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延伸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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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梦的信使找到并带回叶玉时,海青国的求和文约以及青磊赴约拜会叶玉的消息也抵达榆城。庄晓梦和郑倩都十分后悔没有杀掉那个被叶玉评价很高的敌国皇子,可是对方宣称与叶玉有约,皇国上下也不好随便动手。叶玉利用赶路间隙收获了地使幽魂所掠夺得到的财富以及北方战乱城破时当地官方仓库的一到三成财宝,不过海青国的和平协定之快同样出乎他的预料。
“王爷认为咱们是和还是战呢?皇国刚吃败仗就签合约,那面子上过不去。那位皇子说与王爷有约,莫非王爷对海青国有什么想法”庄晓梦请来叶玉进行单独密探。
“首先回答所谓有约,我只是开着玩笑提出了他在提供足够报酬的情况下,我给他介绍咱们国的医生。我既然是皇国的王爷,那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叶玉叹气“但对方如果说有约指的这个,那我也不能否认呀”
“原来如此,差点被他糊弄过去。现在这个二皇子以与你有约的理由带着合约和国礼来了,诸位大臣都不想就此谈和,可是又担心你另有打算”
“我又不想掺和这些,老庄你清楚这点。不过姑且问一问,那合约对双方有什么条款?”
“海青国将与皇国毗邻的三座中大型城市以及附属十几座小城还有村庄赠送给皇国作为缔结永不互相侵犯协约的诚意。双方撤出对方领土并永不再互相侵略,彼此互通商贸结成兄弟国”
“打了胜仗却主动割地呀,海青国的诚意相当大呀”
“这些也不过是他们侵占的土地,如果答应这个条约,那我们还要放弃已经占领的不少地方”
“那就谈呗,或者以现在的势力范围化为新边界好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大臣都不服,可是对方已经主动退让,如果你们继续战争,不仅会被其他国家畏惧,你们也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在对手主动展示诚意的情况下咄咄逼人并意欲消灭对手,这种事我没有办法给你们任何帮助和承诺,包括让郑倩去打仗。要怪就怪你们打了败仗并且没有更早意识到青磊的谋略和胆量。”
“真该杀了他”
“事已至此,打着见我和找你们和谈名义的青磊如果在皇国出事,那我还有皇国的脸面都挂不住。如果和谈成功了,那与其杀他还不如和他交好来打通商路。我听你派的信使说南部动乱了?我想这与南部甚至可以说整个皇国军力空虚都有关吧?”
“新花神教的一个长老不知被黄金会还是法蓝教的叛徒转化为不死骷髅,他给我们制造了极大的麻烦。不过最新消息,他和由他控制的不死军团已经被各山门消灭,剩下的不成气候”
“这样最好,不过这黄金会和法蓝教还真能惹事呀”叶玉讽刺般赞叹“还是我们玉铃门低调吧”
“这个嘛”庄晓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他低调吧,仙阁还有云莲可完全没有低调的样子。可说他不低调吧,至少人家不会祸乱天下还帮了不少忙。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以你为神的宗教,比如仙阁神教、玉铃门神教、叶玉教、幻樱教还有一大堆名字不同的宗教。”
“我知道呀,霍玦跟我说过了。似乎很早就有这样的信徒,只是他们以前缺乏明确的理念,只是单纯崇拜。在仙阁少量智慧经典流出后,他们有了所谓圣典,自然便有了作为组织的思想基石。虽然他们组成的教派五花八门,有不少还彼此对立仇视,但视仙阁为神域,仙阁上不开放的建筑为神域禁地以及视本王为神这点上倒是共通。本王对于他们的言行不感兴趣,只要不是对本王不利,那就随他们折腾。本王不参与、不打扰、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一句话,随他们去吧,本王是不是很低调”
“王爷确实豁达而低调,其实老夫也觉得王爷如果不是和咱们一样吃喝玩乐,那一定是神。”
“是吗?话说回来当他们的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何?”
“比方说法蓝教吧,你看他们寺里那些法师,一个个对法蓝神各种祈愿、各种要求,然后供奉也就摆着做个样子,最后还是他们自己享受了。你说那个法蓝神做他们的神有什么好处?”
“神爱世人,不会在意世人的礼品,只在意世人的心意”
“那么人造神呢?”
“这个?”
“幸好本王聪明,早早的筹备了榆西镇,现在那些信徒不管是哪类人都必须金钱开路并受到官府管辖。他们的圣地不是我那个领地,也就不会前仆后继的进去搞破坏了,本王也不用担心他们与领地守护魔物冲突带来的恶名,而他们为了去圣地拜访所花的钱也能部分落入本王腰包。对了,既然他们这么狂热,本王正打算再放一些所谓圣典出来卖钱,还请老庄再给我弄一批身体强壮且会写字的男性死囚,然后还得编造一些故事来卖编出来的标志物。”
“唔,为何非要死囚?其实有很多学者都希望能够入仙阁学习”
“我知道,但仙阁禁区岂是随便展示给外人的?使用死囚完成从典藏抄录的任务后,他们便会终其余生干活,永远不再与外人接触。你愿意让那些学者去送死吗?”
“我听闻有些人似乎有这个觉悟”
“我也听霍玦说过,但如果本王答应,那我名声岂非败坏”
“还有一事,法蓝教高层认为你便是法蓝神转世,他们希望能立你塑像参拜并请你做他们的神”
“这是在开玩笑吗?”
“很多教徒都这样认为,有些甚至转换了信仰,我想法蓝教应该是部分真心部分无奈吧。我认识的几位长老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理由呢?就因为云海仙阁?”
“算一个很大的原因吧,还有榆西镇的建设,尤其是别人弄不成的温泉”
“我不想掺和这些,他们想怎么搞是他们的事,就算用塑像也是他们的自由,但最好是戴面具的以免影响我生活。至于所谓做他们的神,想都别想,无论这个他们是谁,本王没有那个能耐。”
“那好吧,我替你回复他们”
“之前外出耽误不少课时,接下来要给学生补课为主,你们与海青国的关系就不要找我了。至于青磊,等他到达后通知我,然后安排他去领地会谈吧”叶玉心想获得的战争资产也不方便立刻兑现,所以安心工作吧。
“王爷可知太后她们想要放弃身份离开皇宫?”
“听郑倩提起过,不过这事是人家家事,人家爱咋咋,我才没兴趣对此进行表态”
“公主似乎还期望借这场战争获得公爵之位恐怕她要失望了”
“其实就算是我,本来也觉得此战早晚进入僵持阶段,那个时候就是她出场立功之时,然而青磊比我想象的还要果断,海青国也比我想象的还要团结。他们连年征战灭国必有秘密武器,继续打下去恐怕皇国内部维稳就只能靠我的影响,而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我明白了,还是怪老夫当初没狠下心动手呀”
“以郑倩过往的战功,你推荐她一个公爵之位不过分。这样吧,你让她连夜带领骑兵前去北部在合约签订前协防,这也算皇国对于战败的态度。让她以副帅身份去了之后担任占领区的防御总管,一年后情势稳定了便直接以过往和这次军功给她一个公爵,反正那边新得的土地也需要移民治理,让她那俩废物儿子去吃苦吧。有她家在那边居住,即使郑倩本人不在,那边的皇国百姓也会觉得踏实的”
“行,就依王爷建议,只是边陲之地未必能让公主看上眼”
“现在的封地又不像以前一样做土皇帝,封地在哪其实区别不大,边陲之地如果治理的好还能作为经商口岸。而且以她那爱慕虚荣的享受性格,将来铁定不愿自己过去定居,咱们给她个交代就行了”
“那就按王爷说的办”
“我总觉得你话里话外在拿我做挡箭牌。罢了,我现在去找她谈,你做派她出征的手续吧。之后让我轻松几天,在外风餐露宿很累”
“好”庄晓梦无视了叶玉实际上对朝廷的干预,毕竟人家有这个资本。
叶玉先去学校安排补课之事,然后去找郑倩谈和庄晓梦所聊之事并带着她去仙阁取一件绣着黄鹂、麻雀、喜鹊的花禽魔银甲。虽然它不是全身甲且在叶玉储存中品质普通,但它的自带透明魔法屏障足以抵挡海青国任何攻击,而它自身的银色不仅闪闪发光,那些花禽甚至能不定时自行在不脱离银甲的情况下活动。有了它的庇护,担负守护而非攻击任务的郑倩没有带雪焰刀便出发了。
榆西镇的客人很多,从霍玦那边取了近期仙阁收入以及替他核对账本后温泉收入的叶玉先骑着拥有橡胶实心轮胎的自行车通知自己工人准备补发薪水和聚餐,接着便前往各欠款老板家还钱。来自南部的货币自然可以直接拿来还账,其他非金银收入则必须以交易的方式转化和变现,但他手里的钱和新增银子足够提前偿还除朝廷和郑倩外的全部现有欠款。修建大运河会是一件投资巨大而对叶玉没有直接回报的事,所以提前还钱去各家既有利于他们在已经发展不错的榆西镇消费,也有利于他们采购各地物资以备大运河所需。就算叶玉提供粮食和木料,工人们过冬衣服、休息铺褥、油盐蔬菜总需采购。再说修大运河会流入皇国更多货币,现在归还虽然与当初收敛榆城货币的初衷有所不符,但核心目的是一样的,而且收敛他们的货币大多已经流入民间。花了三天时间搞完这些后的叶玉前往法蓝庵捐献了十几木箱瓜果和几万枚银币,然后邀请主动靠上来到迪晶代替自己去工部询问他们是否有遭遇问题。当然热情的月影也被迪晶拉上一同办事,叶玉期待她们能学会一些技术。
在榆城重新稳定下来的叶玉准备对南部采取下一步行动时才发现自己答应庄晓梦所提法蓝教之事过于随意和漫不经心了。多年来,叶玉已经送了法蓝教不少黑锅,现在他在又想送黑锅时猛然发现似乎这黑锅很有可能在雕像立后转赠自己。叶玉布置地使所用迷宫位置和以随意的姿态授意郑倩设立骑士营都不是随便为之,他们的最终目的在于摧毁旧皇国南部的贵族与世家势力。在郑真夺得天下前,皇国就有不少强大贵族,他们对于皇权从来都不曾真正屈服。在郑真和郑倩用各种手段消灭皇国冒头的造反贵族后,剩余大小贵族选择了臣服,但大部分只是无奈之举。贵族家族对于各地衙门所用之人有着很高的联系和话语权,甚至可以说那些朝廷所派官员要依赖他们才能执政。在此情况下,如果他们内心存有抵抗情绪,那朝廷的政策便会受到各种难以追究到他们的阻碍。倘若仅仅如此倒也不关叶玉的事,但他们对于领地及周边匪患不尽心征讨甚至纵容放任对于商路的威胁则影响叶玉的生活。
地使幽魂采用手段控制一部分贵族参与自己行动,这样在事后追究时,这些贵族家族便会因罪被削去爵位。地使幽魂看似正常的攻击行动对于和贵族家族牵连深的官员和小贵族采取了重点攻击的政策,这样朝廷便能选派官员进行接班交替。而地使迷宫再往南便是广阔的、曾经是国家但从郑真开始逐渐征服的新南方,朝廷为了更好控制那里采取了廉价出售出租土地的政策,代表叶玉的郑倩受命派人在那边建立包括橡胶园在内的新经济作物和水果作物区。叶玉弄到的树苗在领地借助魔法建筑稍微培育改良后由镖局运过去繁衍,后来郑倩、林琪、风秀移植本就可以自然生长的植物去其他地方时,新南部自然也是必选之地。问题在于如果每次使用镖局运货都必须有大量高手坐镇,那么不仅不经济,还会非常危险,所以有些找关系买种子跟进的小贵族们宁可先向南通过其他国家入海路后再北返。海上当然也有危险,但贴着海岸走航路则安全很多,再说叶玉也多次抓捕海盗做劳力。问题在于这样速度太慢,而且对于南部诸国与皇国贸易沟通不便,所以骑士营便是为剿匪而筹备。只可惜他们和神魔营都因统帅情报不到位导致的战场崩盘而在一战中几乎损失殆尽,所以叶玉想利用地使塑造的不死族与法蓝教关系形象来暗中引诱法蓝教高层以除恶和寻圣物的理由过去消灭劫匪。但是如果法蓝教内有叶玉塑像,那黑锅再甩给法蓝教等同坑自己,所以他只能放弃派部下控制尘健和静海的打算。比武岂能平白借出仙阁场地,叶玉觉得他们能在仙阁比武便已经是足够丰厚的报酬了。如果不用法蓝教,那就只剩下绿野仙门和迢威镖局进入叶玉用人候选。官府就不考虑了,指望他们在遍地眼线的地方派出大部队抓人实在愚蠢,而去的人少了又未必打的过。迢威镖局现在忙着修运河,绿野仙门不仅另有特殊用途,他们还是叶玉影响其他门派的不自觉帮手与铺路石,年末的诸派联欢慰劳会上还需要感恩戴德的绿野仙门替叶玉四处说好话,所以不能牺牲他们。
通过地使活动得到信息以及叶玉闲暇时隐身前去搜索情报得到信息汇总可知那边存在六七股实力超出普通镖局能应付的超强土匪以及数量难以估算的身份难以启齿的中小规模土匪。他们除了打劫和种毒物之外也代售由某些贵族仆人出面销售的毒品,所以他们绝对有胆量攻击任何有钱的过路人。
叶玉回榆城大概三十天后,青磊携带国礼与使节团抵达榆城,霍玦受叶玉命前去告诉青磊在合约完成前,二人身份不便见面。青磊已经获知郑倩出发的消息,他接受了皇国以现有势力范围分界的建议,随即两国合约达成,青磊受邀再入仙阁。
仙阁之上,戴着麒麟面具的叶玉高坐王座。叶玉左边是代表榆西镇的镇长霍玦,右边是青磊偶然认识的法师迪晶,她俩此时的身份更像是旧时皇宫的传旨接物的太监与宫女。俩人面前站了俩列约六十名统一着装的年轻女子,这些担任宫女和花瓶的少女都是叶玉的学生。青磊带着十几名海青国大贵族的年轻后辈走上大殿,在他行礼之后,霍玦从侧方搬来一把椅子给青磊,随即霍玦接过海青国皇帝的亲笔信交给叶玉后又默默站在一旁保持安静。
“抛去客套话不提,海青国和青幽皇能于胜利之时寻求和平,这份勇敢便值得夸赞”叶玉看过信后随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你身为皇子能前往敌军阵营谈和,这份胆略同样不俗,海青国不愧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强盛大国”
“多谢您的称赞,青磊前次贸然带无礼之人来皇国得罪贵国并引发战争,青磊有义务亲自再度前来致歉,希望王爷能允许海青国继续存在”青磊不知如何称呼叶玉合适,索性称呼您而非王爷或仙阁之主。
“你的话过于好看吾之作用,吾也希望两国能够和平相处,榆西镇也欢迎来自海青国的访客。霍玦镇长已经为诸位在榆西镇备下酒宴,祝各位玩的愉快。本王不喜繁文缛节,若无它事便就请离开仙阁吧”
“我国还为您准备了上好的美玉宝石作为拜礼希望您收下。”
“吾一直觉得社交礼仪狠麻烦,不过既然带来了,那就谢谢你了。霍玦,他们使团接下来一个月在榆西镇的吃喝住费用全部算我的,祝你们玩的开心”
“您曾说只要我带够黄金便可寻得神医,我带了黄金前来”青磊急急提起自己的事。
“云莲之后,我曾另收一资质接近之人为徒,可惜其资质还是不够好,所以最后只能放弃,但他也有云莲五成本事。你从此处往南一千三百公里会有连绵群山,在你抵达后于山间高呼云莲之名,他听见便会替你医治,你向朝廷备案后即可出发”
“多谢王爷,这是为您准备的黄金”青磊让部下抬出俩百斤黄金“为另外神医准备了一百斤黄金”
“是吗?不过黄金先不要给我,等你治好再给不迟”
“我相信王爷您一定不会骗我”
“抗走黄金吧,此次南下请务必带着黄金”
“这是为何?不能存在榆城吗?”
