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改制试验

    由于联姻宗亲以及权力制约等存在，即使奴隶社会也是存在程度不同的民主法制等进步文明因素。红蘘王国以及依附于它的各公国、候国或者小朝贡国内虽然还是奴隶制，但是奴隶们并非烟蒙王国那种可以随意虐杀的存在，也有着各种保护条文。而自由民中的有钱人比贵族更加潇洒，没钱而卖身为奴的也不在少数。和兴水王国相比，他们少了贵族的附加压迫，可是王国的租税却毫不留情。有粮有钱有权才是最重要的，自由对于自由民中的穷人而言只是笑话，离开了祖地，他们拿什么生存？而在历史书中，奴隶制的他们比起有些洲的部落制可是文明大幅提高的标准。
    红蘘王国是一个目前没有强大外敌的国家，所以统治者最头疼的事就是王族的争权夺利吧？不过那些不重要了，魔王潜伏入此地的目标只有美食音乐以及试验。魔王很想知道，如果强行废除奴隶制会如何？
    国王孟乌是一个坐享祖辈产业的声色犬马之辈，对于国家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权利。法律在孟乌这种顶层权贵面前只是工具而已，他杀掉的都是他认为该死之人，即使只是对方也很无辜。而狡猾奸诈的孟乌却被大臣们视为圣君，魔王也认为他其实比柳晔称职多了。妇人之仁的柳晔女王之位能坐稳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和她好友们白金冒险者的威名，尤其是白金冒险者魔王的坐镇。但是或许是从小环境导致，孟乌不仅处死过不少无辜之人，因为小事杀死的后宫奴仆也不少，所以魔王才能安心的让部下击溃他的魂识后，亲自化身幽魂操纵取代了他。前任国王贪杯而死，孟乌继承王位之时不过三十多岁，干掉几个有威胁的叔叔兄弟后，孟乌加强了中央集权。红蘘的组织力也是被选中的原因，烟蒙王国那种遍地贵族领地交错的局面就太难了。不过，考虑到红蘘的大贵族实质上都独立为国，或许烟蒙王国的王族还更强悍一点？听说他们也组织了探险队去找邪龙大陆以及更多的土地，甚至在异虫大陆不断扩张圈地。
    孟乌如今五十多岁，身体看起来还算健康，实际上饮酒作乐加上大量服用各种药物已经快把它摧毁了。为了更好的履行计划，魔王不得不召唤出低等级的魔物用低等级治愈术进行疗养和解毒。而服用丹药之事也无法突然停止。他的孩子很多，具体有多少连孟乌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王后加上侧妃生的受宠或者说有一定身份的儿子只有五个，女儿在孟乌眼里并不算自己人。而五个儿子中除了尚未成年的宠妃之子，以及讨厌的冷落之子，真正进入权力核心且身处红流城的只有二王子孟庄、七王子孟浩协助处理政事。还有几个儿子其实也已经参政，不过连孟乌都知道他们已经站队孟庄和孟浩阵营或者纯粹中立废物，储君只会在他俩中间挑选。
    做任何事都需要契机或者叫理由的东西，孟乌或者说魔王不可能没理由的突然改变思想，那样在历史上就太可疑了。如果有什么奴隶起义倒好了，可是他们是不可能打到流云城的。所以，唯一的契机就是等待宫里的奴仆做出值得表扬之事，然后假装慈悲为怀来改变政策吧。等待期间，孟乌也不能一直装醉，不得不旅行国王职责。这些大臣是否有能力与是否有野心已经事先顺便做了调查，但是还是装傻的好。
    “陛下，水屛公国已经俩年没有缴纳朝贡了，臣建议取消水屛公爵的爵位，收回水屛公国领地”首辅黄石慷慨陈词，可是魔王知道水屛公国是因为遭遇水灾而收入锐减。即使如此，他们红蘘王国无视他们的救灾请求，反而坚持要求交粮。这是孟乌和黄石早就定下的计策，一旦水屛公国被取消，王国直辖领地就大为扩张。这些小国看起来都是红蘘王国的附属，可是随着他们的对外扩张和吞并，有些大国已经隐隐具有威胁王国的能力。但是，王国也不能公然撕破脸皮导致诸国联盟，可是偏偏一个个都忠心耿耿的样子让孟乌不好找茬。
