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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意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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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意外相逢(二更合一)
    (第一更意外相逢)
    许是这句巴尔奸细的威力巨大,沿街上不少商铺和客栈的人都出来围观,更有热血的一拥上前,一举将那人制服,死死按倒在地。
    白苏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十几人按住一人,不可能不起冲突。
    果真,有人直接用上了拳头。
    白苏墨心中一惊,茶茶木亦重重拢起了眉头。
    方才那被打的巴尔人应是吓坏,哭喊着:“我不是奸细,我只是路过渭城的巴尔人,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救命!救命!”
    先是汉语,最后夹杂着几声白苏墨听不懂的巴尔话。
    虽听不懂,却令人揪心。
    白苏墨有些担心得看向一侧的茶茶木。
    茶茶木眉头近乎拧成一个“川”字,整条街上,除了议论声,便是这人的呼救声。那声音近乎绝望,却很快淹没在周围的辱骂人和拳打脚踢声中。
    十几人的围攻中,有血迹流出。
    陆赐敏吓得不敢看,躲在白苏墨背后。
    白苏墨心中稍作镇定,握紧陆赐敏的手。
    而另一侧,茶茶木原本就眉头皱紧,眼下,双手也各自攥成了一团。
    “茶茶木……”白苏墨轻声唤了一声,想唤他冷静行事,却很快噤声。若易地而处,茶茶木是巴尔人,眼前被打得半死的亦是巴尔人,她没有立场制止茶茶。
    白苏墨话音未落,茶茶木已冲了上去。
    “茶……”白苏墨想唤住他,让他小心,但在周围聚满了人的地方,白苏墨还是噎回了喉间了,只是目光焦灼得看向街中。茶茶木冲入人群中去救方才的巴尔人,街道中的骚乱便更甚。
    那群人自然不是茶茶木的对手,但对方人多,茶茶木尚且需要顾及着受伤的那个巴尔人,场面一度陷入僵持。再加上源源不断的人走出街道围观眼前的骚乱,也有不少人见早前那群人制不住茶茶木,便也加入到了制服茶茶木的行列中来。
    茶茶木越渐吃力。
    “苏墨,我怕。”陆赐敏小心翼翼拽了拽她衣袖。
    白苏墨轻声宽慰:“别怕。”
    周围,不断有人在义愤填膺喝道:“快看,又是一个巴尔贼人。这还得了,都敢在渭城当街聚众行凶了,还有王法吗!”
    不少人纷纷附议:“这些巴尔人真是日渐嚣张了!”
    “欺负我苍月无人,渭城无人吗!”
    “打死他!”
    群情激愤下,声讨声势越渐浓郁。
    白苏墨心头稍加掂量,牵起陆赐敏的手,轻声道:“赐敏,我们需要到安全的地方。”
    她并非不担心茶茶木,只是眼下,她们若在此,许是会给茶茶木添乱。
    陆赐敏赶紧点头。
    白苏墨牵了她,悄然往人群外退去。
    眼下,马车是不可能来了,即便来也不见得能走,只会惹人注目。
    若是退回客栈,被有心误导,亦会被困死。
    她还需去搬救兵!
    这里是渭城,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才想起簪子早前给了那对夫妇,身上没有旁的东西可以证明自己身份,能让她去城守寻人帮忙。
    白苏墨深吸一口气,眼下这个时候自己先不能慌乱。
    这些人虽多,不见得能一时半刻奈何得了茶茶木。
    她先带陆赐敏去安全处,再想办法。
    办法一定会有。
    白苏墨牵着陆赐敏往人群末端走去,心中还在合计着法子。
    忽得,人群中有人似是认出了茶茶木,“唉,这不是先前在客栈里用饭的那人吗,竟是巴尔人!”
    一人认出,周围几人似是也认出。
    白苏墨顿觉不好,牵着陆赐敏加快了脚步。
    果真,又一人道:“唉,我怎么记得他早前不是一个人啊,先前还有两个人同他一伙啊,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还都扮作苍月人的模样!”