“听闻南部匪患严重,吾期待这些黄金引来土匪抢掠,这样朝廷可以集中消灭他们。我会请朝廷安排捕头与你们随行保护,我也会暗中消灭那些试图攻击你们的土匪,安全方面诸位放心。”叶玉会派部下引诱最强的那些土匪头目打劫,这样可以大幅减少麻烦。
“我听王爷的安排”
“很好,既然你们来此又带着黄金美玉宝石,本王也不能不回礼”叶玉沉吟片刻“霍玦,你带着他们去榆西镇附近的工坊参观吧,然后让江音从墨家找自行车百辆、水晶望远镜百架在他们离开皇国前作为仙阁回礼交付。”
“我知道了”
“多谢王爷”青磊心想这可比皇国回礼的些微茶叶贵重多了,不过即使人家不回礼,自己似乎也没办法。
“霍玦带他们下去继续后续安排吧,三日后正式出发南下,我会带着我的学生以旅游的名义与你们保持数里地的距离作为支援”
“是,诸位请吧”霍玦还有使节团在这里感觉压力很大,所以他们眼见谈好便都想离开,唯独青磊想再谈些什么,可是此时似乎叶玉无心多谈,那就先南下吧。
“你们感觉怎么样”叶玉摘下面具收了威压询问场下站立的学生们。
“感觉好紧张”学生们还没从刚才的威压中缓过来,雨霖因为演出时与叶玉熟而率先发言。
“慢慢适应,我是问你们觉得裙子怎么样”她们穿着古典哥特萝莉裙,裙子里隐藏着作为支撑的木笼。即使它们被工匠仔细打磨以防毛刺,但自身的重量还是让姑娘们感觉不舒服。
“很重”雨霖老实说道“而且上来的时候好怕走光”
“这个不必担心,幻樱台阶不透光”
“来的路上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有种比风尘女子还开放的感觉”雨霖继续说起心里话,其它女生闻言纷纷点头。
“哈哈,只要你足够自信,那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风尘女子哪有我的学生们高贵和优秀,你们是这世界上最美最值得自豪的姑娘”
“老师,你夸的我不好意思了,比被路上的眼光还不好意思”
“自信点就好,你们就是美的化身”叶玉哈哈笑道“你们刚才听见我和他们的对话了,我打算边旅游边去南部边界与当地官员了解一下对外贸易的实际问题。此行你们自愿选择是否跟随,毕竟有些姑娘已经被我上次任意妄为害的延长毕业一年了”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反正想跟着老师出去见见世面。能够自信绝对安全的远游也只有跟着老师了,延长毕业也没啥了不起,姑娘我不愁嫁”雨霖豪爽的发言引起在场女生一片赞同,这些学生能从贵族学院入学并读到女子学院,这本身就是家庭实力不俗的象征。
“那好,本次替我站台面的诸位每人三枚金币作为报酬,明天回校后发给大家。今天就不留诸位在此吃饭休息了,我得把今天谈话跟首相大人汇报一下以免别人好奇”
“不用报酬了”一个女孩大声说“我是叶玉神教的,为神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的天哪”叶玉有点纠结的把视线朝向一边,在这种都是熟人的情况下被人这么说话,叶玉有点不太好意思。
“老师,您不是说只要足够自信就不必不好意思吗?”另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姑娘笑呵呵的跑到叶玉视线之前“老师请看一下,我也打算加入叶玉神教,终身做老师的信徒哦”
“你们别闹了”叶玉叹气“老师我可没有你们那么优秀,所以老师我不够自信”
“怎么可能呢?我们觉得老师特别好”
“打住,送客”叶玉闭眼挥手“姑娘们先下去转转,稍后在林家马车汇合,雨霖快把这些傻丫头拉走”她们因为裙子而坐车不便,所以叶玉用定制的平板拉车作为她们的出行工具。
“遵命,神仙大人”雨霖调皮的开着玩笑拽着红发女孩,姑娘们笑呵呵的告辞往外走。
“迪晶,你先去林家马场交代他们备车,然后以我的名义替我去宴会慰问下青磊皇子”
“唔,好”迪晶点点头,随即跟着女生们一起离去。不过她与她们很难融合在一起,女生们嫌弃她顺杆往上爬的厚脸皮,也嫌弃亡国公主的落魄,更不喜欢她作为法师天天跑叶玉店铺里帮忙。迪晶倒觉得自己攀上叶玉已经高她们一等,这些高傲的女生未来还不如自己呢。
“出来吧”在她们离开后,叶玉对着王座说话,随即月影从后面走出。
“王爷大人”
“怎么样,让青磊做你的女婿,你觉得是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长的还行又被王爷盛赞,我觉得还行。只是迪晶可能更愿意待在王爷身边侍奉”
“这不现实,你们毕竟是他国皇族,长期呆在我身边会让皇国的一些爱胡思乱想的人睡不好,那样的话他们是很可能做出伤害你们的事。对我而言作为一个皇国王爷,因为别国之人让自己本国部下感到紧张也不明智所以你们如果不愿离开本王,那本王也只能与你们保持距离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这话我也对迪晶说过了,不过她不是很想嫁青磊皇子”
“要不你嫁给他得了,到了海青国再给迪晶找个她喜欢的”
“王爷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成为青磊皇子的妻子”
“怎么不可能呢?最大的障碍无非身份和年龄嘛。我有让你变成姑娘的圣水,所以只要你说迪晶是你过继其他妃子的,那身份就不是问题。至于年龄嘛,青磊皇子未必在意”
“王爷别开玩笑了,我好歹做过王子妃,这世上除了王爷,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有不计名誉改嫁的”
“你这话也太狡猾了”
“我会多劝说晶儿的,毕竟做皇后比做不被主人重视的奴仆要好一点吧”
“我没有不重视你们,只是我已经身在皇国做王爷,不能随便因为别人的诚意或真心而损坏皇国利益。我就明说吧:如果你们持续留在皇国,那么庄晓梦和郑倩都会视你们为威胁,而郑倩实际上是我的部下,榆西镇的建成基本上都是她在出力。所以如果郑倩在榆西镇杀人,幻樱会以为是我的意思而不管她,但我不可能取消自己部下的特权,这是她的权力。”
“我知道了,可惜我们没有公主的能力成为王爷部下,王爷和公主一定关系非常亲密吧”
“看在哪一方面了。如果你说和你们一样坦诚相见,那她和我并没有这么亲密。公主虽然是我的朋友,但她只在不影响皇国和她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替我张罗一些事而已,我和她在工作上亲密而信任。在私生活上,她虽然有时因为压力太大而喜欢在我这里撒娇并对我身边的女孩感到不舒服,但我和她是彼此尊重且有各自生活的朋友,我们之间是有界线和距离的。我很欣赏公主做事的效率和头脑,这是她和我做朋友的原因,也是我和公主之间彼此尊重而不影响对方生活的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我们能力太差,只能以奴仆身份侍奉王爷”
“我把你们也当朋友啦,谁家的奴仆会这么和主子说话。好啦,你们谁愿意嫁给青磊做海青国皇后?”
“先不谈他是否愿意娶,王爷怎知他立谁为后?他自己都说了不算吧,而且人家已经有几个妃子了”
“这事简单,你去和郑晓公主拜个姐妹然后让她做迪晶干娘。这样在送青磊离开皇国时,郑晓可以做媒婆介绍。我有意安排迪晶替我接应青磊也是为了表示和她的关系不错。这样无论是为了海青国与皇国关系还是出于他自己对于本王的忌惮之心,他都一定会娶迪晶。当然我推测迪晶会是皇后,但那里毕竟遥远,硬推迪晶做皇后也有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事只能顺其自然。”
“郑晓公主会和我拜姐妹?我们都没见过面”
“有了这门亲事,俩国也算一家人,郑晓公主不会不帮这个小忙。”
“那皇国如果派自己的公主过去呢?”
“俩国毕竟对立情绪很重,派公主对于皇国算羞辱,对海青国算干涉,只会俩边都不开心。你家这个亡国的异国公主身上就没有这么多问题,所以青磊在郑晓出面后一定会娶,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自认聪明的他一定会立迪晶为后。只不过海青国的反对势力很可能会因为皇权争夺而对你们下杀手,所以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如何走则看你们自己了”叶玉希望迪晶成为皇后,这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复制皇国模式以支持处于政治弱势的皇后或太后来操弄海青国朝政。但这毕竟只是几乎派不上用途的闲棋,所以叶玉也不是特别在意她们未来身份。不过与她们稍微表现一些亲密,庄晓梦和郑倩就表现的比以往更加随和亲切,叶玉在庄晓梦答应给郑倩公爵身份以及闷闷不乐的郑倩爽快答应去边关做吉祥物时便已经收回在月影和迪晶身上所有心血和投入的成本。
“怎么样,你们俩要不要考虑一下谁嫁他?”
“如果她是因为皇国才嫁过去,作为敌国之人来做皇后恐怕会引起大贵族不满。如果能单纯因为欣赏而嫁过去就好了,但想抓住一个皇子的心又谈何容易”
“我不是人迪晶替我去工坊查探情况吗?她脑海的知识就是青磊最需要最欣赏的宝物”
“晶儿她思想单纯,做皇后或者皇妃都很容易吃亏。如果她抢了那些妃子的地位,恐怕会遭人暗算。可是如果她只是一个妃子,作为公主又太吃亏了”
“想直接做皇家正室哪有那么容易呀。以皇国为例,俩个公主家未婚且年纪合适的男孩一个都没哦。实际上皇国俩位公主都是自己招女婿上门,但人家自己就有爵位和地位传给孩子。”
“也不是说非要皇族,只要生活安稳并有一定地位就行”
“那这事简单,从大贵族里找嫡子还是没问题的。还是让郑晓和你结拜一下,这样地位也有了”
“郑晓公主会愿意吗?”
“她会给我面子的,但海青国那边如果没有皇国亲戚,那对俩国未来关系也不好。如果给荷、瑾俩位法师介绍青磊,她们愿意嫁过去做普通妃子吗?”
“我想肯定愿意,这比老在法蓝庵强太多了”
“那你呢?打算老在法蓝庵还是招婿或者嫁人?”
“我就老在法蓝庵吧,毕竟王爷您这里不要我,家族也不可能允许我胡来”
“看来你有再婚之意,那么你的招婿之事就交给你的结拜姐妹郑晓,然后,她会替迪晶留心榆城大贵族家公子。不过你们最好在郑倩回来前成婚,我跟郑倩说过你们都是要远嫁的。如果她发现事实不同,这丫头很可能为了皇国未来而下杀手的。”
“我知道了,唉”
“别怪我偏向郑倩,她实在对榆西镇太重要了,而且她的脾气火爆,我都有点怕她。至于你的家族阻力自然有郑晓周旋,实在不行还有庄晓梦和郑倩,但他们出马就不会和平收场了。海青国今天送来的宝石美玉就送你做未来生活的资金吧,她足够你买个名誉贵族爵位后再买房置地富足一生了”
“如果我们想留在榆西镇生活呢?想起未来,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只要你们身上不是异国王族而是本国贵族的标签,那庄晓梦那边就没问题。不过你觉得迪晶做妃子委屈,那你去做皇妃不比在这里做小贵族强吗?”
“我一个结过婚的做妃子,别人敢娶吗?”