    “诸位怎么看？”孟乌没有直接表态，黄石收到其他诸侯国贿赂而定下此策的事情孟乌不知道但是魔王知道。那些国家既想一同出兵瓜分水屛公国，同时也想埋下王国无德的借口。
    “大王！”水屛公国自然也有自己的代言人，掌管礼法的官员收了不少好处“水屛公国遭遇严重水灾，安顿流民已是艰难，但是他们仍然派人送来一些粮食布匹作为朝贡。可是，去年的车队竟然没有抵达王都。今年他们的车队又遭到劫掠，这实非公国之错”
    “难道是红蘘王国的错？”黄石自然知道车队被他国劫掠之事，但是车队在入王国境前的小国野外被劫掠，也不能怪红蘘王国。可是那个小国因为国小而与各方交好，他们也不敢办此事。
    “老二、老七，你俩怎么看？”
    “父王”老二孟庄说“儿臣认为规矩就是规矩，公国该给的东西一点不能少。马车就算是被劫了，可是去年一年都没有补送过，公国应该取消”辅政的孟庄自然知道孟乌心思。
    “儿臣同意，规矩就是规矩”老七孟浩不仅知道孟乌心思，还收到了贿赂。“但是公国遭灾也是没有办法，不如让他们缓过来补上”
    “其他人呢？”朝野之上，不是幸灾乐祸就是别有用心。可是魔王也清楚，这是收复公国领地的大好时机，未来水屛公国一定是威胁最大的。可是，以此借口出征就太缺德了。那些中立的大臣其实又何尝不知这点。对于孟乌而言，名声算什么玩意，可是魔王却要考虑在这之后的事。现在魔王想要试验改制，这种恶名一定会成为贵族和自由民集体造反的借口，那些诸侯国自然也会跟进。可是不出征又与孟乌一贯形象不符。
    朝野之上一片喧哗，大臣们出于各种目的发言，唯独没有一个让魔王满意的。依照魔王之想法，以赈灾之名派军过去，并找借口分割公爵领地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惜，这与孟乌在黄石等人面前一贯的形象不符。孟乌去年没有计较公国供奉就是等待公国国力进一步削弱而已。水灾之后的农田也很难立刻恢复原本作用，此时正是孟乌等待的机会。唉，真扯淡，魔王很郁闷这黄石发难时机居然抢在了自己改制之前。
    “唉”孟乌故意深深叹气，群臣立刻噤声不语“诸位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水屛公爵毕竟是本王的老丈人，本王觉得这事除了法也得讲讲情”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孟乌的老丈人多了，可是那算什么呀？尤其是黄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孟乌。魔王知道事情不妙，可是为了试验，他也只能拼了。
    “黄石首辅和老二、老七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
    “黄石、老二、老七”孟乌看众人离开，于是说道“我的心思你们懂，可是这计划不变不行了”
    “大王，此话何意？”
    “是啊，父王，这可是消灭公国的最好时机呀”
    “昨晚酒醉在院子里晃的时候，本王听见宫女窃窃私语。一个宫女问：要是那些小国都联合起来能不能有咱们王国一样强大，另一个宫女说：当然，咱们红蘘王国天下第一，没人能打败咱们。你们觉得她们说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大王威武霸气，咱们红蘘王国当然天下第一”黄石立刻回答。
