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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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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温文尔雅,品性良善,且有救驾之功,着即册封为皇贵妃,钦此。”
    新皇登基不到一个月,立即册封宋氏为皇贵妃。至此,后宫中并无其他妃嫔,只有一位男妃。
    此诏一下,朝中议论纷纷。不少重臣立刻上奏请求新皇需召开选秀大会,广纳秀女进宫。而当朝宰相,也即是新皇的外公,更是多次进言,万不可让纳一男子荣升皇贵妃之位。
    可这一切,新皇置若罔闻。宫中欢天喜地地办着册封大典,甚至新皇还特地赐宋妃一座“南淮殿”。
    这“南淮殿”原先便是“九清殿”,位于皇帝所居的大明殿右方。传闻宋妃乃是江南淮州人,为解宋妃思乡之情,皇帝便将九清殿的牌子摘了,重新换上南淮殿之名。
    这宋妃刚入宫,便已深得帝王无上恩宠,这明面的、暗地里,实叫人眼红。可惜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被挡在南淮殿的墙外。
    今日南淮殿张灯结彩,入眼皆一片红火。入夜时分,身着龙袍的男人推开卧室的雕花木门,就见一道红色身影坐在窗边。
    滇州盛产的珍品云纱,苏州最顶尖绣娘不眠不休赶工十日,将金线织于其中,才制成的九重描金纱衣。只见那身红纱在烛光下,轻柔若天上云朵,明明灭灭间,竟还泛起点点金光。
    倾国之姿未施粉墨,只是将头发拢在背后,用一根红绳系住。新皇特地放低脚步,走近才看见他新册封的宋妃正在看什么。
    他伸手轻轻抚过放在剑架上的那柄剑,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眉头轻蹙。
    长臂从腰间环上,贺兰玉从背后将人抱住,头贴着宋情,带着淡淡笑意道:“卿卿,还想拿剑吗?”
    他的手覆上宋情抚剑的手,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吞吐,“卿卿,江湖纷杂,你既已进了宫,日后便无需再动剑。绝情剑,收起也无妨。”
    宋情自嘲一笑,“绝情剑……呵,是该收起了。我配不上它,它此刻若是有灵,想必也会觉得我辱没了他。堂堂绝情剑,如今却沦为男□□妾……”
    贺兰玉挑眉,他扳过身前这人,沉声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钻牛角尖?大裕皇朝历来便有册封男妃之例,卿卿无需介怀。你且放心,今日朕刚登基不久,立刻封后恐会引起争议。不过,待过些时日,朕自会想办法让你登上后位。”
    他执起宋情的手,目光变得轻柔:“届时,你我共掌江山,白头偕老。你曾经不是说过,此生最想的,便是与朕相守吗?”
    宋情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神色凄然惨淡,“贺兰玉,我想守着的,是绝情山庄,是我的阿瑾。”
    手上的吻骤然停住,男人浅色的瞳黯了黯,“朕是余瑾,卿卿,你的阿瑾便是朕。”
    眼前这个人不怒自威,雍容华贵,天子之容教人心生畏惧。宋情轻摇头,沙哑着声,“不是,你不是他,我的阿瑾已经死了……”
    死在绝情山庄覆灭那天。
    怒意从心中涌出,贺兰玉一双眼中划过阴鸷,可很快,这些异样情绪被他压了下去。他勾起温和的笑,“卿卿,你莫要再想这些了。今日乃我们大喜之日,良宵苦短,我们切莫负了良辰。”
    说罢,他将这抹绝色身姿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床边。
    宋情自从在东宫醒来,内伤虽逐渐好转,可身体仍是疲乏无力。连日的郁结忧思令他整个人更变得羸弱,如今的他,就这么轻飘飘被贺兰玉抱着,然后放在了红色喜被上。
    手,解下床头帷帐,掩去了一床旖旎春光。
    很快,龙袍、红纱从帷帐中被丢出,烛火烧得噼啪响,挂满红色喜绸的卧室内回荡着声声爱语。
    “卿卿,朕的爱妃……”
    “此生,朕绝不负你……”
    宋情睁着眼,他看着头顶象征着大喜的红色绸帐,脸边划过两行清泪。他看见很多很多人的面孔,小桃、王哥、阿黄……那么多张脸如跑马灯般闪现着,最后却定格在宋云飞语重心长劝他要入宫的脸上。
    罢了,若是能救得一人,哪怕此生他永坠阿鼻地狱又何妨?