“那么话题又绕回来了。既然青磊皇子已经有妃子,那么娶一个结过婚的妃子也合情合理吧?对迪晶而言,有一个皇妃做靠山总比在这里做无靠山的贵族夫人强。我还是觉得你与郑晓结拜后嫁给青磊做皇后更好,荷、瑾二位也一同嫁过去做妃子与你互相扶持,这样迪晶在海青国还是公主。”
“王爷,刚才不是说了这样不妥吗?我们没有根基,在那边怕是活不下来”
“简单”叶玉说道“在我们南下这段时间,我安排你去工部各部学习技术,它就是你在青磊眼中的价值。你好歹做过王子妃,面对后宫厮杀应该比迪晶得心应手。唔,今晚招待会由你来,我去追回迪晶”叶玉说罢便充满离去,留下月影心情复杂的呆站。回味话语良久,她突然发现今天和叶玉对话最大的结果便是抢了女儿的皇后之位。
迪晶正在马场和雨霖等脾气温和的学生客套,叶玉便从天而降赶来。
“迪晶你不要去招待夜宴了”叶玉思索着如何说才能不让古灵精怪的学生们察觉异样“我突然想起来你有公主身份,你替皇国出面招待异国时节团不合适。这事我等会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人选,不行再请你去”
“老师,要不让我去?”雨霖笑着表态,打算替老师解决麻烦。
“傻丫头,赶紧回学校脱木笼吧”叶玉摇头“这样吧,迪晶你替我送她们回学校,晚宴就让我自己带几个朋友去好了。雨霖你们对于是否休学的事考虑清楚,如果想好了就在明天下午报名过来,我好按人数准备马车”
“如果有不是您的学生但是想参加的呢”
“姑娘,咱们虽然是旅游,但你们老师还要打土匪呢,让老师省点心吧”
“我明白了,神明大人,我们告辞了”雨霖调皮的笑着调侃,然后牛头从板凳台阶上了平板车,她们这一路只能站着回去。
“迪晶你也去吧”叶玉小声说道“我想安排月影与青磊见面,这样她会重新成为王子妃以及未来的皇后”
“她?不是我吗?”
“你能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从后宫厮杀中活下来吗?让她做你靠山,你嫁给那边大贵族,这样你的人生路会很好走”
“我不想嫁那边”
“那你嫁这边贵族好了,总之别妨碍月影的皇后之路哦,快上车吧”
“这事定了?”
“上车吧,我要去宴会了”叶玉催促神情纠结的迪晶离开,也许她内心并没有她语言那么排斥做皇后,可是现在机会在月影身上了。
“此酒名叫黄粱梦,入口甘冽清幽,喝了并无特殊功效也对身体无益无害,只是口感很好,喝起来很舒服且若喝醉便会顺着人的心愿做美梦”叶玉拿出两坛换过包装的酒交给被月影叫出来的霍玦“算是仙阁珍品之一吧,你拿去待客吧”
“王爷要进去吗?”
“人太多了,你替我招待吧”
“我明白了”霍玦点点头便提着酒回到酒楼。
“我们现在干嘛?”月影对于叶玉叫她过来却只是叫人感到不解。
“刚才你入内叫人已经让他们注意到你替我跑腿,现在你再次进入直接找青磊告诉他后日早晨在榆城最高茶楼的顶层请他吃饭”
“这是让他注意到我?”
“当然,你就香喷喷的出场吧,现在请闭上眼睛”叶玉掏出被郑倩用的只剩一点根的魔法香水对着月影身上狂喷到魔法香水瓶因为容量耗尽而消失,接着又拿出引蜂香软膏在她脸上和手上涂抹。现在的月影处于无论男女一旦近身就会对她爱到无法自拔的毒药体质,为了避免她察觉更为了避免青磊察觉异样,叶玉让部下隐身后悄悄使用屏障魔法将她身上气味进行隔绝,然后叶玉又拿出郑倩家产的普通香水对她涂抹作为掩饰。
“哎呀,撒我耳朵和鼻子里了。这也太香了”月影虽然没有被自己身上的魔法影响,但那香味还是让她有些沉醉。当她因为叶玉对着她挥洒香水而睁眼时,她以为所有气味都是来自叶玉手中的普通香水。
“去吧,记得先请青磊皇子离开酒席后再转达我的邀请,这样比较正式”叶玉满意的收起香水,而月影则有些不好意思的前去向青磊报信。在她与青磊说话时,叶玉部下悄悄将看不见的屏障朝向青磊打开缺口并很快关闭。青磊只觉香气之下,眼前女子越看越美,原本会做统一世界美梦的他今夜只会梦见月影了。
“接下来回我领地吧,你也该练习一下皇族礼仪了”叶玉的话只是借口,但月影在身上魔法消失前必须呆在领地与人隔绝,这也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
“我们那和他们海青国应该区别很大吧?我得回去问问两个闺蜜的态度”
“那俩没有皇妃命,我得抓紧时间给你讲讲我从别人那听来的皇宫厮杀事”总之现在的月影绝对不能接触任何人,所以万事以隔离她为最优先。之前月影与青磊几乎无接触也是今日魔法香水可行的基本前提,至于今后也不能让她孤苦伶仃的乱闯。作为负责任的王爷,叶玉要教她去那边后对于俩国关系以及与仙阁关系的正确公开立场和表态。荷、瑾俩个法师自然不能真的陪她去,她们对于所求的直白态度很容易变成他人监视月影的棋子,所以还是让时芝安排她们在青磊回国前到榆城之外好了。她们就算要留在法蓝庵也不能留在榆城,这样可以避免所谓闺蜜情对月影形象和行动的枷锁。
使用魔法香水其实是一件挺卑鄙而危险的事,但如果青磊能因此而力排众议选月影为未来皇后,那么郑倩封地的边区转为自贸区的未来计划就能更顺利执行。
地使在攻击固执分裂的贵族及其党羽时缴获大量鸦片,北部战争也有大量毒粉散落,这种情况使得叶玉意识到榆城之外的地方并不是那么遵守王法甚至没有这种王法。为了让海青国这个大国不会公开选择此方向牟利,叶玉需要月影能够教育未来的海青国皇族意识到它们对于文明的危害,这样也不会因为大量贵族废物而妨碍美食、艺术的发展。不过这种事跟青磊不能谈,海青国使用它们调教魔兽,叶玉的善意只会被视为皇国对海青国的削弱。
青磊服下黄粱酒自然与其他人一样做了一天两夜的美梦,醒来后他一边饱餐一边回味梦中佳人,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她。吃过早点赶到茶楼的青磊发现那里除了叶玉还有那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这位是经常来我店铺帮忙的迪晶姑娘的母亲月影,她虽然曾经是王子妃,不过为人随和,经常帮我去照顾生意。”叶玉示意青磊坐下后便介绍起月影“她的故国是被海青国所灭,她的丈夫也是被你们军队所杀”
“夫人抱歉,王爷抱歉,我并不知此事,不知是哪一国?”
“那些不重要了,国家征战本就不是她们女子能阻挡的。不过她可能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人家更愿意你叫她姑娘”
“啊,抱歉月影姑娘”青磊立刻改口,此时细看月影,越看越觉得好看,这让月影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我打算在南下期间让月影替我去和工部合作的养殖、种植棚关注生产状况,顺便让她学一些技术。这样如果她哪天嫁给哪个王子,这份技术也算是我给的嫁妆”
“王爷说笑了,我都这样了,哪有王子会娶我?”
“你貌美如花又性格贤良淑德,如果未来不是让你做王后或者皇后,我还不愿这份嫁妆随便送人呢。你不是昨天和郑晓公主结拜为姐妹了吗?我请她帮你打听打听哪国有合适的”
“不用了”
“有什么关系,青磊皇子想娶她吗?虽然结过婚,可是毕竟是美人呀”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就十分心动,如果姑娘愿嫁,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能否成为皇后这点我说了不算,我连自己未来的命运都不确定”
“有消息说你大哥在战场上被杀,其余嫡皇子中能和你竞争的不过俩人,其中一人因涉嫌谋杀你而被你父亲关起来了。剩下的那一个与立下签订合约功劳的你不能比,你随行的那一群贵族也是为了证明你所言不虚以及做你未来的自己人吧?”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您”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有人替我搞到消息。你不知现在的人多么疯狂,居然搞什么叶玉神教,真无奈”
“其实我也希望此次可以带些书籍回去,但管与我接洽的官员刘晴说书籍不能随便带走”
“可能朝廷怕你们弄走这里的技术吧。等你迎娶月影的时候,让她姐姐郑晓公主购买你需要的书做嫁妆好了。如果要娶公主的妹妹,那和娶公主没什么区别,你可要注意礼节哦。”
“是,月影姑娘愿意嫁我吗?”
“我庵里还有谁”月影不好意思回答,起身溜走了。
“这就算默认了”叶玉笑着说“如果你真喜欢她,那我替你找太皇太后和庄晓梦谈,封她一个正式的公主名号对皇国也没什么损失。只是她毕竟结过婚,你要娶她可能面临不少压力。对于皇国而言,如果你能娶这个不是皇国出身的皇国公主,那么你的来自海青国和皇国双方的迎娶压力更小,而俩国也能以她为媒介和理由展开经贸合作。对于本王而言,迪晶公主也算是朋友,她有了皇后靠山等同恢复公主身份,本王既不用替她着想未来,又可以以公主朋友的身份与贵国做生意。如果没有这个桥梁,俩国任何沟通都会很别扭且压力重重。当然你也得考虑清楚是不是喜欢她,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别坑害人家”
“我明白,我是真心喜欢她”
“这样最好,其实我本来更倾向于你和迪晶谈,但迪晶不是很喜欢你,她甚至不太喜欢海青国,所以也只好放弃”
“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月影姑娘”
“好了,你们的事自己聊,我今天找你可不是为了你们的私事,我只是看你们彼此眼神有些暧昧”
“月影姑娘对我也有喜欢吗?”
“不知道,不过不管她是否喜欢你,你的条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好了,不谈这些,聊聊你当海青国皇帝之后的事吧”
“我还不一定能当上皇帝,父亲身体健康,还有不少兄弟竞争”
“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咱们就聊你当皇帝之后的事,可以吗?”
“王爷请讲”
“我对于你想如何治理国家没有兴趣,但我对于你们国家与这边不同的食材和美食做法有兴趣。我想皇国对于俩国以商业互通有无也很感兴趣”
“我也希望与皇国加强沟通,我赞成俩国贸易往来”
“有你这句话,我想榆西镇会有新美食了”叶玉呵呵笑着“此外,未来皇国北部边境会设立一个自贸区或者。你们国家的产品进出那里不收税,离开那里来皇国其他地方才收。我们希望以这种方式形成一个商品展示区和和货物集散区以及道路枢纽,把原本对峙状态的边城变为友谊的桥梁。所以我们会新修建几条官道过去,希望贵国对于这个有利双方的政策不要采取隔离抵制的态度,它并不影响俩国的关税收入,只是一个关税隔离区。”
“这个事情我得好好思考一下,王爷这么突然提起,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有敌对行动,我们相信王爷出于善意”
“当然是善意,你要不信就在对面或者其他地方搞一个试试好了。其实你可以试着理解为特别修建并宣扬的做远程贸易的海港,那些远洋商人在货物正式入国前需要存放也希望能够事先找好买家来降低风险”
“王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今天找你说的第二件事是去南方的事。与其说让你们整个师团陪你找医生,不如说是以这个理由深入了解皇国。我选择与学生呆在一起也是为了让你们的人更轻松一些,安全方面不必担心,我虽在后面但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本该给我的那笔介绍费以及给医生的钱就在进入让霍玦替我签收后拿去榆城抵债吧,我在朝廷欠债不少。你们只要路上做出带了不少钱的样子就行,不必背着那么沉的东西折腾”
“是,我知道了。那位神医真的能”
“不必多问,我会通知他救你,但我不希望第三个知道我能找到他,这对我很麻烦”届时就让幽魂控制一个领地养羊的过去装装样子好了。
“原来如此,多谢王爷了,听说王爷不仅建设这座小镇,还要出资建设大运河,王爷真是对这个国家贡献巨大”
“是呀,也正因如此,我才不会离开皇国去你们那边,你就不必试图拉拢我了。我很感谢你送我的宝石美玉,但我让月影偷学一些养殖技术也算回报了吧?皇国那些大臣不希望技术外流,此事千万替我保密呀”
“是,多谢王爷”
“是否管月影的家族完全是你的私事,你只要对迪晶照顾好一些,让她的干娘郑晓公主放心就好”
“明白了。王爷觉得修建一条连接俩国皇城的道路如何?当然,最好经过您说的自贸区”
“我觉得不错,但这事还是和庄晓梦谈然后你们自己讨论吧。我不想因为表态而出钱了,本王要为大运河留下资金。一旦大运河修成,榆城等于有水路通达大海,届时榆西镇和榆城都会更加繁华。至于和海青国的路上贸易,说句你可能不太喜欢的话:在你们主动图谋战争之前,我还有皇国根本就没注意北方”
“唉,如果俩国不是以战争形式相见就好了”青磊叹气“国内主战派太多了,今后应该还会向其它方向扩张吧”
“有能耐就跨过大海去对面的大陆扩张”叶玉呵呵笑着“陆地扩张哪有航海扩张有冒险精神和收获”
“我们其实有征服西面陆地的想法”和海青国隔海相望的西部有几块陆地,虽然在叶玉眼里,它还有海青国东边广阔陆地其实都算一块大陆。不过在青磊眼里,那就算另一大陆了。
“我其实是想说地图上没有的未知陆地,不过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今天我还要看看镖局对出行车队的准备,没啥事就准备南下吧”
“我其实有很多疑问想请教您,对于皇国和榆西镇也有很多好奇”
“可是我只是裁缝老师,不善于解答疑惑。不过破例给你三个询问机会吧,仅限于皇国普通事物,仙阁之事免谈”
“这样啊”青磊思索片刻“皇国的教育是什么样的方式,这里似乎女子上学的很多”
“皇国教育实际上是三个体系并行。一个是以家庭教育为主,其中少部分后期考官做官,大部分为家族或贵族做事。第二个体系是以皇家学院这个重点培养官员的学府为做官前的最高学府,以家庭教育、公办启蒙教育、家族私塾为起点,大部分学生分流进入社会而非考上皇家学院更没有做官。第三个体系是以有钱人子弟为主要生源的贵族学校,它既是有钱人联谊的地方,又对考皇家学院具有一些专门教育和辅导同时现在还有一定免试直通名额。这个贵族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家族教育或者宗族教育,只有个别去了公立启蒙学校。考虑到入皇家学院考试的难度,贵族学院虽然名义上并列,实际上应该算是比它基础一些的学校,而这个学校绝很多学生上学都不是为了做官。贵族学院另一个出路就是女子艺术学院,这里完全不是以培养官员为目的的地方。第一个体系目前在皇国处于劣势地位,第二和第三个体系虽然都有部分人做官,实际上生源和上学目的有很大区别。皇国在后期对贵族改革后给了贵族按等级数量不同的家族推荐入贵族学院的免试名额,说这是专门为贵族准备的上升通道也不错。虽然我反对这种做法并且认为它会埋没大量平民人才,但皇国统治层认为皇家学院已经给了所有人公平通道,所以他们要给国足够偿还一个特权通道来稳定国家基石”
“原来如此,想来那些女孩都是贵族家的姑娘,来学校也是为了结识贵族孩子吗?”