    此话一出,人群果然爆发出阵阵喧哗。
    有说该不是奸细吧。
    白苏墨咬紧下唇,尽量不露声色。
    忽然有人道,“先前还在这里看热闹呢,眼下不见了!”
    有人祸水东引。
    “肯定没走远,快找出那两个奸细来!”
    “天哪,还有巴尔奸细!”
    “在哪里!”还是有眼尖的发现了白苏墨和陆赐敏。
    白苏墨心中一怔,当下心底道了一声“遭了”。
    还未及反应,已然有人追上:“就是这两人!”
    “巴尔奸细!拦住,别让她们跑了!”不由分说的人群涌上前来。
    白苏墨牵了陆赐敏,被前方的人逼退,只得赶紧退后到街中,可她越退后,那些人便越咄咄逼人,“走,带她去见官!”
    陆赐敏被吓倒,哭喊道:“我们不是巴尔人,我们是苍月人!”
    周遭立即将陆赐敏的声音吞没:“奸细,一定是奸细,大家抓人!”
    白苏墨知晓此时辩解根本无用。
    白苏墨护住陆赐敏,却已有人上来推推嚷嚷。
    白苏墨吃痛,还是死死护住陆赐敏:“你们长眼睛了吗!她爹爹是潍城城守陆敏知,她是陆城守的女儿,陆赐敏。我们是不是苍月之人,去府衙一认便知。她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你们这么动手,良心可安?”
    陆赐敏的身份可以说,她的身份不能说。
    爷爷的身份牵连甚广,说了对所有人都无异。
    许是她义正言辞,又句句在理,在前面的人果然都怔住。
    面面相觑着,不知真假,便既不敢上前,亦不想退后。
    白苏墨继续:“偌大一个渭城,又不是没有父母官,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比之巴尔人又如何!”
    陆赐敏攥了她的衣袖,惊恐的眼神,根本不似有假。
    白苏墨咽了口口水。
    周围的人应是也听进去了七八分,再加上,确实见她同陆赐敏不似巴尔人模样,陆赐敏被吓得双目含泪,她一直在前维护,不少人看得心中也起了猜疑。
    “莫不是弄错了吧,这姑娘生得挺好看得,也不对不是巴尔人的面孔啊。”
    “可不是吗?怎么看都不像坏人,那小孩儿也才五六岁模样,明显被吓坏了,是不是弄错了。”
    “我看是,搞不好是人客栈没位置,凑一处用饭,许是根本都不认识。”
    周围渐渐多了质疑人。
    也没有人再上前。
    白苏墨心底的一块沉石才似稍稍放下些,却更攥紧了陆赐敏的手,怕她害怕。
    她面色强作镇定,是不能让旁人看出端倪。
    谁想,正在另一处救人的茶茶木听到这边动静,似是才猛然反应过来,“白苏墨!”
    白苏墨心底猛然一跳。
    果真人群中有人喝道:“还说不是一伙的!根本就是认识!”
    有人立即响应:“可险些将我们骗了去,还什么陆城守的女儿,哼!陆城守的女人怎么会和巴尔人混迹在一起,我看你们就算是苍月人,也同巴尔奸细是一伙的!”
    “对!一伙的!”
    眼见好容易平复下去人群又激愤起来,白苏墨掌心也死死攥紧。
    “撕了那巴尔奸细的衣服,看她何处遁形!”乱民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茶茶木当头棒喝。
    白苏墨放下那人,死命般跑过来,但中间隔得人至多,他根本冲不过去。
    眼见最前面的人伸手去推白苏墨,茶茶木气得双目通红。
    “滚开!”茶茶木咬牙拔刀。
    先前还义愤的人群顿时被吓呆,胆小的已经吓得坐下,有的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杀人啦!”也有人惊呼。
    “巴尔人杀人啦!”
