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太子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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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瑢微微一笑,诚然平和的道:“本殿倒是不知刘太傅所谓的事实究竟是何,本殿方才之言,本就是事实了,刘太傅还要本殿如何言道?再者,二皇弟身子突然不适,无法参与这宴席,本殿也深感遗憾,而这宫中近些日子的确是新招了一批宫奴入宫,加之未能一一去甄别与审问,是以人多嘈杂,难免混入些不善之人也是正常。而二皇弟自打归宫以来,性子如何,在场各位也是清楚,不止是出入赌场,更留恋风月,二皇弟如此品性,无意中得罪了人也是自然。是以,今日二皇弟身子突然不适,其中缘由,有三,其一便是宫中有人看不惯二皇弟招摇之性,刻意毒害;其二,便是二皇弟外出得罪了什么人,致使仇家买凶教训;这其三,便是二皇子不懂节制,自行吃坏了肚子,也是正常。”
    说着,他嗓音稍稍一挑,慢条斯理的问:“刘太傅,不知本殿这番解释,你可有异议?”
    平和的嗓音,温润十足,然而一字一句之中,却是条理分明,让人无法顶.撞与推翻。
    一时之间,殿内气氛也再度沉寂了几许,鸦雀无声之中,一股莫名的压抑感越发浓烈,无形之中,也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阴沉感。
    在场之人,皆面色各异,纷纷垂眸,并未言话。
    而长玥身旁安然就坐的摄政王,则是懒散拎着茶盏,指尖懒散而动,慢条斯理的把玩。
    主位上的皇帝,脸色早已清白,瞳孔之色也颤然不稳,怒意难耐,他那指尖紧紧的扣住龙椅边缘,目光也如仇如鬼的瞪着太子瑢,似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刀刀凌迟。
    长玥一言不发,兀自观望,待将众人一一扫视之后,她再度将目光落向了那满身淡定的太子瑢。
    若说腹黑深沉,这太子瑢自是当仁不让,但虽是大权在握,贵为太子,奈何他这父皇却对他如此仇视,恨不得将他凌迟而亡,不得不说,这太子瑢用了什么手段坐稳这东宫之位,她自是不计,又或是这太子瑢如何将这老皇帝彻底架空皇权,她也不计,而今她想的,便是这太子瑢做到这种让亲生父亲都恨不得杀了他的程度上,倒也是心寒凄然了。
    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她自然是明白,但像太子瑢这般处境,倒是当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太子之言,虽有道理。但二皇子也非寻常之人,岂会不懂节制的自行吃坏肚子?分明便是宫中之内有人蓄意谋害,若是不然,二皇子岂能如此巧合的刚好在今早突然就身子不适?再者,殿下既是及时知晓了二皇子身子不适的消息,又可否差人查探真正缘由,打消众臣心下的疑虑?”正这时,刘太傅再度出了声,那凉薄的语气依旧卷着几分怒意,底气也是十足,落在太子瑢面上的目光,仍是不曾消却审视与怒意,面容之上,也颇有几分争锋相对之色。
    太子瑢终于是稍稍敛下了面上的温润之色,平寂无波的目光极为直接的迎上刘太傅的眼,薄唇一启,缓慢无波的道:“刘太傅让本殿解释,本殿也已解释。但刘太傅这话,倒是话中有话,实为不善。又或者说,究竟是众臣想要本殿一个解释,还是仅刘太傅想针对本殿,要本殿一个解释?”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又或者,刘太傅与本殿如此针锋相对,是因打从心底的认为,二皇弟今早吃坏肚子,是因本殿蓄意谋害?”