“贵族的推荐名额不是说每年都能用,所以这个学校留出了不少空间给交的起学费的有钱人以及少数能力极其优秀的考试生。这是贵族学院如今的状况,它在运行过程中与最初设立的设想有很大分歧。这是你第二个问题了,还有一个询问机会哦”
“这个”青磊没想到这也算,他认真思考之后问道“如何让我们海青国像皇国一样物资丰富,您有什么增产办法吗?”
“你这是俩个问题,不过无所谓了。答案是一方面挑选优质种子不断培育出更优秀的改良后代,另一方面对土地地力研究和针对性肥田。你眼中的皇国的物资丰富其实是来自我培育的种子以及将产物在榆西镇汇总,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饶。如果你对种子种畜有兴趣,那身为王爷的我在皇国不愿的情况下也无法帮你,最多让郑晓出面送一些做嫁妆。至于对土壤的研究以及改良种子的研究实际上皇家学院一直在做,我在交出自己收藏的种子后便没有过多参与,不过这些知识你们也应该有研究才对”
“基本上没什么研究,我国一向听天由命”
“那你看看能不能买些有用的书籍或者未来派留学生吧。皇家学院和贵族学院都应该派一些留学生,谁知道哪些知识用得着呢?好了,我要忙了”
“那恭送王爷,我下去付账”
“不用了,我的茶水费直接记账,他们老板年末清账”叶玉急着离去的另一个原因是需要对于列入目标的土匪强盗活动区域再度调查。现场审讯后追杀是一个消灭土匪的办法,但叶玉需要提前知道哪家土匪财富多或者哪个土匪头子有隐藏财宝。
南下之路对于青磊等人是一次异国观光之旅,对于叶玉的学生则是不用花钱就能品尝各种美食的休闲之旅,而对于叶玉则是拿着安检司腰牌辛勤办事加掠夺土匪财富的忙碌之旅。为了避免青磊和学生遇袭,每到一地城里休息时,叶玉就会出去狩猎土匪。为了把土匪们彻底消灭,他们会在被杀前交代出合作伙伴以及藏金票号,叶玉则会取走他们山寨的部分钱财并放走被抓去的普通人。势力比较强大的马贼则控制其首领主动率队攻击使者团,然后在被叶玉消灭大部分后,剩余的去牢里受刑交代,叶玉则顺着踪迹捣毁他们的山寨。因为有些马贼过于猖獗而死的太快,叶玉对于一些已经查到线索的土匪不便无理由攻击,所以他在青磊因为被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高人治好而开心回国后,又以学生受到惊吓的理由在次年这批学生毕业而月影出嫁后特地再来扫荡了一番。
青磊想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碍是他那健康的父皇,不过这个问题的解决还需要时间。月影做正室的阻力就太多了,但青磊摆出一大堆来自叶玉威慑所导致的令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那些使团随行贵族以及大贵族们派到榆西镇的心腹成为这些理由的坚定支持者。
也许这是对海青国派出辱骂叶玉的挑战者的羞辱吧,这是时芝发自内心的想法。郑倩在月影婚礼前从被皇国破坏而荒芜的边城赶回并以郑晓姐妹的身份参加仪式,随即又以大运河关系国本的理由坚决不肯再去边关,哪怕庄晓梦和墨鹊召开特别会议给她补赏了一个公爵爵位并告知国家要修建前往自贸区道路,她还是坚决的以监督林琪工作的名义溜了。郑倩在前往大运河前,以护送月影出嫁需要足够武装保周全的理由,将花禽甲交给代表神樱皇国皇族皇族担任月影娘家人随行护送的丈夫白潞子爵。在郑晓有意淡出人们视野的情况下,白潞子爵作为小皇帝姥爷成为现在唯一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与代表皇国的外交部侍郎刘晴一起肩负陪送任务。其实说白潞成熟稳重有点过于夸奖他,但这份苦差事也实在没其他人能做,总不能让更差距的墨刚兄弟去。
郑倩的俩儿子真的是被宠坏的贵族子弟,郑倩从边关回来后也对他们非常生气。具体而直接的表现就是郑倩把墨鸽改名白鸽并把更调皮一点的墨强改名白强。白潞对于他们改为白姓自然开心,可怜郑倩气的甚至连准备继承公爵位的墨刚都想改名。在郑晓的孩子低调进入官府,时芝的孩子跟着林琪帮忙自立的情况下,叶玉在郑倩回来后屡次三番对墨刚白强白鸽嘲讽,郑倩心里哪能不气。就连林琪的嫡子林檬替父亲继承爵位后都把林家打理的很好,他甚至时常来榆西镇替林琪帮忙管这边生意,叶玉又岂会不夸奖他?
时芝知道郑倩去大运河忙的理由基本上是胡扯,在郑倩带着白潞把原墨家生意总管苍鑫又请回后,苍鑫与江音作为郑倩左膀右臂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她这个不愿吃苦的公主凑热闹。但郑倩溜掉,林琪忙碌,想要找信任而有能力办事的叶玉请时芝出马主持榆城至南疆道路的整修扩建工程,这就轮到时芝郁闷了。
“我的公子呀,我的神明呀”时芝简直想要发狂“我不就手欠跑去刺杀过你吗?这算什么胆识超人和能力超群?再说了,做过杀手和主持修路有什么关联?”
“可是我信任且有能力的只有郑倩、你以及半个林琪,现在只能找你了。这个整修扩建工程名义上只是旧路修整,实际上因为过去贵族阻碍,有些线路可以更优化。在不占用好地和尽量使用旧路的情况下设立几条新官道,这个过程如果交给别人可能出现大量糊弄事或者贪腐,我只能交给你呀。不过你放心,你只是主导,具体工作由工部去做”
“公子,大哥,我真不懂这个”时芝叹气“再说我家孩子还小,我得好好教育他们,没空做这些呀”
“你一个杀手都懂教育,这还不是能力出众吗?”
“这和杀手没关系吧”时芝听着想翻白眼“还有,过去的事别提了,影响本子爵形象”
“这样吧,我不用子爵大人离开榆城去做具体的事,你就以我生意合作伙伴的身份负责这个工程,具体工作可以把那个林檬叫来做助手。但是有事我只找你,你要是做的不好,我就派你宝贝儿子去海青国当大使,反正刘晴也不乐意当”
“问题是我不懂呀”
“难道你当初刺杀本公子时也认为能成功”叶玉笑笑“给你一个奖励吧,算是大哥对杀手小妹的关怀,但是这个奖励属于机密,不可随便告诉别人哦”
“什么奖励?”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或许会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奖励。但是你可是本王信任之人中能力最强却最低调的,本王命令你先服下,然后再告诉你它是什么”
“又来”时芝无语的看着叶玉手中的巧克力,她相信叶玉不会害她,所以有些郁闷和赌气的接过直接吞下随即感觉身上热量涌动,然后晕过去片刻醒来就发现身上内力暴涨。
“你是比郑倩厉害的武者,所以对你可能有些意外收获吧”叶玉笑着说“此物就是世人憧憬的仙丹,可以让人延寿一俩百年,你也因为服用它而看起来年幼了不少。数量稀少,不可告诉包括你家人在内的人哦,将来他们疑惑的话就说可能无意间获得本王奖励吧。”
“那个是仙丹?我吃着像巧克力”
“藏在里面而已,有些人因为受不了后辈分离而不愿吃,所以即使是恩赐也要他们选择。你是刺杀大哥的杀手,你不用选,大哥等你修路归来。”叶玉边说边摆手告别“顺便说句,通往其他方向的官道整修虽然是官府行动,但你也要派人了解他们进展并告诉大哥。我还有事,再见啦,心腹!”
“我根本不懂这些”时芝很是抓狂,可是叶玉已经溜掉了。记得上次叶玉带来一个叫时蓉的女孩问她是不是远亲,时芝当时就想问问叶玉是否记得自己是哪里人,更何况同姓时算什么,同名同姓的多得很。
“对了,郑倩曾经修了不少路桥,你也派人查看下那些桥梁是否安好。此外全国桥梁现存状况都要清楚,你给我弄清它们真实情况,我要拿来和官府的比照。你放心,酬劳丰厚,足够你给全家买几个贵族爵位了”叶玉说完在时芝抓狂前便溜掉了。
交通是让一个国家真正成为一个整体的基础,更是掌权者掌控全国的基本条件,叶玉出资改善交通也是为了自己生活更舒适。时芝只是代表叶玉监督工程的吉祥物,具体工作并不需要她做,她最大的价值就是提醒那些想贪腐之人面对的是谁。选择时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找一个听话的部下不难,但找足够忠诚甚至感恩的就不易。选择吉祥物等于在帮助其家积累财富,与其便宜外人倒不如赏给忠诚之人。风家本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叶玉探监一次后的风家应该更加忠诚,但叶玉实在不看好风秀的做事能力。
和林琪的不善变通以及郑倩性别限制不同,风秀在娱乐方面倒是有着各种狐朋狗友,这是他独有的价值,也是叶玉当初全城扫毒前向风秀透漏自己行动日期的原因。风秀和他的狐朋狗友做的违法之事很多,但他们在玩的方面实在花样太多,风秀也总是忠诚的担任帮助叶玉打发套近乎闲人的狗腿子角色,所以叶玉不希望风秀死于自己之手。风家已经积累不少财富,但叶玉不愿与风秀再有商业合作,所以那些奖赏就算风秀做狗腿子的报酬吧。不过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与其和烂泥扶不上墙的风秀合作,还不如完全依靠郑倩更踏实。风家始终在四处活动,估计风秀年底就能提前出去,但作为罪犯出狱的风秀对于叶玉实在缺乏价值。
时芝还未从叶玉交代之事的震惊中缓过来的当日下午就被朝廷官员派轿子来请,接下来无论是开会还是闲谈,时芝都觉得自己好像梦游一般,完全听不懂也搞不懂。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天,直到林檬赶来后替她主持工作才稍微好转。时芝搞不懂这个年轻人怎么有如此丰富经验,她很想把事全部推给他后不管。林檬谨记自己的身份立场,他在来之前就明白叶玉有心扶持时家一把,所以他找准一切机会耐心向一脸苦色的时芝解释正在进行的工作。不过空气能时芝那痛苦的表情,林檬觉得时家八成还是得靠时易。至于时芝那个上门丈夫,虽然脾性比白潞温和低调,但能力和视野上还更差一些。林檬和时易私下谈及此事,他们觉得时芝丈夫低调或许与时芝刺杀叶玉的壮举有关。毕竟时芝似乎是唯一刺杀叶玉还活下来的杀手,有时时易谈起此事还有点让林檬无语的骄傲。
林檬与时易在叶玉办的仙阁各派联欢会上帮工,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受到长辈期望而成为朋友。同时成为朋友的还有年龄小不少的墨刚、白强,但他们二人与墨家兄弟只能讨好而不可能交心,毕竟郑倩无论在皇国还是叶玉心中地位都高于他们俩家。最令林檬唏嘘的是风家,风秀的公子虽然比林檬小却也成年,而风家连上仙阁帮忙的机会都没。用林琪的话来说,大运河后,王爷或许不会让风家办任何事了。
当月影与青磊正式完婚后,刘晴作为外交特使留在海青国,而白潞则在返回的路上受命前往接管郑倩公爵的封地并自行进行自贸区的初级建设。白潞觉得自己似乎受到重用,实际上在新道路整修完毕前,白潞很难有打作为。
新年前夜,风秀提前出狱回家。林琪与工部大运河的图纸完成了比照论证,新年后即将动工修建,叶玉需要提交大量银子支持工程进行,风秀从风贝那边了解到叶玉没有剥夺风家获得暴利机会而很感激。只可惜叶玉不愿与有污点之人合作,无论风秀如何道歉都没用。新年开始不久,不仅派往北部的军队陆续回来,新的征兵也填充了力量。在此基础上,道路整修与运河整修都借助各地驻军力量开始进行,赶鸭子上架的时芝倒是非常努力的学,但每次听见别人称赞她不愧是做过杀手的人时,那感觉都让她非常郁闷。但是叶玉也没时间慢慢辅导她,请假一年的叶玉前往海边观摩工部的海边种植,郑倩也带着自废太后位的墨凤和不愿呆在宫里而另选太皇太后的墨鹊前往海边度假屋游玩。在叶玉于海边工作和去度假屋玩的间隙时间,他使用各种办法把之前地使搜刮和北部战争所得之物进行变现以准备工程资金。正牌太后与太皇太后的出宫不仅意味着墨家放弃对皇族掌控,也让人们真正意识到皇权让步相权。连续两代皇帝的被杀所造成的皇权执行者空隙足够对首相制进行检验和完善,而操控大臣比操控皇帝影响更小且更易暗中行事来实现有利叶玉的目的。
这一年,皇国建了不少仿仙阁风格的建筑,其中不少作为类似叶玉神教的教堂。叶玉知晓后虽然表态不干啥,但偶尔也会隐身过去偷听人们到底在许什么愿,偶尔也会帮帮他们。学校的忠君教育加上这些人的思想宣传,叶玉对皇国的掌控基本上可以在不采取非常手段的情况下就实现想要的目的。
青磊的父皇作为青磊障碍被幻影兽小叶暗中清除后,青磊正式登基为帝而月影成为皇后。皇国对海青国的长远影响从月影产下皇子后才算真正开始。不过迪晶没有墨凤招上门女婿的勇气,所以她在海青国的婚姻最终还是受到了月影母族的影响。
在六年后完成皇国交通建设之时,以道路为鞭,以骑士团为刀,以榆城作为皇国的真正核心,皇国中央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对皇国的彻底掌控。当然,叶玉在花光仙阁所有剩余金银来缴清费用后也真正成为皇国的无冕之王。
“王爷认为咱们是和还是战呢?皇国刚吃败仗就签合约,那面子上过不去。那位皇子说与王爷有约,莫非王爷对海青国有什么想法”庄晓梦请来叶玉进行单独密探。
“首先回答所谓有约,我只是开着玩笑提出了他在提供足够报酬的情况下,我给他介绍咱们国的医生。我既然是皇国的王爷,那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叶玉叹气“但对方如果说有约指的这个,那我也不能否认呀”
“原来如此,差点被他糊弄过去。现在这个二皇子以与你有约的理由带着合约和国礼来了,诸位大臣都不想就此谈和,可是又担心你另有打算”
“我又不想掺和这些,老庄你清楚这点。不过姑且问一问,那合约对双方有什么条款?”