    人群中一片混乱,连赶来的密集马蹄声都被人群中的混乱声音淹没。
    有人倒地被踩踏。
    有人摔倒扑向一侧。
    白苏墨护住陆赐敏,却有人惊慌逃窜向她踩来。
    “白苏墨!”茶茶木已冲到最近处,却还是伸手够不到两人,眼见那人就要踩踏过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人被身后之人一把拎起,扔到一侧。
    另一个拥挤踩踏之人,也被身后之人扔了出去。
    街道上号角声响起,是官兵用的军号。
    混乱的人群这才纷纷停下。
    等停下,才见街道两旁不知何时都已被一身戎装,骑着马的官兵封锁。
    “是官……官兵……”
    渭城是有守军的,茶茶木心头从未如此庆幸过,若是再晚来一步,白苏墨那里,茶茶木心中后怕。望向骑着白色骏马,穿着一身戎装的守军头目,茶茶木投去感激目光。
    “少将军。”正好有士兵唤了声。
    被换作“少将军”的人骑马回头,正好和茶茶木四目相视。
    “……”
    “……”
    两人眼中皆是一愣,且都是难以形容的异色。
    茶茶木诧异:“褚逢程。”
    褚逢程也惊讶:“托木善?”
    方才动乱过去,白苏墨护着陆赐敏,两人都算安稳。
    她亦看到是渭城守军前来,心底这口气才似长长松下。
    只是茶茶木这等语气唤一个人的名字,甚是少见,且这个名字还是“褚逢程”,而更为罕见的,便是褚逢程竟唤的茶茶木一声“托木善”……
    那两人都僵持在一处,忘了顾忌周遭。
    一个副将上前去扶白苏墨和陆赐敏,白苏墨道了声谢。
    那副将却看清了白苏墨的模样,顿时向后一步,低头拱手道:“白……白小姐……”
    他是少将军身边的副将,早前随遂褚将军和少将军回京时在国公府见过白苏墨。
    茶茶木和褚逢程闻声转头。
    便正好都与白苏墨照面。
    褚逢程看了看她,脸上诧异更重:“白苏墨?”
    白苏墨奈何笑笑。
    心底叹道,真是意外相逢啊。
    (第二更一言难尽……)
    客栈门口风波总算以褚逢程的出场结束。
    茶茶木也好,白苏墨同陆赐敏也好,甚至早前被打成重伤的那个巴尔人也好,也都妥善安置在守城府中。
    褚逢程还请了大夫给那个受伤巴尔人诊治,也下令不让旁人骚扰,等查清楚身份后,若是普通巴尔人,便让士兵护送他安稳出城。
    褚将军暂离,褚逢程便是朝阳郡附近驻军的主帅,拥有对周遭城守的调配权。
    渭城城守吓得赶紧应声。
    褚少将军巡城,当巧不巧发生这样的骚乱,渭城城守吓得心惊胆战。
    现如今,两国边境剑拔弩张,民情愤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是没想到褚逢程会如此秉公。
    倒显得,稍许有些袒护巴尔人。
    这些话渭城城守自然不敢开口,但心中难免腹诽。
    等出了厅中,跟班赶紧迎上来,悄声道:“褚少将军是要放了那巴尔人?”
    渭城城守瞪他:“褚少将军如何做,自然有褚少将军的道理,要你来管!”
    那跟班忙不迭应声:“是是是……只是大人,当街打人的那个巴尔人也要放吗?还有那个同巴尔人在一处的那姑娘……”
    渭城城守一巴掌糊他脸上:“糊涂!你没听见褚少将军都恭敬称那姑娘一声白小姐,连褚少将军都说那孩子真是潍城城守陆敏知家的女儿,难不成还有假!是你清楚,还是褚少将军清楚!”
    跟班傻眼儿。
    渭城城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道:“你这猪脑子,你想想,此事不提就罢,若真要提起,你我管辖之下的渭城,竟险些将朝中高官家眷和陆城守的女儿给打了,这事儿是褚少将军能兜得住,还是你我二人能兜得住的!”
