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赛·冰舞（四）

    相对花样滑冰的其他三项，中国冰舞不论是项目的热门程度，群众的关注度，还是夺金可能性，都处于垫底位置，而且是多年以来一如既往。所以，自从进了冬奥会，中国冰舞教练和选手，一直心态都很好，到团体赛铜牌到手，简直是无欲无求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了男单个人赛的自由滑结束之前。
    男单全部比赛之后，岳正韬的心态依然很好，他早已说过，铜牌在手，别无所求。但冰舞组合的核心孙振辉却偶尔出现了一丝心有旁骛。在搭档李思芸以及从双人请来的援军吴晓敏、方凌在镜子前面摊开全套装备，打算为自己化妆时，他摸摸自己的脸，问了这么一句话：“我跟我爸是不是长得很像？”
    不论是搭档李思芸又或者吴晓敏、方凌都认识他们父子很久了，心直口快的方凌立刻接口道：“可不是，你跟你爸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眼睛尤其像，还有脸型，看看这标准的国字脸，多么坚毅果敢的长相。”吴晓敏补充道。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孙振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李思芸低头掩饰自己的偷笑，这是孙振辉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痛点，不大者，他本人一向不甚在意外貌，无奈心上人金蕾是个已经放弃治疗的颜控，国字脸这种长相，很不符合金蕾的审美观，这就让他很难受了，更难受的是，他还没有办法让金蕾改变丝毫。
    冰舞化妆，男单也过来看，当然，这个时候的男单阵容已经是相当的残缺不全了，今天中午，孟飞就带了三位选手飞回国内，鲍博和易明晶是比赛中挂了不小的彩，要赶紧回国治疗，否则很有可能影响到接下来的世锦赛，他们一走，黄子希当然也没法安坐比赛现场。
    还在的，就只有尹真和孙廷光两位教练了。前者是要交流信息，搜集情报，这事儿目前就只他会，旁人没法代劳，后者……照理说黄子希都回去了，他是该跟着回去，可是儿子比赛还没完，他要在这当儿敢回去，家里那位怕是要跟他大闹一场了。
    虽然儿子孙振辉或许更希望他回去。孙廷光本人也不觉得自己能给儿子什么帮助——冰舞和男单差距确实大了点儿，他这个资深男单教练目前都还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阶段。这会儿看着双人选手教练们围着冰舞两位选手一通忙活，他就更插不上话了。他本人是很不喜欢“卖脸”这种路子，但事实证明，不论是裁判还是观众，都很吃这一套。三位教练昨天晚上都没好好睡觉，尹真给同事们翻译了很多外国裁判、观众的言论，他们的意见惊人的一致：鲍博太美太美太美了！有关于他要是跟斯坦培克和西园寺一样上四个四周加双3a冠军应该是谁尚在热烈讨论中，可前一点是大伙儿一致认定的。
    在看过了鲍博和易明晶的脸之后，孙廷光仔细看了看这张酷似他自己的脸，不得不承认，跟男单这边公认长得好的几个人相比，是差太远了。但双人这边的化妆技术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番鼓捣下来，虽然还是没法跟男单这边几个公认长得好的相比，可是看着往美的这条路上走了，就是他自己也觉得，儿子的眼睛看着大一些，眸子里的神采都焕发出来了，经过各种粉底高光修饰的脸看着也没那么大了，当然是没旁边的女伴那么漂亮，但好歹不会让人觉得配不上美女。
    收拾完之后，冰舞两位选手一位教练还有国家队领队谢逸群以及给他们打气的双人、男单出发前往比赛场馆。一路上，圆满完成比赛任务的双人上下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欢声笑语不断，倒是冰舞三人一言不发，这也正常。