“海青国将与皇国毗邻的三座中大型城市以及附属十几座小城还有村庄赠送给皇国作为缔结永不互相侵犯协约的诚意。双方撤出对方领土并永不再互相侵略,彼此互通商贸结成兄弟国”
“打了胜仗却主动割地呀,海青国的诚意相当大呀”
“这些也不过是他们侵占的土地,如果答应这个条约,那我们还要放弃已经占领的不少地方”
“那就谈呗,或者以现在的势力范围化为新边界好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大臣都不服,可是对方已经主动退让,如果你们继续战争,不仅会被其他国家畏惧,你们也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在对手主动展示诚意的情况下咄咄逼人并意欲消灭对手,这种事我没有办法给你们任何帮助和承诺,包括让郑倩去打仗。要怪就怪你们打了败仗并且没有更早意识到青磊的谋略和胆量。”
“真该杀了他”
“事已至此,打着见我和找你们和谈名义的青磊如果在皇国出事,那我还有皇国的脸面都挂不住。如果和谈成功了,那与其杀他还不如和他交好来打通商路。我听你派的信使说南部动乱了?我想这与南部甚至可以说整个皇国军力空虚都有关吧?”
“新花神教的一个长老不知被黄金会还是法蓝教的叛徒转化为不死骷髅,他给我们制造了极大的麻烦。不过最新消息,他和由他控制的不死军团已经被各山门消灭,剩下的不成气候”
“这样最好,不过这黄金会和法蓝教还真能惹事呀”叶玉讽刺般赞叹“还是我们玉铃门低调吧”
“这个嘛”庄晓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他低调吧,仙阁还有云莲可完全没有低调的样子。可说他不低调吧,至少人家不会祸乱天下还帮了不少忙。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以你为神的宗教,比如仙阁神教、玉铃门神教、叶玉教、幻樱教还有一大堆名字不同的宗教。”
“我知道呀,霍玦跟我说过了。似乎很早就有这样的信徒,只是他们以前缺乏明确的理念,只是单纯崇拜。在仙阁少量智慧经典流出后,他们有了所谓圣典,自然便有了作为组织的思想基石。虽然他们组成的教派五花八门,有不少还彼此对立仇视,但视仙阁为神域,仙阁上不开放的建筑为神域禁地以及视本王为神这点上倒是共通。本王对于他们的言行不感兴趣,只要不是对本王不利,那就随他们折腾。本王不参与、不打扰、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一句话,随他们去吧,本王是不是很低调”
“王爷确实豁达而低调,其实老夫也觉得王爷如果不是和咱们一样吃喝玩乐,那一定是神。”
“是吗?话说回来当他们的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何?”
“比方说法蓝教吧,你看他们寺里那些法师,一个个对法蓝神各种祈愿、各种要求,然后供奉也就摆着做个样子,最后还是他们自己享受了。你说那个法蓝神做他们的神有什么好处?”
“神爱世人,不会在意世人的礼品,只在意世人的心意”
“那么人造神呢?”
“这个?”
“幸好本王聪明,早早的筹备了榆西镇,现在那些信徒不管是哪类人都必须金钱开路并受到官府管辖。他们的圣地不是我那个领地,也就不会前仆后继的进去搞破坏了,本王也不用担心他们与领地守护魔物冲突带来的恶名,而他们为了去圣地拜访所花的钱也能部分落入本王腰包。对了,既然他们这么狂热,本王正打算再放一些所谓圣典出来卖钱,还请老庄再给我弄一批身体强壮且会写字的男性死囚,然后还得编造一些故事来卖编出来的标志物。”
“唔,为何非要死囚?其实有很多学者都希望能够入仙阁学习”
“我知道,但仙阁禁区岂是随便展示给外人的?使用死囚完成从典藏抄录的任务后,他们便会终其余生干活,永远不再与外人接触。你愿意让那些学者去送死吗?”
“我听闻有些人似乎有这个觉悟”
“我也听霍玦说过,但如果本王答应,那我名声岂非败坏”
“还有一事,法蓝教高层认为你便是法蓝神转世,他们希望能立你塑像参拜并请你做他们的神”
“这是在开玩笑吗?”
“很多教徒都这样认为,有些甚至转换了信仰,我想法蓝教应该是部分真心部分无奈吧。我认识的几位长老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理由呢?就因为云海仙阁?”
“算一个很大的原因吧,还有榆西镇的建设,尤其是别人弄不成的温泉”
“我不想掺和这些,他们想怎么搞是他们的事,就算用塑像也是他们的自由,但最好是戴面具的以免影响我生活。至于所谓做他们的神,想都别想,无论这个他们是谁,本王没有那个能耐。”
“那好吧,我替你回复他们”
“之前外出耽误不少课时,接下来要给学生补课为主,你们与海青国的关系就不要找我了。至于青磊,等他到达后通知我,然后安排他去领地会谈吧”叶玉心想获得的战争资产也不方便立刻兑现,所以安心工作吧。
“王爷可知太后她们想要放弃身份离开皇宫?”
“听郑倩提起过,不过这事是人家家事,人家爱咋咋,我才没兴趣对此进行表态”
“公主似乎还期望借这场战争获得公爵之位恐怕她要失望了”
“其实就算是我,本来也觉得此战早晚进入僵持阶段,那个时候就是她出场立功之时,然而青磊比我想象的还要果断,海青国也比我想象的还要团结。他们连年征战灭国必有秘密武器,继续打下去恐怕皇国内部维稳就只能靠我的影响,而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我明白了,还是怪老夫当初没狠下心动手呀”
“以郑倩过往的战功,你推荐她一个公爵之位不过分。这样吧,你让她连夜带领骑兵前去北部在合约签订前协防,这也算皇国对于战败的态度。让她以副帅身份去了之后担任占领区的防御总管,一年后情势稳定了便直接以过往和这次军功给她一个公爵,反正那边新得的土地也需要移民治理,让她那俩废物儿子去吃苦吧。有她家在那边居住,即使郑倩本人不在,那边的皇国百姓也会觉得踏实的”
“行,就依王爷建议,只是边陲之地未必能让公主看上眼”
“现在的封地又不像以前一样做土皇帝,封地在哪其实区别不大,边陲之地如果治理的好还能作为经商口岸。而且以她那爱慕虚荣的享受性格,将来铁定不愿自己过去定居,咱们给她个交代就行了”
“那就按王爷说的办”
“我总觉得你话里话外在拿我做挡箭牌。罢了,我现在去找她谈,你做派她出征的手续吧。之后让我轻松几天,在外风餐露宿很累”
“好”庄晓梦无视了叶玉实际上对朝廷的干预,毕竟人家有这个资本。
叶玉先去学校安排补课之事,然后去找郑倩谈和庄晓梦所聊之事并带着她去仙阁取一件绣着黄鹂、麻雀、喜鹊的花禽魔银甲。虽然它不是全身甲且在叶玉储存中品质普通,但它的自带透明魔法屏障足以抵挡海青国任何攻击,而它自身的银色不仅闪闪发光,那些花禽甚至能不定时自行在不脱离银甲的情况下活动。有了它的庇护,担负守护而非攻击任务的郑倩没有带雪焰刀便出发了。
榆西镇的客人很多,从霍玦那边取了近期仙阁收入以及替他核对账本后温泉收入的叶玉先骑着拥有橡胶实心轮胎的自行车通知自己工人准备补发薪水和聚餐,接着便前往各欠款老板家还钱。来自南部的货币自然可以直接拿来还账,其他非金银收入则必须以交易的方式转化和变现,但他手里的钱和新增银子足够提前偿还除朝廷和郑倩外的全部现有欠款。修建大运河会是一件投资巨大而对叶玉没有直接回报的事,所以提前还钱去各家既有利于他们在已经发展不错的榆西镇消费,也有利于他们采购各地物资以备大运河所需。就算叶玉提供粮食和木料,工人们过冬衣服、休息铺褥、油盐蔬菜总需采购。再说修大运河会流入皇国更多货币,现在归还虽然与当初收敛榆城货币的初衷有所不符,但核心目的是一样的,而且收敛他们的货币大多已经流入民间。花了三天时间搞完这些后的叶玉前往法蓝庵捐献了十几木箱瓜果和几万枚银币,然后邀请主动靠上来到迪晶代替自己去工部询问他们是否有遭遇问题。当然热情的月影也被迪晶拉上一同办事,叶玉期待她们能学会一些技术。
在榆城重新稳定下来的叶玉准备对南部采取下一步行动时才发现自己答应庄晓梦所提法蓝教之事过于随意和漫不经心了。多年来,叶玉已经送了法蓝教不少黑锅,现在他在又想送黑锅时猛然发现似乎这黑锅很有可能在雕像立后转赠自己。叶玉布置地使所用迷宫位置和以随意的姿态授意郑倩设立骑士营都不是随便为之,他们的最终目的在于摧毁旧皇国南部的贵族与世家势力。在郑真夺得天下前,皇国就有不少强大贵族,他们对于皇权从来都不曾真正屈服。在郑真和郑倩用各种手段消灭皇国冒头的造反贵族后,剩余大小贵族选择了臣服,但大部分只是无奈之举。贵族家族对于各地衙门所用之人有着很高的联系和话语权,甚至可以说那些朝廷所派官员要依赖他们才能执政。在此情况下,如果他们内心存有抵抗情绪,那朝廷的政策便会受到各种难以追究到他们的阻碍。倘若仅仅如此倒也不关叶玉的事,但他们对于领地及周边匪患不尽心征讨甚至纵容放任对于商路的威胁则影响叶玉的生活。
地使幽魂采用手段控制一部分贵族参与自己行动,这样在事后追究时,这些贵族家族便会因罪被削去爵位。地使幽魂看似正常的攻击行动对于和贵族家族牵连深的官员和小贵族采取了重点攻击的政策,这样朝廷便能选派官员进行接班交替。而地使迷宫再往南便是广阔的、曾经是国家但从郑真开始逐渐征服的新南方,朝廷为了更好控制那里采取了廉价出售出租土地的政策,代表叶玉的郑倩受命派人在那边建立包括橡胶园在内的新经济作物和水果作物区。叶玉弄到的树苗在领地借助魔法建筑稍微培育改良后由镖局运过去繁衍,后来郑倩、林琪、风秀移植本就可以自然生长的植物去其他地方时,新南部自然也是必选之地。问题在于如果每次使用镖局运货都必须有大量高手坐镇,那么不仅不经济,还会非常危险,所以有些找关系买种子跟进的小贵族们宁可先向南通过其他国家入海路后再北返。海上当然也有危险,但贴着海岸走航路则安全很多,再说叶玉也多次抓捕海盗做劳力。问题在于这样速度太慢,而且对于南部诸国与皇国贸易沟通不便,所以骑士营便是为剿匪而筹备。只可惜他们和神魔营都因统帅情报不到位导致的战场崩盘而在一战中几乎损失殆尽,所以叶玉想利用地使塑造的不死族与法蓝教关系形象来暗中引诱法蓝教高层以除恶和寻圣物的理由过去消灭劫匪。但是如果法蓝教内有叶玉塑像,那黑锅再甩给法蓝教等同坑自己,所以他只能放弃派部下控制尘健和静海的打算。比武岂能平白借出仙阁场地,叶玉觉得他们能在仙阁比武便已经是足够丰厚的报酬了。如果不用法蓝教,那就只剩下绿野仙门和迢威镖局进入叶玉用人候选。官府就不考虑了,指望他们在遍地眼线的地方派出大部队抓人实在愚蠢,而去的人少了又未必打的过。迢威镖局现在忙着修运河,绿野仙门不仅另有特殊用途,他们还是叶玉影响其他门派的不自觉帮手与铺路石,年末的诸派联欢慰劳会上还需要感恩戴德的绿野仙门替叶玉四处说好话,所以不能牺牲他们。
通过地使活动得到信息以及叶玉闲暇时隐身前去搜索情报得到信息汇总可知那边存在六七股实力超出普通镖局能应付的超强土匪以及数量难以估算的身份难以启齿的中小规模土匪。他们除了打劫和种毒物之外也代售由某些贵族仆人出面销售的毒品,所以他们绝对有胆量攻击任何有钱的过路人。
叶玉回榆城大概三十天后,青磊携带国礼与使节团抵达榆城,霍玦受叶玉命前去告诉青磊在合约完成前,二人身份不便见面。青磊已经获知郑倩出发的消息,他接受了皇国以现有势力范围分界的建议,随即两国合约达成,青磊受邀再入仙阁。
仙阁之上,戴着麒麟面具的叶玉高坐王座。叶玉左边是代表榆西镇的镇长霍玦,右边是青磊偶然认识的法师迪晶,她俩此时的身份更像是旧时皇宫的传旨接物的太监与宫女。俩人面前站了俩列约六十名统一着装的年轻女子,这些担任宫女和花瓶的少女都是叶玉的学生。青磊带着十几名海青国大贵族的年轻后辈走上大殿,在他行礼之后,霍玦从侧方搬来一把椅子给青磊,随即霍玦接过海青国皇帝的亲笔信交给叶玉后又默默站在一旁保持安静。
“抛去客套话不提,海青国和青幽皇能于胜利之时寻求和平,这份勇敢便值得夸赞”叶玉看过信后随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你身为皇子能前往敌军阵营谈和,这份胆略同样不俗,海青国不愧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强盛大国”
“多谢您的称赞,青磊前次贸然带无礼之人来皇国得罪贵国并引发战争,青磊有义务亲自再度前来致歉,希望王爷能允许海青国继续存在”青磊不知如何称呼叶玉合适,索性称呼您而非王爷或仙阁之主。
“你的话过于好看吾之作用,吾也希望两国能够和平相处,榆西镇也欢迎来自海青国的访客。霍玦镇长已经为诸位在榆西镇备下酒宴,祝各位玩的愉快。本王不喜繁文缛节,若无它事便就请离开仙阁吧”
“我国还为您准备了上好的美玉宝石作为拜礼希望您收下。”
“吾一直觉得社交礼仪狠麻烦,不过既然带来了,那就谢谢你了。霍玦,他们使团接下来一个月在榆西镇的吃喝住费用全部算我的,祝你们玩的开心”
“您曾说只要我带够黄金便可寻得神医,我带了黄金前来”青磊急急提起自己的事。
“云莲之后,我曾另收一资质接近之人为徒,可惜其资质还是不够好,所以最后只能放弃,但他也有云莲五成本事。你从此处往南一千三百公里会有连绵群山,在你抵达后于山间高呼云莲之名,他听见便会替你医治,你向朝廷备案后即可出发”
“多谢王爷,这是为您准备的黄金”青磊让部下抬出俩百斤黄金“为另外神医准备了一百斤黄金”
“是吗?不过黄金先不要给我,等你治好再给不迟”
“我相信王爷您一定不会骗我”
“抗走黄金吧,此次南下请务必带着黄金”
“这是为何?不能存在榆城吗?”