    平寂无波的嗓音,不怒,不烈,但却莫名给人一种威胁与逼迫感。
    在场之人纷纷垂眸而下,不敢再看。
    刘太傅脸色已是变了几许,怒气重重的朝太子瑢盯着,只道:“微臣也仅是就事论事罢了,太子殿下怎能如此污蔑微臣。”
    太子瑢淡漠无温的缓道:“本殿说话,历来较直,若有冒犯太傅之处,也望太傅见谅。”
    刘太傅冷扫太子瑢一眼,轻哼一声,“微臣岂敢怪罪殿下。”
    太子瑢神色微微一动,勾唇而笑,缓道:“太傅乃我云苍两朝元老,本殿对刘太傅,也是极为尊重。只是,今日二皇弟突然身子不适之事,也的确巧合,无论太傅信与不信,本殿对二皇子,一片关心,此番他回得宫来,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派遣过去的宫奴,皆按照东宫的等级来执行,本殿心意已是如此,但若是殿下还有意见,又或者,诸位大臣仍有意见,便无疑是在刻意中伤本殿,伤害本殿与二皇子的手足之情。”
    话到后面,他温润的嗓音逐渐显得霸气有力,一股子不曾掩饰的威仪感也是展露无遗。
    在场之人皆未言话,纷纷规矩垂眸,恭敬万分,唯独刘太傅与主位上的皇帝气红了脸,面容也是略微扭曲,但却不曾真正发泄怒气,仅是就这么瞪大双眼的盯着太子瑢,一声不吭。
    一时之中,殿中气氛瞬时压抑。
    却也仅是片刻,长玥身旁的摄政王轻笑一声,悠然缓慢的道:“二皇子殿下既是身子有恙,无法前来,如此也罢,待得二皇子身子好些了,我等再专程为二皇子接风洗尘一次便可。皇上,太子殿下,刘太傅,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刘太傅神色微微一沉,转眸朝摄政王望来,只道:“摄政王之言虽有道理,但老夫与皇上之意,是想知晓二皇子殿下为何会突然身子不适。毕竟,二皇子才刚刚回宫,对宫中之人也是极为不熟,若遭遇暗害,我等作为臣子的,自也该关心才是。”
    摄政王轻笑一声,“刘太傅这话说得倒是牵强了些,何来暗害之意?这几日,宫中除了长玥公主掀了一阵风,其余之际,倒也太平。再者,二皇子也非懦弱糊涂之辈,若刘太傅仍是不放心,自可待宴席过后,再去太医院亲自问二皇子缘由,想来,从二皇子口中说出的前因后果,刘太傅便该相信了。”
    阴历的嗓音,无端卷着几分笑意,令人缓慢听闻之间,则觉挑高突兀,给人一种莫名的威胁阴历之气。
    刘太傅面色再度变了变,纵是瞳孔内的怒气与疑虑不曾消却,但他却强行压住了心绪,未再言话。
    主位上的皇帝神色不善,然而苍白的面容,却增了几分无力之意。
    这时,那一身华袍的太子瑢倒是满面温润,春风儒雅,随后勾唇而笑,平和缓慢的道:“父皇与刘太傅关心二皇弟,本殿自也能理解。亦如摄政王之意,若父皇与刘太傅的确放心不下二皇弟,别说是参加完寿宴后再去太医院探望,便是此际即刻启程前往太医院,本殿也能理解,绝不生恼。”
    刘太傅面色青白,“今日本是太子殿下寿辰,臣等自然是要先为太子殿下恭贺,二皇子那里,待宴席完毕后再去也可。”
    他终于是松了口,妥协下来,纵是面上的怒意依旧不曾消缺,但他却强行压制住了心绪,朝太子瑢屈然而道。
    太子瑢温润而笑,薄唇一启,只道:“刘太傅如此看重本殿寿宴,倒也是本殿之幸。”
    说着,分毫不顾刘太傅怒沉隐忍的神色,随后慢悠悠的转眸朝高位上的皇帝望去,温润而问:“父皇之意呢?是要此际便去太医院探望二皇弟,还是参与了儿臣的寿宴后再过去?”