    宋情伸手抱住身上的男人,闭上眼,泪意不断。
    无形中,好像有很多只手从身下伸上来,将他拉进无尽深渊中……
    *
    新皇登上九五之位后,首要一件大事就是整顿吏治。他重新任命吏部、刑部、户部官员,将陈年积压的贪污舞弊案翻出来彻查。同时特设“言鼎”,将一口大铜鼎立于京中闹市,鼎中只留一道小口容百姓投信,每日晨昏皆有专职官员开鼎取出里面信件,直达天听。
    贺兰玉以雷霆手段治国,一时间,朝中众臣人心惶惶,百姓却是拍手称赞,连说新皇乃前所未有之明君。
    新皇天人之姿,治国有方,唯一可以被人拿来议论的,便只有他后宫那位男妃。
    传闻宋妃虽是男子,却拥有倾国之貌。而新皇对宋妃恩宠备至,宠到什么程度
    曾有朝臣奏请皇帝应从各地门贵中选拔秀女,填实后宫,早为皇室开枝散叶。这话不知怎的传到宋妃耳中,宋妃还未曾说什么,新皇当即命人那大臣重打十大板子。
    至此之后,朝中无人敢提选秀一事。
    现在整座皇宫,甚至连只狗都知道,后宫只有一位主子,那便是南淮殿的宋妃。
    可那宋妃却是个喜爱清静,与世无争之人。他成天就在南淮殿里,除了探望其父,其余时间未曾踏出南淮殿一步。
    偏偏就是这么个不争不抢之人,新皇把人疼进骨子里了。
    这天,司成业下了朝就被传至御书房,神色清冷的圣上开口就是要他想法子,如何堵住朝臣的嘴,将宋妃的位分再往上提一提。
    司成业心里大惊,这宋妃已是皇贵妃之位,再往上提不就是……
    他喉头滚了滚,“皇上,这大裕自古未开男皇后之例。”
    男人入宫为妃,已是惹得朝臣议论纷纷。这若还要立后,司成业一想头皮便发麻,朝中必掀起轩然大波。
    可坐在书桌后方的天子接过太监送上的碧螺春,轻抿一口后,狭长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规矩是人定的,本朝也并无规定男妃不可为后。”
    司成业暗忖,这皇上还真对那少庄主疯魔了,将一个江湖剑客纳入后宫不说,晋为皇贵妃已是极限,现在居然还想着要立后?
    他斟酌片刻,才想出比较妥贴的措辞,“皇上,宋妃出身江湖,倘若现在立后,臣恐怕朝臣会以他的身份来作文章。”
    此问题贺兰玉不是没想过,他放下茶杯,幽幽地道:“这个无妨,朕已想过。等过些时日,朕会给宋云飞追封个侯位,到时宋妃便是名门之后,谅他们那些老古板也不敢多言。”
    原来,这位主子已想出计策。然而,司成业却忧心忡忡,“皇上,倘若宋妃发现宋庄主——”
    贺兰玉冷眼瞥他,后者当即讪讪停住。
    “没有倘若,你一定要安排好,宋妃他只需知道宋云飞不日即将远游,此后在路上遇见八大派之人,被‘刺杀身亡’即可,知道吗?”