“听闻南部匪患严重,吾期待这些黄金引来土匪抢掠,这样朝廷可以集中消灭他们。我会请朝廷安排捕头与你们随行保护,我也会暗中消灭那些试图攻击你们的土匪,安全方面诸位放心。”叶玉会派部下引诱最强的那些土匪头目打劫,这样可以大幅减少麻烦。
“我听王爷的安排”
“很好,既然你们来此又带着黄金美玉宝石,本王也不能不回礼”叶玉沉吟片刻“霍玦,你带着他们去榆西镇附近的工坊参观吧,然后让江音从墨家找自行车百辆、水晶望远镜百架在他们离开皇国前作为仙阁回礼交付。”
“我知道了”
“多谢王爷”青磊心想这可比皇国回礼的些微茶叶贵重多了,不过即使人家不回礼,自己似乎也没办法。
“霍玦带他们下去继续后续安排吧,三日后正式出发南下,我会带着我的学生以旅游的名义与你们保持数里地的距离作为支援”
“是,诸位请吧”霍玦还有使节团在这里感觉压力很大,所以他们眼见谈好便都想离开,唯独青磊想再谈些什么,可是此时似乎叶玉无心多谈,那就先南下吧。
“你们感觉怎么样”叶玉摘下面具收了威压询问场下站立的学生们。
“感觉好紧张”学生们还没从刚才的威压中缓过来,雨霖因为演出时与叶玉熟而率先发言。
“慢慢适应,我是问你们觉得裙子怎么样”她们穿着古典哥特萝莉裙,裙子里隐藏着作为支撑的木笼。即使它们被工匠仔细打磨以防毛刺,但自身的重量还是让姑娘们感觉不舒服。
“很重”雨霖老实说道“而且上来的时候好怕走光”
“这个不必担心,幻樱台阶不透光”
“来的路上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有种比风尘女子还开放的感觉”雨霖继续说起心里话,其它女生闻言纷纷点头。
“哈哈,只要你足够自信,那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风尘女子哪有我的学生们高贵和优秀,你们是这世界上最美最值得自豪的姑娘”
“老师,你夸的我不好意思了,比被路上的眼光还不好意思”
“自信点就好,你们就是美的化身”叶玉哈哈笑道“你们刚才听见我和他们的对话了,我打算边旅游边去南部边界与当地官员了解一下对外贸易的实际问题。此行你们自愿选择是否跟随,毕竟有些姑娘已经被我上次任意妄为害的延长毕业一年了”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反正想跟着老师出去见见世面。能够自信绝对安全的远游也只有跟着老师了,延长毕业也没啥了不起,姑娘我不愁嫁”雨霖豪爽的发言引起在场女生一片赞同,这些学生能从贵族学院入学并读到女子学院,这本身就是家庭实力不俗的象征。
“那好,本次替我站台面的诸位每人三枚金币作为报酬,明天回校后发给大家。今天就不留诸位在此吃饭休息了,我得把今天谈话跟首相大人汇报一下以免别人好奇”
“不用报酬了”一个女孩大声说“我是叶玉神教的,为神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的天哪”叶玉有点纠结的把视线朝向一边,在这种都是熟人的情况下被人这么说话,叶玉有点不太好意思。
“老师,您不是说只要足够自信就不必不好意思吗?”另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姑娘笑呵呵的跑到叶玉视线之前“老师请看一下,我也打算加入叶玉神教,终身做老师的信徒哦”
“你们别闹了”叶玉叹气“老师我可没有你们那么优秀,所以老师我不够自信”
“怎么可能呢?我们觉得老师特别好”
“打住,送客”叶玉闭眼挥手“姑娘们先下去转转,稍后在林家马车汇合,雨霖快把这些傻丫头拉走”她们因为裙子而坐车不便,所以叶玉用定制的平板拉车作为她们的出行工具。
“遵命,神仙大人”雨霖调皮的开着玩笑拽着红发女孩,姑娘们笑呵呵的告辞往外走。
“迪晶,你先去林家马场交代他们备车,然后以我的名义替我去宴会慰问下青磊皇子”
“唔,好”迪晶点点头,随即跟着女生们一起离去。不过她与她们很难融合在一起,女生们嫌弃她顺杆往上爬的厚脸皮,也嫌弃亡国公主的落魄,更不喜欢她作为法师天天跑叶玉店铺里帮忙。迪晶倒觉得自己攀上叶玉已经高她们一等,这些高傲的女生未来还不如自己呢。
“出来吧”在她们离开后,叶玉对着王座说话,随即月影从后面走出。
“王爷大人”
“怎么样,让青磊做你的女婿,你觉得是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长的还行又被王爷盛赞,我觉得还行。只是迪晶可能更愿意待在王爷身边侍奉”
“这不现实,你们毕竟是他国皇族,长期呆在我身边会让皇国的一些爱胡思乱想的人睡不好,那样的话他们是很可能做出伤害你们的事。对我而言作为一个皇国王爷,因为别国之人让自己本国部下感到紧张也不明智所以你们如果不愿离开本王,那本王也只能与你们保持距离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这话我也对迪晶说过了,不过她不是很想嫁青磊皇子”
“要不你嫁给他得了,到了海青国再给迪晶找个她喜欢的”
“王爷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成为青磊皇子的妻子”
“怎么不可能呢?最大的障碍无非身份和年龄嘛。我有让你变成姑娘的圣水,所以只要你说迪晶是你过继其他妃子的,那身份就不是问题。至于年龄嘛,青磊皇子未必在意”
“王爷别开玩笑了,我好歹做过王子妃,这世上除了王爷,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有不计名誉改嫁的”
“你这话也太狡猾了”
“我会多劝说晶儿的,毕竟做皇后比做不被主人重视的奴仆要好一点吧”
“我没有不重视你们,只是我已经身在皇国做王爷,不能随便因为别人的诚意或真心而损坏皇国利益。我就明说吧:如果你们持续留在皇国,那么庄晓梦和郑倩都会视你们为威胁,而郑倩实际上是我的部下,榆西镇的建成基本上都是她在出力。所以如果郑倩在榆西镇杀人,幻樱会以为是我的意思而不管她,但我不可能取消自己部下的特权,这是她的权力。”
“我知道了,可惜我们没有公主的能力成为王爷部下,王爷和公主一定关系非常亲密吧”
“看在哪一方面了。如果你说和你们一样坦诚相见,那她和我并没有这么亲密。公主虽然是我的朋友,但她只在不影响皇国和她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替我张罗一些事而已,我和她在工作上亲密而信任。在私生活上,她虽然有时因为压力太大而喜欢在我这里撒娇并对我身边的女孩感到不舒服,但我和她是彼此尊重且有各自生活的朋友,我们之间是有界线和距离的。我很欣赏公主做事的效率和头脑,这是她和我做朋友的原因,也是我和公主之间彼此尊重而不影响对方生活的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我们能力太差,只能以奴仆身份侍奉王爷”
“我把你们也当朋友啦,谁家的奴仆会这么和主子说话。好啦,你们谁愿意嫁给青磊做海青国皇后?”
“先不谈他是否愿意娶,王爷怎知他立谁为后?他自己都说了不算吧,而且人家已经有几个妃子了”
“这事简单,你去和郑晓公主拜个姐妹然后让她做迪晶干娘。这样在送青磊离开皇国时,郑晓可以做媒婆介绍。我有意安排迪晶替我接应青磊也是为了表示和她的关系不错。这样无论是为了海青国与皇国关系还是出于他自己对于本王的忌惮之心,他都一定会娶迪晶。当然我推测迪晶会是皇后,但那里毕竟遥远,硬推迪晶做皇后也有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事只能顺其自然。”
“郑晓公主会和我拜姐妹?我们都没见过面”
“有了这门亲事,俩国也算一家人,郑晓公主不会不帮这个小忙。”
“那皇国如果派自己的公主过去呢?”
“俩国毕竟对立情绪很重,派公主对于皇国算羞辱,对海青国算干涉,只会俩边都不开心。你家这个亡国的异国公主身上就没有这么多问题,所以青磊在郑晓出面后一定会娶,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自认聪明的他一定会立迪晶为后。只不过海青国的反对势力很可能会因为皇权争夺而对你们下杀手,所以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如何走则看你们自己了”叶玉希望迪晶成为皇后,这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复制皇国模式以支持处于政治弱势的皇后或太后来操弄海青国朝政。但这毕竟只是几乎派不上用途的闲棋,所以叶玉也不是特别在意她们未来身份。不过与她们稍微表现一些亲密,庄晓梦和郑倩就表现的比以往更加随和亲切,叶玉在庄晓梦答应给郑倩公爵身份以及闷闷不乐的郑倩爽快答应去边关做吉祥物时便已经收回在月影和迪晶身上所有心血和投入的成本。
“怎么样,你们俩要不要考虑一下谁嫁他?”
“如果她是因为皇国才嫁过去,作为敌国之人来做皇后恐怕会引起大贵族不满。如果能单纯因为欣赏而嫁过去就好了,但想抓住一个皇子的心又谈何容易”
“我不是人迪晶替我去工坊查探情况吗?她脑海的知识就是青磊最需要最欣赏的宝物”
“晶儿她思想单纯,做皇后或者皇妃都很容易吃亏。如果她抢了那些妃子的地位,恐怕会遭人暗算。可是如果她只是一个妃子,作为公主又太吃亏了”
“想直接做皇家正室哪有那么容易呀。以皇国为例,俩个公主家未婚且年纪合适的男孩一个都没哦。实际上皇国俩位公主都是自己招女婿上门,但人家自己就有爵位和地位传给孩子。”
“也不是说非要皇族,只要生活安稳并有一定地位就行”
“那这事简单,从大贵族里找嫡子还是没问题的。还是让郑晓和你结拜一下,这样地位也有了”
“郑晓公主会愿意吗?”
“她会给我面子的,但海青国那边如果没有皇国亲戚,那对俩国未来关系也不好。如果给荷、瑾俩位法师介绍青磊,她们愿意嫁过去做普通妃子吗?”
“我想肯定愿意,这比老在法蓝庵强太多了”
“那你呢?打算老在法蓝庵还是招婿或者嫁人?”
“我就老在法蓝庵吧,毕竟王爷您这里不要我,家族也不可能允许我胡来”
“看来你有再婚之意,那么你的招婿之事就交给你的结拜姐妹郑晓,然后,她会替迪晶留心榆城大贵族家公子。不过你们最好在郑倩回来前成婚,我跟郑倩说过你们都是要远嫁的。如果她发现事实不同,这丫头很可能为了皇国未来而下杀手的。”
“我知道了,唉”
“别怪我偏向郑倩,她实在对榆西镇太重要了,而且她的脾气火爆,我都有点怕她。至于你的家族阻力自然有郑晓周旋,实在不行还有庄晓梦和郑倩,但他们出马就不会和平收场了。海青国今天送来的宝石美玉就送你做未来生活的资金吧,她足够你买个名誉贵族爵位后再买房置地富足一生了”
“如果我们想留在榆西镇生活呢?想起未来,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只要你们身上不是异国王族而是本国贵族的标签,那庄晓梦那边就没问题。不过你觉得迪晶做妃子委屈,那你去做皇妃不比在这里做小贵族强吗?”
“我一个结过婚的做妃子,别人敢娶吗?”
