轻巧地攀到了旁边的树上,好像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你不用上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吓了许拉斯一跳。
    他还以为沙利叶说的是自己,随即,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赫拉克勒斯——赫拉克勒斯太高大了,那棵树根本藏不下,而且树枝也可能会断掉。
    “我去找伊德蒙。”
    赫拉克勒斯从容地点头,仿佛自己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棵树,“许拉斯留下。”
    许拉斯被他抬起来,抬到肩膀上,就像他还是个孩童对方常做的那样。
    好在猎人的动作尽管透出出嫌弃,但还是勉强接纳了他,帮他做好了掩饰。
    “像我这样呼吸。”
    他听到轻到几乎不存在的声音。
    不过,许拉斯觉得,比起这个,对方可能真正想说的是“发出声音就杀了你”。
    沙利叶就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四肢开始发酸,不由自主想要挪动位置,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他听见谈话声。
    那道声音距离他们并不近,需要很仔细才能捕捉到。
    “阿芙洛狄忒......诅咒......外来人......”
    好消息是她们似乎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交谈也逐渐清晰。
    “可是阿芙洛狄忒给我们的诅咒在消失,他们也没有这座岛上那些男人们不洁净的血脉......一个个都很好,在各自的家乡都是有名的英雄,我们没理由杀害他们。”
    “他们有船。”另一道声音,她的同伴这么说,“预言之所以是预言,正是因为它们注定发生。”
    “说明之后他们也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因为我们身上的诅咒,去外面抢女人回来。”
    “那把船提前毁掉就可以了吧,要是他们再造船,我们再下手——这样我们也可以有船,也可以去其他的地方找男人。”
    那两道声音又渐渐走远了。
    之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还有预言,的确成功引发了讨论。
    塔纳托斯收回捂住许拉斯口鼻的手,趁着青年大口喘息之际,从树上跳了下去。
    “快点,该走了。”他相当冷酷无情地催促还在树上的许拉斯。
    许拉斯带着几分后怕地下了树。
    他们无比顺利地和外面的赫拉克勒斯还有伊德蒙汇合,许拉斯把自己听到的复述了一遍,大致推测出了事件的全貌。
    这让几乎已经确定所谓的“危险”实际上是指温柔乡的伊德蒙再次不确定起来,心也沉下去。
    塔纳托斯抬手,恰好接住从天而降的鹰隼。
    拥有猛喙、利爪,羽毛闪着钢铁般的色泽的猛禽在猎人面前温良得像只鸽子,不管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阿尔戈号上的其他船员都会感到一股钦羡。
    它扑打着翅膀,发出不同声调的叫声
    ,
    又依次落到每个人身上,
    绕了一圈,才重新栖回青年的肩头。
    “可惜我没有办法听懂野兽的语言。”伊德蒙尝试对这只鹰进行占卜,一无所获。
    但他确定这只鹰肯定看到了什么。
    “它的意思是,他看到和我们一样,但不属于我们中任何一个的人。”
    塔纳托斯还算轻松地开口,“它认识所有的船员。”
    “岛上还有活口。”赫拉克勒斯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有男性没有被杀死。”
    “他在哪里?”伊德蒙尝试和它沟通。
    然而,他只得到了一个疑似轻蔑的眼神。
    猛禽从猎人的肩头飞下,用钩爪,歪歪扭扭画出了一副图像。
    “......应该是许普西皮勒的住所。”
    预言家观察许久,又对这幅看不出什么的画进行了占卜,才勉强得出了结果,“但是我记得,昨天的宴会上,她特地提到过在岛上的男人出事时,她还没有婚配。”
    “她没有丈夫,父亲也葬身在了大海中,所以现在才由她管理利姆诺斯岛。”
    “应该是父亲,在那种情况下,情夫没有那么值得她冒险。”
    赫拉克勒斯说,“伊德蒙,你去把其他人喊过来,由我来说明岛上发生的事,然后准备动身。”
    现在利姆诺斯岛上的女人们还是蜜糖,可说不定哪天,她们就会变成毒药。
    更重要的是,她们已经知道了伊德蒙曾经针对这座岛,针对她们做出过预言。
    伊阿宋还在宫里,如果她们像之前那样给伊阿宋灌酒,不难从伊阿宋口中套出实情。
    “或许有人不愿意走,甚至同情她们的遭遇。”伊德蒙叹息,“......他们对这座岛开始的印象太好了。”
    “抛下他们,或者利用被藏起来的前国王,逼他们离开。”
    塔纳托斯扫了他一眼,声音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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