    “是。”司成业这声应得有些虚。他怕只怕,这纸会包不住火,要是朝一日宋妃发现他们耍的技俩,那……
    这宋妃他是见过的,也知道这江湖赫赫有名的绝情剑为何会入宫为妃。
    这一切,皆因一个宋云飞。
    若是这层虚幻的纸被捅破,司成业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何事。
    “行了,”见司成业也暂无头绪,贺兰玉索性换了个话题,“现在整个中原武林局势如何?”
    司成业回过神,当即答道:“现在八大派已经对镇天门投了贴,表示绝对会忠心朝廷,服从镇天门。皇上,如今武林各派唯镇天门马首是瞻,绝不敢对朝廷生有二心。”
    贺兰玉勾起嘴角,嗤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此后你多分些心,好好利用镇天门来牵制那些门派,特别是赋税,这些江湖门派以后必须向当地官府缴纳税费和人丁。”
    “是。”
    说到底,司成业还是万分钦佩这位新皇。
    中原武林门派林立,各自形成势力,非但私自圈地,并且不向官府交税,简直是为祸一方。
    贺兰玉目光深远,他早就暗中扶植镇天门,以武制武,要回收中原武林一带被割据的势力。如今,已有百年历史的绝情山庄覆灭,杀鸡儆猴,其余八大派立即俯首称臣。
    现在的贺兰玉,是真正解决了这么多年来武林势力割据的祸患,完成了上几任帝王未成之业。
    说到八大派,贺兰玉又把话题绕到宋情身上,“成业,宋妃近来情绪已有好转,朕也命人不再给他服用软筋散。你这几日安排妥当,让‘宋庄主’向他请辞。但你要嘱咐他,一定要让宋妃安心留在宫内,明白吗?”
    “是。”
    司成业暗忖这位皇上从小便对江湖武林厌恶至极,可未曾料到,如今倒是对江湖剑客恩宠至此。
    如此千方百计,只为留得一个宋妃,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
    天边露出微白,一只手从帷帐中伸出。男人从床上下来,早就在旁边候着的太监赶忙上前送上茶水漱口。
    此时,床边传来些许动静。贺兰玉转过头,替里头的人拢好被子,“还早,你且先歇着。”
    那目光柔情似水,声音更是轻得生怕碰着床里面那位,看得旁边太监心中咋舌。
    外界皆言皇上铁石心肠,从来都是神色冷峻,可谁想到,这一腔柔情竟全给了南淮殿里的这位。
    想归想,手上动作可没停。不消片刻,贺兰玉已穿好龙袍准备上朝。临行前,他特地嘱咐伺候宋妃的宫女:今日起风,需提醒宋妃多穿衣服,以免着凉。
    新皇夜夜宿于南淮殿,宋妃荣宠冠绝后宫,甚至比先帝的那位同姓宋妃有过之而无不足,这已是朝野内外众周知之事。
    奈何,独占一份恩宠的宋妃却始终郁郁寡欢,眉眼间似乎总含着一江秋水般的愁绪。
    贺兰玉走后,宋情才慢悠悠地起身。近来太医院的药像是终于起了效,他的身子愈发轻盈,完全褪去往日沉滞。
    长起一张娇俏圆脸的宫女赶紧端着洗漱用品过来,她见到主子未拢紧的亵衣内尽是斑驳红痕,脸上不免一阵燥热。
    到底是云莺未嫁的女孩,即使这场景日日皆见,她还是低着头,掩去燥意。
    倒是宋情,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问道:“小陶,今日是初几?”