    皇帝瞳孔内的神色明灭不定,苍白的面容满是复杂。
    他那双扣在龙椅边缘的手,已微微的开始发颤,则是沉默半晌后,他终于是将起伏不定的目光稍稍挪开,只道:“二皇儿有太医院御医照顾,应是并无大事。朕,与群臣一道为太子庆生了再过去。”
    妥协的嗓音,略微卷着几分嘶哑,那幽长至极的腔调也是凄然莫名,给人一种难以言道的压抑与沧桑。
    这话一落,满殿皆默。
    片刻后,太子瑢已是朝身旁不远处的太监示意一眼,瞬时,太监急忙会意过来,当即扯声而呼,“殿下洪福齐天,大寿而临,百官,齐贺。”
    瞬时之中,在场之人纷纷站定,皆朝太子瑢大呼祝词。
    整齐划一的嗓音,似是百官先前便已统一了贺词,是以此番异口同声的呼唤而起,整齐而然,甚至也颇有几分气势磅礴之意。
    在场之中,唯独帝后,摄政王与长玥几人不曾起身而立,或许是担忧长玥触怒太子瑢,立在长玥身边的蓝袍书生更是担忧,急忙再度想善意提醒,奈何这次长玥却是安然而坐,满身淡然,甚至也不曾抬眸朝他望来一眼,全然不曾观测道他眼中的示意之色。
    高位上的太子瑢,满面春风,目光也仅是朝长玥这边柔和的扫了一眼,随即便已挪了开去,朝群臣温润而道:“多谢各位了,今日宴席,本该热闹,诸位皆莫要拘束,随意便是。”
    这话一落,不远处的太监接声而道:“赐坐。”
    群臣皆稍稍敛神,应声而坐,随即片刻,便已有衣着艳然的宫娥蹁跹而入,瞬时之中,丝竹声也骤然而起,宫娥随乐而舞,一时之中,本是略微压抑的气氛也逐渐怡然平和下来。
    不多时,已有群群宫奴端着酒菜而入,恭然的在殿中每只矮桌上摆放,待一切完毕之后,传膳的宫奴尽数退出大殿后,长玥还无心动筷用膳,身旁的摄政王指尖上的酒盏已是晃到了她眼前。
    长玥瞳孔微微一缩,转眸而望,便见那人面容带笑,但瞳孔之色,却无端阴历与深沉。
    “难得一遇,长玥公主,本王敬你一杯。”他嗓音极慢,略微挑高的语气也略带兴味与威仪,令人拒绝不得。
    奈何长玥面色却是分毫不变,淡眼凝他,全然不曾将他略微威仪的语气听入耳里,仅是默了片刻,便淡漠无温的道:“长玥不胜酒力,怕要辜负王爷一片心意了。”
    他也不恼,更无诧异,似是长玥这话全然在他意料之中,反倒是朝长玥微微而笑,放下酒盏,漫不经心的道:“本殿今日瞧长玥公主倒是闷闷不乐,似是不喜这宴席。不若,待得宴席过半,帝后离场时,本王带长玥公主出宫而去,参观参观本王的摄政王府如何?”
    长玥眼角微微一挑,“摄政王爷便是如此随意邀女子入你府邸参观?”
    他微微而笑,“寻常之女,岂能得本王亲自相邀,但若是长玥公主的话,本王亲自相邀,也算是值得。”
    他言语似是刻意之中带着几分平和,然而却是话中有话,令人心生猜忌。
    长玥冷眸观他,满面阴沉,待片刻,她正要言话,不料主位上的太子瑢已是突然出声,“方才刘太傅对本殿耿耿于怀,倒是摄政王为本殿解了围,此际,本殿先敬摄政王一杯。”
    平和温润的嗓音,柔和如初,只是这话却无端带着几分威仪与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摄政王眼角微微一挑,顺势转眸而望,神色变幻片刻,随即便略微兴味的伸手执了桌上的酒盏,朝太子瑢遥遥而举,“太子殿下倒是客气了,再者,今日殿下才是寿星,若要敬酒,自也该是微臣为殿下敬酒才是。”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手中的酒盏也微微高举,“殿下,请。”
    太子瑢笑笑,却是并未言话,奈何瞳孔虽是朝摄政王打量着,然而他那眼风则是顺势的在扫视长玥。
    一派的平和温润之中,太子瑢也举了酒盏,朝摄政王隔空而举,最后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随即双双心照不宣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整个过程,长玥冷眼旁观,麻木的心底,微生波澜。
    则是片刻,待身边的摄政王刚好放下酒盏,长玥已是亲自伸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淡漠冷冽的目光也微微一动,随即,淡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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