“那么话题又绕回来了。既然青磊皇子已经有妃子,那么娶一个结过婚的妃子也合情合理吧?对迪晶而言,有一个皇妃做靠山总比在这里做无靠山的贵族夫人强。我还是觉得你与郑晓结拜后嫁给青磊做皇后更好,荷、瑾二位也一同嫁过去做妃子与你互相扶持,这样迪晶在海青国还是公主。”
“王爷,刚才不是说了这样不妥吗?我们没有根基,在那边怕是活不下来”
“简单”叶玉说道“在我们南下这段时间,我安排你去工部各部学习技术,它就是你在青磊眼中的价值。你好歹做过王子妃,面对后宫厮杀应该比迪晶得心应手。唔,今晚招待会由你来,我去追回迪晶”叶玉说罢便充满离去,留下月影心情复杂的呆站。回味话语良久,她突然发现今天和叶玉对话最大的结果便是抢了女儿的皇后之位。
迪晶正在马场和雨霖等脾气温和的学生客套,叶玉便从天而降赶来。
“迪晶你不要去招待夜宴了”叶玉思索着如何说才能不让古灵精怪的学生们察觉异样“我突然想起来你有公主身份,你替皇国出面招待异国时节团不合适。这事我等会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人选,不行再请你去”
“老师,要不让我去?”雨霖笑着表态,打算替老师解决麻烦。
“傻丫头,赶紧回学校脱木笼吧”叶玉摇头“这样吧,迪晶你替我送她们回学校,晚宴就让我自己带几个朋友去好了。雨霖你们对于是否休学的事考虑清楚,如果想好了就在明天下午报名过来,我好按人数准备马车”
“如果有不是您的学生但是想参加的呢”
“姑娘,咱们虽然是旅游,但你们老师还要打土匪呢,让老师省点心吧”
“我明白了,神明大人,我们告辞了”雨霖调皮的笑着调侃,然后牛头从板凳台阶上了平板车,她们这一路只能站着回去。
“迪晶你也去吧”叶玉小声说道“我想安排月影与青磊见面,这样她会重新成为王子妃以及未来的皇后”
“她?不是我吗?”
“你能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从后宫厮杀中活下来吗?让她做你靠山,你嫁给那边大贵族,这样你的人生路会很好走”
“我不想嫁那边”
“那你嫁这边贵族好了,总之别妨碍月影的皇后之路哦,快上车吧”
“这事定了?”
“上车吧,我要去宴会了”叶玉催促神情纠结的迪晶离开,也许她内心并没有她语言那么排斥做皇后,可是现在机会在月影身上了。
“此酒名叫黄粱梦,入口甘冽清幽,喝了并无特殊功效也对身体无益无害,只是口感很好,喝起来很舒服且若喝醉便会顺着人的心愿做美梦”叶玉拿出两坛换过包装的酒交给被月影叫出来的霍玦“算是仙阁珍品之一吧,你拿去待客吧”
“王爷要进去吗?”
“人太多了,你替我招待吧”
“我明白了”霍玦点点头便提着酒回到酒楼。
“我们现在干嘛?”月影对于叶玉叫她过来却只是叫人感到不解。
“刚才你入内叫人已经让他们注意到你替我跑腿,现在你再次进入直接找青磊告诉他后日早晨在榆城最高茶楼的顶层请他吃饭”
“这是让他注意到我?”
“当然,你就香喷喷的出场吧,现在请闭上眼睛”叶玉掏出被郑倩用的只剩一点根的魔法香水对着月影身上狂喷到魔法香水瓶因为容量耗尽而消失,接着又拿出引蜂香软膏在她脸上和手上涂抹。现在的月影处于无论男女一旦近身就会对她爱到无法自拔的毒药体质,为了避免她察觉更为了避免青磊察觉异样,叶玉让部下隐身后悄悄使用屏障魔法将她身上气味进行隔绝,然后叶玉又拿出郑倩家产的普通香水对她涂抹作为掩饰。
“哎呀,撒我耳朵和鼻子里了。这也太香了”月影虽然没有被自己身上的魔法影响,但那香味还是让她有些沉醉。当她因为叶玉对着她挥洒香水而睁眼时,她以为所有气味都是来自叶玉手中的普通香水。
“去吧,记得先请青磊皇子离开酒席后再转达我的邀请,这样比较正式”叶玉满意的收起香水,而月影则有些不好意思的前去向青磊报信。在她与青磊说话时,叶玉部下悄悄将看不见的屏障朝向青磊打开缺口并很快关闭。青磊只觉香气之下,眼前女子越看越美,原本会做统一世界美梦的他今夜只会梦见月影了。
“接下来回我领地吧,你也该练习一下皇族礼仪了”叶玉的话只是借口,但月影在身上魔法消失前必须呆在领地与人隔绝,这也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
“我们那和他们海青国应该区别很大吧?我得回去问问两个闺蜜的态度”
“那俩没有皇妃命,我得抓紧时间给你讲讲我从别人那听来的皇宫厮杀事”总之现在的月影绝对不能接触任何人,所以万事以隔离她为最优先。之前月影与青磊几乎无接触也是今日魔法香水可行的基本前提,至于今后也不能让她孤苦伶仃的乱闯。作为负责任的王爷,叶玉要教她去那边后对于俩国关系以及与仙阁关系的正确公开立场和表态。荷、瑾俩个法师自然不能真的陪她去,她们对于所求的直白态度很容易变成他人监视月影的棋子,所以还是让时芝安排她们在青磊回国前到榆城之外好了。她们就算要留在法蓝庵也不能留在榆城,这样可以避免所谓闺蜜情对月影形象和行动的枷锁。
使用魔法香水其实是一件挺卑鄙而危险的事,但如果青磊能因此而力排众议选月影为未来皇后,那么郑倩封地的边区转为自贸区的未来计划就能更顺利执行。
地使在攻击固执分裂的贵族及其党羽时缴获大量鸦片,北部战争也有大量毒粉散落,这种情况使得叶玉意识到榆城之外的地方并不是那么遵守王法甚至没有这种王法。为了让海青国这个大国不会公开选择此方向牟利,叶玉需要月影能够教育未来的海青国皇族意识到它们对于文明的危害,这样也不会因为大量贵族废物而妨碍美食、艺术的发展。不过这种事跟青磊不能谈,海青国使用它们调教魔兽,叶玉的善意只会被视为皇国对海青国的削弱。
青磊服下黄粱酒自然与其他人一样做了一天两夜的美梦,醒来后他一边饱餐一边回味梦中佳人,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她。吃过早点赶到茶楼的青磊发现那里除了叶玉还有那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这位是经常来我店铺帮忙的迪晶姑娘的母亲月影,她虽然曾经是王子妃,不过为人随和,经常帮我去照顾生意。”叶玉示意青磊坐下后便介绍起月影“她的故国是被海青国所灭,她的丈夫也是被你们军队所杀”
“夫人抱歉,王爷抱歉,我并不知此事,不知是哪一国?”
“那些不重要了,国家征战本就不是她们女子能阻挡的。不过她可能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人家更愿意你叫她姑娘”
“啊,抱歉月影姑娘”青磊立刻改口,此时细看月影,越看越觉得好看,这让月影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我打算在南下期间让月影替我去和工部合作的养殖、种植棚关注生产状况,顺便让她学一些技术。这样如果她哪天嫁给哪个王子,这份技术也算是我给的嫁妆”
“王爷说笑了,我都这样了,哪有王子会娶我?”
“你貌美如花又性格贤良淑德,如果未来不是让你做王后或者皇后,我还不愿这份嫁妆随便送人呢。你不是昨天和郑晓公主结拜为姐妹了吗?我请她帮你打听打听哪国有合适的”
“不用了”
“有什么关系,青磊皇子想娶她吗?虽然结过婚,可是毕竟是美人呀”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就十分心动,如果姑娘愿嫁,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能否成为皇后这点我说了不算,我连自己未来的命运都不确定”
“有消息说你大哥在战场上被杀,其余嫡皇子中能和你竞争的不过俩人,其中一人因涉嫌谋杀你而被你父亲关起来了。剩下的那一个与立下签订合约功劳的你不能比,你随行的那一群贵族也是为了证明你所言不虚以及做你未来的自己人吧?”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您”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有人替我搞到消息。你不知现在的人多么疯狂,居然搞什么叶玉神教,真无奈”
“其实我也希望此次可以带些书籍回去,但管与我接洽的官员刘晴说书籍不能随便带走”
“可能朝廷怕你们弄走这里的技术吧。等你迎娶月影的时候,让她姐姐郑晓公主购买你需要的书做嫁妆好了。如果要娶公主的妹妹,那和娶公主没什么区别,你可要注意礼节哦。”
“是,月影姑娘愿意嫁我吗?”
“我庵里还有谁”月影不好意思回答,起身溜走了。
“这就算默认了”叶玉笑着说“如果你真喜欢她,那我替你找太皇太后和庄晓梦谈,封她一个正式的公主名号对皇国也没什么损失。只是她毕竟结过婚,你要娶她可能面临不少压力。对于皇国而言,如果你能娶这个不是皇国出身的皇国公主,那么你的来自海青国和皇国双方的迎娶压力更小,而俩国也能以她为媒介和理由展开经贸合作。对于本王而言,迪晶公主也算是朋友,她有了皇后靠山等同恢复公主身份,本王既不用替她着想未来,又可以以公主朋友的身份与贵国做生意。如果没有这个桥梁,俩国任何沟通都会很别扭且压力重重。当然你也得考虑清楚是不是喜欢她,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别坑害人家”
“我明白,我是真心喜欢她”
“这样最好,其实我本来更倾向于你和迪晶谈,但迪晶不是很喜欢你,她甚至不太喜欢海青国,所以也只好放弃”
“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月影姑娘”
“好了,你们的事自己聊,我今天找你可不是为了你们的私事,我只是看你们彼此眼神有些暧昧”
“月影姑娘对我也有喜欢吗?”
“不知道,不过不管她是否喜欢你,你的条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好了,不谈这些,聊聊你当海青国皇帝之后的事吧”
“我还不一定能当上皇帝,父亲身体健康,还有不少兄弟竞争”
“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咱们就聊你当皇帝之后的事,可以吗?”
“王爷请讲”
“我对于你想如何治理国家没有兴趣,但我对于你们国家与这边不同的食材和美食做法有兴趣。我想皇国对于俩国以商业互通有无也很感兴趣”
“我也希望与皇国加强沟通,我赞成俩国贸易往来”
“有你这句话,我想榆西镇会有新美食了”叶玉呵呵笑着“此外,未来皇国北部边境会设立一个自贸区或者。你们国家的产品进出那里不收税,离开那里来皇国其他地方才收。我们希望以这种方式形成一个商品展示区和和货物集散区以及道路枢纽,把原本对峙状态的边城变为友谊的桥梁。所以我们会新修建几条官道过去,希望贵国对于这个有利双方的政策不要采取隔离抵制的态度,它并不影响俩国的关税收入,只是一个关税隔离区。”
“这个事情我得好好思考一下,王爷这么突然提起,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有敌对行动,我们相信王爷出于善意”
“当然是善意,你要不信就在对面或者其他地方搞一个试试好了。其实你可以试着理解为特别修建并宣扬的做远程贸易的海港,那些远洋商人在货物正式入国前需要存放也希望能够事先找好买家来降低风险”
“王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今天找你说的第二件事是去南方的事。与其说让你们整个师团陪你找医生,不如说是以这个理由深入了解皇国。我选择与学生呆在一起也是为了让你们的人更轻松一些,安全方面不必担心,我虽在后面但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本该给我的那笔介绍费以及给医生的钱就在进入让霍玦替我签收后拿去榆城抵债吧,我在朝廷欠债不少。你们只要路上做出带了不少钱的样子就行,不必背着那么沉的东西折腾”
“是,我知道了。那位神医真的能”
“不必多问,我会通知他救你,但我不希望第三个知道我能找到他,这对我很麻烦”届时就让幽魂控制一个领地养羊的过去装装样子好了。
“原来如此,多谢王爷了,听说王爷不仅建设这座小镇,还要出资建设大运河,王爷真是对这个国家贡献巨大”
“是呀,也正因如此,我才不会离开皇国去你们那边,你就不必试图拉拢我了。我很感谢你送我的宝石美玉,但我让月影偷学一些养殖技术也算回报了吧?皇国那些大臣不希望技术外流,此事千万替我保密呀”
“是,多谢王爷”
“是否管月影的家族完全是你的私事,你只要对迪晶照顾好一些,让她的干娘郑晓公主放心就好”
“明白了。王爷觉得修建一条连接俩国皇城的道路如何?当然,最好经过您说的自贸区”
“我觉得不错,但这事还是和庄晓梦谈然后你们自己讨论吧。我不想因为表态而出钱了,本王要为大运河留下资金。一旦大运河修成,榆城等于有水路通达大海,届时榆西镇和榆城都会更加繁华。至于和海青国的路上贸易,说句你可能不太喜欢的话:在你们主动图谋战争之前,我还有皇国根本就没注意北方”
“唉,如果俩国不是以战争形式相见就好了”青磊叹气“国内主战派太多了,今后应该还会向其它方向扩张吧”
“有能耐就跨过大海去对面的大陆扩张”叶玉呵呵笑着“陆地扩张哪有航海扩张有冒险精神和收获”
“我们其实有征服西面陆地的想法”和海青国隔海相望的西部有几块陆地,虽然在叶玉眼里,它还有海青国东边广阔陆地其实都算一块大陆。不过在青磊眼里,那就算另一大陆了。
“我其实是想说地图上没有的未知陆地,不过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今天我还要看看镖局对出行车队的准备,没啥事就准备南下吧”
“我其实有很多疑问想请教您,对于皇国和榆西镇也有很多好奇”
“可是我只是裁缝老师,不善于解答疑惑。不过破例给你三个询问机会吧,仅限于皇国普通事物,仙阁之事免谈”
“这样啊”青磊思索片刻“皇国的教育是什么样的方式,这里似乎女子上学的很多”
“皇国教育实际上是三个体系并行。一个是以家庭教育为主,其中少部分后期考官做官,大部分为家族或贵族做事。第二个体系是以皇家学院这个重点培养官员的学府为做官前的最高学府,以家庭教育、公办启蒙教育、家族私塾为起点,大部分学生分流进入社会而非考上皇家学院更没有做官。第三个体系是以有钱人子弟为主要生源的贵族学校,它既是有钱人联谊的地方,又对考皇家学院具有一些专门教育和辅导同时现在还有一定免试直通名额。这个贵族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家族教育或者宗族教育,只有个别去了公立启蒙学校。考虑到入皇家学院考试的难度,贵族学院虽然名义上并列,实际上应该算是比它基础一些的学校,而这个学校绝很多学生上学都不是为了做官。贵族学院另一个出路就是女子艺术学院,这里完全不是以培养官员为目的的地方。第一个体系目前在皇国处于劣势地位,第二和第三个体系虽然都有部分人做官,实际上生源和上学目的有很大区别。皇国在后期对贵族改革后给了贵族按等级数量不同的家族推荐入贵族学院的免试名额,说这是专门为贵族准备的上升通道也不错。虽然我反对这种做法并且认为它会埋没大量平民人才,但皇国统治层认为皇家学院已经给了所有人公平通道,所以他们要给国足够偿还一个特权通道来稳定国家基石”
“原来如此,想来那些女孩都是贵族家的姑娘,来学校也是为了结识贵族孩子吗?”