    这名与小桃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孩,贺兰玉说她便叫小陶。不知有意为之抑或纯属巧合,他将这孩子留在南淮殿伺候自己。
    宋情有时见着她,隐隐约约像是看见昔日绝情山庄内那名开朗活泼的少女。
    小陶:“公子,今日初一,十月初一。”
    在南淮殿内,宋情只允她们称他“公子”。
    十月,秋天来了呀……
    宋情心中腾起这念头,忽然就想起,今年春天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他就在降龙阵内救了贺兰玉。转眼间,已是大半年光景了。
    这大半年,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今年春天前,有人曾对他说,半年后他将家破人亡,并且“嫁”入宫中成为一个男人的妃子,他只当这人不是疯魔便是故意挑衅。
    可谁曾想,最疯魔的,却是他自己……
    小陶眼见主子怅然若失的模样,便知他恐怕又陷入哀思中,赶紧伺候着他洗漱,顺道说起宫内趣事。
    “公子,小陶听说皇上最近给您找了个新的江南厨子,特别擅长做点心。昨日李公公说了,那厨子竟然能将春天的花风干,然后储藏起来,即便是秋冬也能用花瓣做吃食。”
    宋情只是淡淡地应道:“哦?”
    小陶兴冲冲地继续说着:“那厨子据说会以花做饼,什么月季、芙蕖、铃兰、桃花……通通能制成饼,鲜甜可口。公子,不如待会小陶去御膳房那边,让他给您作几道花饼如何?”
    宋情并不热衷吃食,“这种花饼在淮州实属常见,不过,你想去便去罢。”
    小陶眉开眼笑领了命。
    用完早膳,外面艳阳高照,可风却渐渐大起来。北方的秋萧瑟清寒,宋情总觉得自己是个异客,与此处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小陶提着食盒进来,可她还来不及向宋情献宝。宋云飞那边却捎信告诉他,他准备远游,临行前想与宋情见最后一面。
    宋情接到信,火速便踏出许久未离开的南淮殿大门,往宋云飞居住的宫殿。
    宋云飞本是外戚,只因圣上体恤宋妃思父之情,特许国舅在宫中暂住。
    宋情到时,宋云飞已收拾好行礼,任凭宋情如何挽留,他却铁了心要出宫。
    没了宋云飞,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皇宫之内?宋情当即就想带着父亲一起走,可宋云飞却拦住他,声声句句要他切莫忘记已入宫,不可做出任何越轨之举。
    父子尊卑有序,宋情从小便敬爱宋云飞,从未违背父命行事。可如今的宋云飞,却叫宋情越来越陌生。
    当日他极力要求自己听从贺兰玉的安排,入宫为妃。此后又深居殿内,连宋情也甚少相见。每次见面,大多都是沉默寡言,或者开口便是要他安心留在贺兰玉身边。
    若非这张脸的的确确就是宋云飞本人,宋情甚至曾经怀疑过此人会不会是假的,可假,又岂能假得如此真?
    更何况,内心深处一直有道声音告诉宋情,别深究下去。
    他的父亲安然无恙,这已然是天大之幸了……
    现在宋云飞突然要远游,他自是劝不住,除了临行道别,他也别无其他选择。
    不过,宋情余光瞥过身后小陶手里的食盒,目光微动。“爹,这是御膳房新来江南厨子做的淮州小食,你吃些再出门吧。”
    宋云飞神色微凝,随后点了点头。
    小陶赶紧把食盒中的几碟花饼摆了上来,“宋老爷,这红的用的是桃花,黄色是菊花,白色是梅花。”
    宋云飞看了宋情一眼,随后轻叹道:“还记得你娘最为喜爱桃花,这桃花饼我实在是百吃不腻。”
    说罢,他从盘中拾起一块红饼放入口中轻嚼,“果真美味。”
    可当他抬眼看向宋情时,却见对方正直勾勾瞪着他,那目光像是被狂风暴雨撞击,摇摇欲坠。
    宋云飞勾起的嘴角霎时僵住,他干涩着声,“我儿,你怎么了?”
    宋情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抖不成声,轻摇着头,嘴里喃喃道:“桃花花瓣苦涩,制为花饼仍带涩味。虽然山庄上下皆知我爹、我爹喜桃花,可没人知道,他从来不吃桃花饼。”
    “你不是我爹,你是谁?!”
    那目光瞬间锋利如箭,直穿人心。
    “宋云飞”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周一,社畜落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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