    “父王，咱们肯定不会败呀”俩位王子都这么认为。
    “本王当时也这么想，也很得意。可是今天朝会看你们吵吵，本王突然发现这话不对”孟乌冷笑一声“先不谈诸国会不会联合反对本王，你们亲兄弟意见尚且有分歧，朝堂之上更是七嘴八舌。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已经和他国勾结呀？”
    “这怎么会呢？”黄石与俩位王子连忙表态，不过七王子有点心虚。
    “这话，谁敢打包票？”孟乌自顾自的喝起小酒，仿佛一切都是不经意的话语“呵呵，所以本王觉得应该先整顿整顿咱自己的事，你们觉得呢？”
    “大王认为应该怎么整顿？”黄石还是有点摸不清孟乌思路。
    “老七，你收了水屛公国多少好处”
    “儿臣没有呀，儿臣不敢”
    “那水屛公国的使者去你那边干嘛去了？”背对三人的孟乌似乎漫不经心的摸着最宠爱的小儿子脑袋，孟浩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孩儿错了，孩儿就是看他们可怜才答应帮他们说几句好话”孟浩不知父王知道多少，索性主动求饶得了。
    “黄首辅，你看见了吗？连本王亲儿子都吃里扒外，你说这红蘘王国到底姓孟还是姓水呀？”
    “这”黄石自觉不好插手王族之事，而孟浩则跪下求饶。
    “罢了，老七，你既然与公爵友好，就带领一万人和十万斤粮食去水屛公国救灾吧，也算本王对老丈人的一点心意”
    “儿臣遵命”孟浩虽然不愿去，却也不敢拒绝。
    “去了问问水屛公爵灾区面积多大，取灾区一半面积作为你的领地，今后你就带着那一万士兵在那边当伯爵吧。”
    “这”孟浩一听，脸色大变“父王”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本王另派他人前往，你这个卖父卖国的东西死了也不会怨恨吧？”孟乌一摆手“滚吧”孟浩不敢多言，灰溜溜的走了。
    “想不到七弟竟然与公国私自勾结”孟庄强忍幸灾乐祸的心情说道。
    “本王也想不到”孟乌摇头“本王现在不知道这朝野之上还有几人是真正忠于本王的”
    “儿臣对父王一片赤诚”
    “老臣对于大王忠心耿耿”
    “但愿如此”孟乌看着小王子可爱的小脸，啪的扇了他一巴掌，小王子当场就傻了，在场之人一片肃静。“恨爸爸吗？”小王子泪眼婆娑不敢说话。
    “哈哈哈哈”孟乌狂笑着“你们看，平常对他再好，一巴掌下去就心怀不满了，你们说老七现在恨不恨本王？你们哪天不爽了，恨不恨本王”
    “哈哈哈”孟乌看众人无人敢说话，随手指着一个丫鬟，命令她过来“你，去内务府领十个金币，回家吧，你自由了”
    “本王说你自由了，你是自由民，怎么，你不高兴？快滚吧，让内务府给你办好身份，再给你找个地方住”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丫鬟不知所措，还是选择最保险的方式道谢离开了。
    “你们看，如果一直受难的，随便给点好处就会非常感谢本王，或许她一辈子都会感谢本王，你们觉得呢？”
    “大王说的是”黄石和孟庄也选择了最稳妥的应对。
    “本王决定，王国内废除奴隶制度，所有奴隶都改为自由民身份。如果是给人做奴仆，就必须像对待自由民一样给予报酬”孟乌说出了蓄谋已久的想法“本王相信，天下的奴隶都会感激本王的”
    “这样会乱了套吧？”