“贵族的推荐名额不是说每年都能用,所以这个学校留出了不少空间给交的起学费的有钱人以及少数能力极其优秀的考试生。这是贵族学院如今的状况,它在运行过程中与最初设立的设想有很大分歧。这是你第二个问题了,还有一个询问机会哦”
“这个”青磊没想到这也算,他认真思考之后问道“如何让我们海青国像皇国一样物资丰富,您有什么增产办法吗?”
“你这是俩个问题,不过无所谓了。答案是一方面挑选优质种子不断培育出更优秀的改良后代,另一方面对土地地力研究和针对性肥田。你眼中的皇国的物资丰富其实是来自我培育的种子以及将产物在榆西镇汇总,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饶。如果你对种子种畜有兴趣,那身为王爷的我在皇国不愿的情况下也无法帮你,最多让郑晓出面送一些做嫁妆。至于对土壤的研究以及改良种子的研究实际上皇家学院一直在做,我在交出自己收藏的种子后便没有过多参与,不过这些知识你们也应该有研究才对”
“基本上没什么研究,我国一向听天由命”
“那你看看能不能买些有用的书籍或者未来派留学生吧。皇家学院和贵族学院都应该派一些留学生,谁知道哪些知识用得着呢?好了,我要忙了”
“那恭送王爷,我下去付账”
“不用了,我的茶水费直接记账,他们老板年末清账”叶玉急着离去的另一个原因是需要对于列入目标的土匪强盗活动区域再度调查。现场审讯后追杀是一个消灭土匪的办法,但叶玉需要提前知道哪家土匪财富多或者哪个土匪头子有隐藏财宝。
南下之路对于青磊等人是一次异国观光之旅,对于叶玉的学生则是不用花钱就能品尝各种美食的休闲之旅,而对于叶玉则是拿着安检司腰牌辛勤办事加掠夺土匪财富的忙碌之旅。为了避免青磊和学生遇袭,每到一地城里休息时,叶玉就会出去狩猎土匪。为了把土匪们彻底消灭,他们会在被杀前交代出合作伙伴以及藏金票号,叶玉则会取走他们山寨的部分钱财并放走被抓去的普通人。势力比较强大的马贼则控制其首领主动率队攻击使者团,然后在被叶玉消灭大部分后,剩余的去牢里受刑交代,叶玉则顺着踪迹捣毁他们的山寨。因为有些马贼过于猖獗而死的太快,叶玉对于一些已经查到线索的土匪不便无理由攻击,所以他在青磊因为被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高人治好而开心回国后,又以学生受到惊吓的理由在次年这批学生毕业而月影出嫁后特地再来扫荡了一番。
青磊想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碍是他那健康的父皇,不过这个问题的解决还需要时间。月影做正室的阻力就太多了,但青磊摆出一大堆来自叶玉威慑所导致的令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那些使团随行贵族以及大贵族们派到榆西镇的心腹成为这些理由的坚定支持者。
也许这是对海青国派出辱骂叶玉的挑战者的羞辱吧,这是时芝发自内心的想法。郑倩在月影婚礼前从被皇国破坏而荒芜的边城赶回并以郑晓姐妹的身份参加仪式,随即又以大运河关系国本的理由坚决不肯再去边关,哪怕庄晓梦和墨鹊召开特别会议给她补赏了一个公爵爵位并告知国家要修建前往自贸区道路,她还是坚决的以监督林琪工作的名义溜了。郑倩在前往大运河前,以护送月影出嫁需要足够武装保周全的理由,将花禽甲交给代表神樱皇国皇族皇族担任月影娘家人随行护送的丈夫白潞子爵。在郑晓有意淡出人们视野的情况下,白潞子爵作为小皇帝姥爷成为现在唯一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与代表皇国的外交部侍郎刘晴一起肩负陪送任务。其实说白潞成熟稳重有点过于夸奖他,但这份苦差事也实在没其他人能做,总不能让更差距的墨刚兄弟去。
郑倩的俩儿子真的是被宠坏的贵族子弟,郑倩从边关回来后也对他们非常生气。具体而直接的表现就是郑倩把墨鸽改名白鸽并把更调皮一点的墨强改名白强。白潞对于他们改为白姓自然开心,可怜郑倩气的甚至连准备继承公爵位的墨刚都想改名。在郑晓的孩子低调进入官府,时芝的孩子跟着林琪帮忙自立的情况下,叶玉在郑倩回来后屡次三番对墨刚白强白鸽嘲讽,郑倩心里哪能不气。就连林琪的嫡子林檬替父亲继承爵位后都把林家打理的很好,他甚至时常来榆西镇替林琪帮忙管这边生意,叶玉又岂会不夸奖他?
时芝知道郑倩去大运河忙的理由基本上是胡扯,在郑倩带着白潞把原墨家生意总管苍鑫又请回后,苍鑫与江音作为郑倩左膀右臂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她这个不愿吃苦的公主凑热闹。但郑倩溜掉,林琪忙碌,想要找信任而有能力办事的叶玉请时芝出马主持榆城至南疆道路的整修扩建工程,这就轮到时芝郁闷了。
“我的公子呀,我的神明呀”时芝简直想要发狂“我不就手欠跑去刺杀过你吗?这算什么胆识超人和能力超群?再说了,做过杀手和主持修路有什么关联?”
“可是我信任且有能力的只有郑倩、你以及半个林琪,现在只能找你了。这个整修扩建工程名义上只是旧路修整,实际上因为过去贵族阻碍,有些线路可以更优化。在不占用好地和尽量使用旧路的情况下设立几条新官道,这个过程如果交给别人可能出现大量糊弄事或者贪腐,我只能交给你呀。不过你放心,你只是主导,具体工作由工部去做”
“公子,大哥,我真不懂这个”时芝叹气“再说我家孩子还小,我得好好教育他们,没空做这些呀”
“你一个杀手都懂教育,这还不是能力出众吗?”
“这和杀手没关系吧”时芝听着想翻白眼“还有,过去的事别提了,影响本子爵形象”
“这样吧,我不用子爵大人离开榆城去做具体的事,你就以我生意合作伙伴的身份负责这个工程,具体工作可以把那个林檬叫来做助手。但是有事我只找你,你要是做的不好,我就派你宝贝儿子去海青国当大使,反正刘晴也不乐意当”
“问题是我不懂呀”
“难道你当初刺杀本公子时也认为能成功”叶玉笑笑“给你一个奖励吧,算是大哥对杀手小妹的关怀,但是这个奖励属于机密,不可随便告诉别人哦”
“什么奖励?”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或许会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奖励。但是你可是本王信任之人中能力最强却最低调的,本王命令你先服下,然后再告诉你它是什么”
“又来”时芝无语的看着叶玉手中的巧克力,她相信叶玉不会害她,所以有些郁闷和赌气的接过直接吞下随即感觉身上热量涌动,然后晕过去片刻醒来就发现身上内力暴涨。
“你是比郑倩厉害的武者,所以对你可能有些意外收获吧”叶玉笑着说“此物就是世人憧憬的仙丹,可以让人延寿一俩百年,你也因为服用它而看起来年幼了不少。数量稀少,不可告诉包括你家人在内的人哦,将来他们疑惑的话就说可能无意间获得本王奖励吧。”
“那个是仙丹?我吃着像巧克力”
“藏在里面而已,有些人因为受不了后辈分离而不愿吃,所以即使是恩赐也要他们选择。你是刺杀大哥的杀手,你不用选,大哥等你修路归来。”叶玉边说边摆手告别“顺便说句,通往其他方向的官道整修虽然是官府行动,但你也要派人了解他们进展并告诉大哥。我还有事,再见啦,心腹!”
“我根本不懂这些”时芝很是抓狂,可是叶玉已经溜掉了。记得上次叶玉带来一个叫时蓉的女孩问她是不是远亲,时芝当时就想问问叶玉是否记得自己是哪里人,更何况同姓时算什么,同名同姓的多得很。
“对了,郑倩曾经修了不少路桥,你也派人查看下那些桥梁是否安好。此外全国桥梁现存状况都要清楚,你给我弄清它们真实情况,我要拿来和官府的比照。你放心,酬劳丰厚,足够你给全家买几个贵族爵位了”叶玉说完在时芝抓狂前便溜掉了。
交通是让一个国家真正成为一个整体的基础,更是掌权者掌控全国的基本条件,叶玉出资改善交通也是为了自己生活更舒适。时芝只是代表叶玉监督工程的吉祥物,具体工作并不需要她做,她最大的价值就是提醒那些想贪腐之人面对的是谁。选择时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找一个听话的部下不难,但找足够忠诚甚至感恩的就不易。选择吉祥物等于在帮助其家积累财富,与其便宜外人倒不如赏给忠诚之人。风家本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叶玉探监一次后的风家应该更加忠诚,但叶玉实在不看好风秀的做事能力。
和林琪的不善变通以及郑倩性别限制不同,风秀在娱乐方面倒是有着各种狐朋狗友,这是他独有的价值,也是叶玉当初全城扫毒前向风秀透漏自己行动日期的原因。风秀和他的狐朋狗友做的违法之事很多,但他们在玩的方面实在花样太多,风秀也总是忠诚的担任帮助叶玉打发套近乎闲人的狗腿子角色,所以叶玉不希望风秀死于自己之手。风家已经积累不少财富,但叶玉不愿与风秀再有商业合作,所以那些奖赏就算风秀做狗腿子的报酬吧。不过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与其和烂泥扶不上墙的风秀合作,还不如完全依靠郑倩更踏实。风家始终在四处活动,估计风秀年底就能提前出去,但作为罪犯出狱的风秀对于叶玉实在缺乏价值。
时芝还未从叶玉交代之事的震惊中缓过来的当日下午就被朝廷官员派轿子来请,接下来无论是开会还是闲谈,时芝都觉得自己好像梦游一般,完全听不懂也搞不懂。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天,直到林檬赶来后替她主持工作才稍微好转。时芝搞不懂这个年轻人怎么有如此丰富经验,她很想把事全部推给他后不管。林檬谨记自己的身份立场,他在来之前就明白叶玉有心扶持时家一把,所以他找准一切机会耐心向一脸苦色的时芝解释正在进行的工作。不过空气能时芝那痛苦的表情,林檬觉得时家八成还是得靠时易。至于时芝那个上门丈夫,虽然脾性比白潞温和低调,但能力和视野上还更差一些。林檬和时易私下谈及此事,他们觉得时芝丈夫低调或许与时芝刺杀叶玉的壮举有关。毕竟时芝似乎是唯一刺杀叶玉还活下来的杀手,有时时易谈起此事还有点让林檬无语的骄傲。
林檬与时易在叶玉办的仙阁各派联欢会上帮工,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受到长辈期望而成为朋友。同时成为朋友的还有年龄小不少的墨刚、白强,但他们二人与墨家兄弟只能讨好而不可能交心,毕竟郑倩无论在皇国还是叶玉心中地位都高于他们俩家。最令林檬唏嘘的是风家,风秀的公子虽然比林檬小却也成年,而风家连上仙阁帮忙的机会都没。用林琪的话来说,大运河后,王爷或许不会让风家办任何事了。
当月影与青磊正式完婚后,刘晴作为外交特使留在海青国,而白潞则在返回的路上受命前往接管郑倩公爵的封地并自行进行自贸区的初级建设。白潞觉得自己似乎受到重用,实际上在新道路整修完毕前,白潞很难有打作为。
新年前夜,风秀提前出狱回家。林琪与工部大运河的图纸完成了比照论证,新年后即将动工修建,叶玉需要提交大量银子支持工程进行,风秀从风贝那边了解到叶玉没有剥夺风家获得暴利机会而很感激。只可惜叶玉不愿与有污点之人合作,无论风秀如何道歉都没用。新年开始不久,不仅派往北部的军队陆续回来,新的征兵也填充了力量。在此基础上,道路整修与运河整修都借助各地驻军力量开始进行,赶鸭子上架的时芝倒是非常努力的学,但每次听见别人称赞她不愧是做过杀手的人时,那感觉都让她非常郁闷。但是叶玉也没时间慢慢辅导她,请假一年的叶玉前往海边观摩工部的海边种植,郑倩也带着自废太后位的墨凤和不愿呆在宫里而另选太皇太后的墨鹊前往海边度假屋游玩。在叶玉于海边工作和去度假屋玩的间隙时间,他使用各种办法把之前地使搜刮和北部战争所得之物进行变现以准备工程资金。正牌太后与太皇太后的出宫不仅意味着墨家放弃对皇族掌控,也让人们真正意识到皇权让步相权。连续两代皇帝的被杀所造成的皇权执行者空隙足够对首相制进行检验和完善,而操控大臣比操控皇帝影响更小且更易暗中行事来实现有利叶玉的目的。
这一年,皇国建了不少仿仙阁风格的建筑,其中不少作为类似叶玉神教的教堂。叶玉知晓后虽然表态不干啥,但偶尔也会隐身过去偷听人们到底在许什么愿,偶尔也会帮帮他们。学校的忠君教育加上这些人的思想宣传,叶玉对皇国的掌控基本上可以在不采取非常手段的情况下就实现想要的目的。
青磊的父皇作为青磊障碍被幻影兽小叶暗中清除后,青磊正式登基为帝而月影成为皇后。皇国对海青国的长远影响从月影产下皇子后才算真正开始。不过迪晶没有墨凤招上门女婿的勇气,所以她在海青国的婚姻最终还是受到了月影母族的影响。
在六年后完成皇国交通建设之时,以道路为鞭,以骑士团为刀,以榆城作为皇国的真正核心,皇国中央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对皇国的彻底掌控。当然,叶玉在花光仙阁所有剩余金银来缴清费用后也真正成为皇国的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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