    跟班茅塞顿开。
    渭城城守悄声道:“既然此事褚少将军接管,便一切任凭褚少将军做主,你我老实听着,让做什么照做,别出篓子便是。”
    跟班一个劲儿点头。
    渭城城守走了两步,又驻足,朝那跟班道:“仔细了说话去,你哪只耳朵听到那人(茶茶木)说他自己是巴尔人?汉语说得如此流利,又同褚少将军熟识,要真是巴尔人……”渭城城守点到为止,甩了甩衣袖,朝那根本道:“我跟你说,这话要是胡乱传了出去,便是给褚少将军抹黑,你给我记清楚了,除了那躺在病榻上,还不知是不是巴尔平民的人之外,这里没有一个巴尔人,听懂了?!”
    跟班头都点碎了。
    渭城城守这才作罢。
    ******
    大厅中,气氛便有些莫名的诡异。
    褚逢程已让人将陆赐敏领了出去照看,这厅中就剩褚逢程,茶茶木和白苏墨三人。
    其实这三人的组合,当真有些诡异。
    过往因为京中之事,白苏墨对褚逢程的印象并不好。眼下,见他对巴尔人的处事却很是公平,公正。白苏墨心中唏嘘,今日若非褚逢程恰好赶到,她同陆赐敏兴许被人踩死了也说不定。
    她是未想到,当日国公府一别,会在如此场景下同褚逢程再遇。
    白苏墨心头既有一丝恼火,又更多感激。
    还更奇怪的是,褚逢程同茶茶木二人竟然认识。
    并且,应当还是熟识。
    厅中并无旁人,三人也不说话,只是各自饮着各自跟前的茶水也好,白水也好。
    各怀心思。
    终是,褚逢程打破眼前这诡异的宁静:“白苏墨,我是听闻你年关时候大婚,眼下怎么会在渭城?”
    看模样,相对于茶茶木,他还是更愿意开口问她。
    白苏墨愣了愣,看了看茶茶木,又看了看褚逢程。
    她总不能依葫芦画瓢,说她先是同钱誉离开了燕韩京中,想去明城见爷爷。途中被巴尔人刺杀,而后救了她的茶茶木又绑架了她,结果路上发现她有身孕,茶茶木又决定放了她。再后来,茶茶木的伙伴倒戈,他们又一路被早前那群巴尔人追杀,然后辗转到了渭城。茶茶木决定将他们送到朝阳郡驻军处,请朝阳郡驻军护送他们去明城,然后茶茶木自行离开回巴尔,结果,临行前又在渭城遇到了平民不由分说围攻或是巴尔平民的人,茶茶木为了救巴尔人被卷入,然后她们亦受了牵连,最后,褚逢程出现了……
    白苏墨吸了口气,心中委实掂量了一番,于是哭也有些不是,笑也有些不是得勉强扯了一丝礼貌的笑意,最终朝褚逢程应道:“此事……说来话长,有些一言难尽。”
    她也寻不到更好的解释方式。
    白苏墨言罢,看了看茶茶木,又看了看褚逢程。
    茶茶木是一脸强作的镇定,褚逢程则拢了拢眉头,她分明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白苏墨如此,他也未必能再问得下去,只得转向茶茶木,只是语气便忽得严厉了许多,“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既问他为何出现在渭城,也问他为何同白苏墨在一处。
    茶茶木原本心中就有些忐忑,褚逢程这么一问,当即嘴角就抽了抽,看了看白苏墨,目光又看了褚逢程,似是在心中憋了半天,最后竟也皮笑肉不笑得憋出一句:“说来话长,有些……一言难尽。”
    白苏墨想笑,又强忍着笑意。
    茶茶木竟在褚逢程面前如此老实,不敢造次,但褚逢程听到茶茶木口中的这一句后,脸色直接便黑了。
    茶茶木竟是微微打了个寒颤一般。
    这才是奇了。
    在褚逢程似是要发怒前,白苏墨替茶茶木解围:“褚逢程,你们……认识?”