    “当然会乱套，那些有异心的正好借机造反嘛？可是，这不也是消灭叛徒的好机会吗？那些翻身的自由民会怀着感恩之心为了王国拼命的”孟乌哈哈大笑“王国废除奴隶制度从今天开始，本王倒要看看叛徒们与天下怀着感恩之心的无数自由民们谁更强一点，哈哈哈哈，还有天下自由民降租二成三年以示庆祝。同时宣布今后自由民与贵族一样作为本王子民，乃是值得自豪的事，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也受到本王庇护。具体法律由你们安排制定，先把事宣传下去。”
    “遵命”黄石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等此事完成，国内稳定，本王打算新封一批只有身份、地位以及经济利益的贵族，虽然没有军队和司法权，但是锦衣玉食子孙无忧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黄公爵还要替本王制定一下新贵族待遇”那个时候，魔王早不在红蘘王国了，反正食言的是孟乌。
    “多谢大王”黄石一听称呼改变，心中大喜。虽然新贵族比旧贵族权力缩水，但是安全呀。
    “改制难免遇见叛乱，去告诉他们，新贵族的职位空缺不少，就看他们表现了”
    “是，遵命”
    “老二”孟乌说道“本王正式确立你为太子替本王推行改制。办好此事，本王提前禅位给你”
    “儿臣尽心尽力，不敢乱想王位”
    “混账，你想让你父亲劳累死吗？”孟乌一沉脸“我知道你的弟弟们有几个和你关系不错，就跟着你帮忙吧。其它的，就别让他们进入朝政了，一帮废物只会丢人”
    “儿臣谢父**任，儿臣一定不辱使命”
    “喝够了”孟乌扔掉酒盏“走，召集群臣，今天就开始”
    改革在二王子主持下开始了，孟乌也适时的开始身体状况变差了，作为最后的命令，他下令那些未成年孩子禁止涉政后，随他们母亲各回各家。接着，幽魂离体，孟乌被以仁君身份下葬。不久之后，孟乌躯体被盗喂鱼消失了。
    魔王先回到鹤舞，安排士兵把大量项链发给女性部下后又去木都低价卖给珠宝商一些，接着使用小叶作为替身在公爵府阅读书籍。而真身则跑到兴水王国东南半岛，这里有一些小王国，外围也有一些小岛国。除了偶尔返回木都与小叶交换来应对麻烦的客人外，魔王一直隐身在小国王都搜寻目标。最终选择了既靠海又与兴水王国接壤的某个国家王都的一名魔法师作为障眼法棋子。这位魔法师性格冷酷而杀过多人，属于魔王不会不好意思的类型。身为佣兵的他与同伴在护送货物出海的一个午后，幻化成骨龙的小玉靠近了船只，飞行途中的骨龙随意冲着船上之人吐出没有任何效果的刺眼光柱便飞远了。而船上的人们却相继变成骷髅。躲在船上的魔王使用了效果有效期为九百九十九地球年的道具。船上之人会把骷髅存在再度传递回兴水王国，也许还有人寻求解决办法，火魔法师则在抵达陆地后因为操控术而变得更加残暴冲动，这些会为魔王合理存在提供更好的历史解释。
    随即返回红蘘王国，在红流城观察时局变化。改革很快强行推广开来，在孟乌死后却名存实亡了。最大的阻力竟然来自自由民，他们对于比自己弱势的奴隶翻身强烈不满。明明被贵族压迫的他们，却因为少了更倒霉的阶级而感觉失去了利益！一个没有办法造反成功的异世界底层似乎除了憋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如果发展科技的话，也许会降低武者的数量吧？毕竟，人都有一股懒筋，然后用大范围威力的**炸那些可以轻松躲过子弹的武者吗？如果武者有了准备，一般的**也不好使。别说孟星星这种白金冒险者，就算白银冒险者做好防御也能扛到疲惫。威力太大的**对于使用者也很麻烦吧？不过对于魔王本体而言，物理攻击毫无意义。
    其实有无数技能操纵或控制他人或思想，而魔王选择即使使用催眠术或者幽魂操纵术都要选择罪大恶极之人并最终毁掉一切痕迹。这是出于对于历史记载的尊重以及不知未来何处的智者或高人的畏惧。否则的话，对于红蘘高层使用思维诱导技能或者强行操纵控制类技能来达到改制就是很方便的事，但是他们都是史书会有记载的大人物，魔王选择了谨慎。万一哪天有什么人和自己一样拥有时空方面技能呢？如果说使用各种思维改类技能而不需要灭口的话，那么就必须是不会记载于历史的事情或人物。制造骷髅这种破事也必须尽早减少当事人来把历史变得扑朔迷离。
    魔王在想即使不用主动改变他的技能，使用魔音幻视或者修改他的梦境让孟乌给孟庄制造心理负担也能合理达到目的。可是万一未来又在哪个大人物那边想做类似的事，岂非有了行动的共性？小人物的话，怎么做呢？如果给奴隶的孩子浇强化剂的话，只会导致他们被抢走吧？而如果给成年奴隶浇，突然变强的奴隶又太诡异了。既然稳定的红蘘难以改变，那么混乱的水屛公国难民如何呢？那边现在处于极其混乱的状态，有谁悄悄变强也是合理的。魔王思索之后，回到木都野外找到一只蜗牛用强化剂在城外园子里悄悄喂养。等到它体型足够强大之时扔到了水屛公国饥饿奴隶的屋外，眼看着一家子分吃了蜗牛汤后趁夜利用昏睡类技能和强化剂改变了他们。或许效果要很久才能体现吧？魔王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到木都等待。隐身监视那些骷髅的高级幽魂汇报了他们正讨论找自己求救之事，但是公爵准备了自己在一条龙的帮助或者诅咒下才能如此，对他们实在爱莫能助的托辞。说起来，之前似乎对郁金香使用了自己想出办法的托辞，就说真实办法是利用龙族之力配合自己偶尔结识的魔法师提供的卷轴加上自己超强魔力才能做到吧。
    新骷髅不死者们转变形态后普遍焦躁不安，与当时云玉王国的大批量倒霉蛋不同，只有少量的他们格外凸出，如果不是有云玉王国的前事在，恐怕他们早被消灭了。不过，自己是公爵，他们似乎也没机会见到自己，而且自己平常对外也是以骷髅形象示人呀。
    天气再次转凉了，今年领地收获不错，那些骷髅们最终也没有来找公爵。随着黑岩帝国大豆的到货，豆制品再度开始生产，只是暂时只在鹤舞低价出售，算是给本地人的福利吧。木都那些店铺暂时低价租出，而今年的年终福利就是那些豆制品了。因为之前灾害影响，今年的美食音乐节的奖品也改为了豆制品。不过公爵告诉桑德他们，最好逐年降低奖励，毕竟重金赔本举办并不利于本地发展。今年的年终福利有些单薄，但是比比其他贵族领地，官员们也很知足了。
    新的一年开始，红蘘王国的种子终于发芽，但是并非公爵期待的方向。那家子凭借意外获得的强大身体力量成为了贵族的新打手而非带领奴隶造反。或许就算造反成功也只会形成新的王族和贵族吧？公爵忍不住叹气，如果不大范围使用魔法，历史的改变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流云帝国最终也没有与国教分裂，即使殊准与殊沐意识到了威胁，可是终归没有彻底决裂的勇气。倒是柳晔在白金冒险者威名之下对于国内制定了保护弱者的一系列法律，加上本人也比较勤勉，兴水王国综合国力蒸蒸日上。至于名为奴仆的那些奴隶，就不要勉强柳晔做什么了，更何况柳晔女王对于贵族领地影响力也不比孟乌强多少。比如说光氏领地，名义上女王最大，并且女王有权随时废除它，可是真要那么做就不容易了，除非有其他光氏支持。而光氏以家仆为名义所养的武者私兵战斗力比云玉王国一支军团还强。就连魔王自己不也以厚待有编部下为手段和目标吗？
    新年过后不久，除了火魔法师骷髅外之人陆续恢复人身，只有暴躁的火魔法师焦急而无奈的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