    先前在大街上,她原本也是听褚逢程唤茶茶木做托木善的,原本也是她心中疑惑,眼下见茶茶木在褚逢程面前似是耗子见了猫的态度,而褚逢程也一脸“长辈”模样的表情与问话,她这般问,其实也不无道理。
    只是她这么问完,话音刚落,只见茶茶木和褚逢程两人都当场愣住。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又纷纷瞥过头去,各自思量着心中的事情。
    白苏墨更觉此事蹊跷。
    尤其是褚逢程,似是被击中命门一般,脸上都有慌张之色。
    早前在国公府,褚逢程在游园会中的种种手脚被她说透,他都未见得如此慌张过,眼下,就是一眼可见的局促。
    白苏墨目光再次投向他二人,憋了许久的褚逢程,也似是深吸一口气,惨淡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额,白苏墨竟都嘴角略微抽了抽。
    这今日厅中,也是出奇得一致。
    “日后再同你说起。”褚逢程终是朝她低声道。
    她亦颔首。
    本以为,这轮尴尬的互问应当到此也就结束了,但褚逢程和白苏墨这一来一回的说话,应当是也透了满满得不自然之处。
    茶茶木却是怔了怔,他二人似是认识,且熟识。
    于是乎,茶茶木出声:“等等……”
    白苏墨和褚逢程都转眸看他。
    茶茶木诧异伸了伸手,分别点了点褚逢程和白苏墨二人,似是有些意外道:“褚逢程,你们二人似是……”他想了想,拿捏了个说法,“……熟识?”
    茶茶木声音才落,褚逢程和白苏墨两人果真愣了愣。
    微妙得对视了一眼,又纷纷看向茶茶木。
    茶茶木更觉印证了心中猜测,这两人,似是有些古怪。
    白苏墨自是缄口的。
    但在茶茶木不屑询问的目光中,褚逢程似是不得不朝他解释一般,艰难开口:“……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
    “……”
    “……”
    稍许,三人都默契,不约而同的笑笑。
    反正今日之事,当问的也应当问了,问不出来的也应当问不出来了。
    总归,褚逢程同白苏墨之间有事隐瞒;白苏墨同茶茶木之间有事隐瞒;茶茶木同褚逢程之间亦有事隐瞒。也因得各自都有事隐瞒,且不想说出口,所幸都不再追问对方之事,避免再提及最后还会波及回自己的尴尬。
    三人心照不宣颔首,微笑,然后噤声,各自端起茶水和水杯,各自抿了口。
    此处褚逢程为主,茶茶木和白苏墨都是客。
    客随主便。
    褚逢程适时开口:“对了,白苏墨,渭城已临近苍月与巴尔边关,眼下确实不是久待之处。你若在此,国公爷心中必定不安。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你回京,还是去燕韩?”
    她年关时成亲,他亦听说夫君是燕韩国中之人。
    他是未曾想过,国公爷会舍得让她远嫁。
    也听闻,钱家经商。
    这些都在军中引起过不小轰动。
    早前国公爷借宫中名义召他回京,军中不少人都是知晓国公爷意图的。
    只是没想到,国公爷最终选了燕韩国中的商户,却未选褚家。
    此事在军中,他也曾得了不少非议。
    眼下白苏墨又至渭城,渭城将好是朝阳郡驻军管辖之内,于情于理他都需处理妥善,不留人口舌。
    相比之下,茶茶木在此处之事他则并不急于处理。
    褚逢程开口,白苏墨才想起正事来。眼下,若是褚逢程能遣军中送她一程,那自是再好不过之事。
    白苏墨也起身:“我要去明城。”
    明城?褚逢程微怔,国公爷在明城,他心中知晓,白苏墨应当是要去明城见国公爷。
    当下,茶茶木尚在,明城守军之事他不便提及。
    褚逢程朝白苏墨道:“你同我来。”
    白苏墨颔首。
    茶茶木意识到应是要将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茶茶木忽得想一出,眼见白苏墨同褚逢程出了屋,茶茶木大呼:“白苏墨!”
    他是忽然想到,白苏墨许是会朝褚逢程说漏他是茶茶木!
    茶茶木脸色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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