    在场馆外面，中国这一大群人再次与加拿大碰了个正着，冰舞夺冠热门wd组合、男单一哥文森特?斯坦培克，女单一姐艾玛?约翰逊都在，只差双人bs组合就是枫叶国的冬奥会团体赛一线阵容了。不过想想也正常，文森特?斯坦培克是wd女伴丽莎?沃什男朋友，不论上次还是这次冬奥会，这俩其中一人比赛，另一人都会在现场观战，而约翰逊会出现在这里，则是给她的偶像文森特打气来着的——自从团体赛第一场后，哪怕文森特接连错失了两个冠军，也没减少自家女单一姐对他的崇拜和爱慕！
    女朋友是冰舞一姐，头号粉丝是女单一姐，这桃花运也是没第二个了！羡慕不已的冰迷们只能说，这一次大概真的是赛场失意，情场得意了。
    因为有北美特训结下的交情，岳正韬与ls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英语好的尹真也过去凑趣。wd对ls礼貌寒暄几句就不怎么说话了，中国冰舞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而他们这会压力很大——目前排在第一名的是美国新秀&新科世锦赛冠军rl组合，wd自己才排到第三名，中间还夹着个老对手rk。倒是文森特?斯坦培克与尹真说得有几分热乎，鲍博的伤势如何，大家都很关心的，昨天晚上那一摔，实在太过惨烈，不止字面意义上的惨烈，也摔掉了原本可能到手的冬奥会男单金牌。面对这种询问，尹真当然不可能说得太详细，只能回答已经出发回国做全面检查了。说话功夫，众人已经走进了场馆，要参加比赛的2对冰舞与他们这些人通道不一样，中国队自然而然分成两拨，文森特?斯坦培克与丽莎?沃什在这当儿又秀起了恩爱，好在d帅哥安德鲁?杜兰特早已见怪不怪，他们秀恩爱，他负责拍照上传作证。是以有冰迷高呼斯坦培克和沃什这俩人要是不结婚，杜兰特这些年的狗粮真是白吃了。
    因为有这些耽搁，中国冰舞比加拿大更早走进冰场。短舞蹈的第十六名，自由舞出场次序是第二组第三个，这么好的次序，是ls靠自己挣来的。虽然这差不多就是俄罗斯特训之前，ls实力尚未取得突破之前，中国冰舞成绩的极限了。美国三对+俄罗斯三对+加拿大两对，这三国一下子就占去了八个位置，再加意大利两对，法国两对，斯洛文尼亚两对，乌克兰一对，波兰一对，白俄罗斯一对。但经历了俄罗斯特训的ls，在世团赛自由舞中，超过了加拿大二号hc（希尔斯/克莱维利），短节目比赛中，又超过了一大票欧洲国家如瑞士、捷克、英国的选手。
    十六名再往前，就是以波兰的sl为代表的一流末尾、二线顶尖的水平了。
    ls还能不能往前走？岳正韬不敢说能也不敢说不能，之前，谁也不知道中国冰舞居然能距离四大洲领奖台只有一步之遥，虽然这其中有运气加成，虽然这一步也许js他们一辈子都迈不过去了，但至少他们曾经到达过这个高度，他们打破了那扇四大洲成绩不过七的窗户。
    ls么……短舞蹈是他们的相对短板，就已经拿到十六名，他们擅长的自由舞能不能继续上演逆袭好戏？问题在于，把守前十五名大关的可是黄金一代最后的孑遗之一，波兰一号冰舞sl（史穆特妮娅/莱万多夫斯基），这个档次的选手还有意大利二号sa（萨勒诺/安东尼奥尼）、俄罗斯的三号sc（斯塔尔采娃/切尔诺夫），以及乌克兰最后的黄金一代bs（巴奇洛娃/什波夫），这些选手在团体赛中大多完胜过ls——冬奥会与四大洲最大的区别，就是各路人马能到齐的都到齐了，而且几乎个个都是状态全满，buff不要命的狂加。要取得好成绩，实力、运气甚至背景都缺一不可。
    很遗憾，中国冰舞在这三项上是一项都不怎么占，岳正韬摸摸自己的胸口，很诧异自己居然有酸溜溜的情绪了，上次有类似感觉，还是在当运动员的时候吧？过去的冰舞，是连酸别人的资格都没有的——自家连选手都拉不出来，酸个什么劲呢？
    选手们按出场次序排好队，ls这一组的出场次序是：oa（长田藤子/青木诚司，日本）、sv（西科洛娜/瓦茨利克，捷克）、ls（李思芸/孙振辉，中国）、sl（史穆特妮娅/莱万多夫斯基）、sc（斯塔尔采娃/切尔诺夫，俄罗斯）、sa（萨勒诺/安东尼奥尼，意大利）。抬眼看看，认识的人还就只有老对手日本冰舞。今天青木长田二人看样子就知道这会儿肯定特别紧张，手都不知道搁哪儿好，想想也对，他们也是第一次上冬奥会，偏偏一直拉来作为对照的中国冰舞本次成绩居然相当不错，就算日本普通观众不会说啥，在他们身上花了钱，动用了人脉的冰协和赞助商会怎么想是可以想见的，即便oa短舞蹈十九名的成绩真的算得上正常发挥了。
    只是，ls能突破，能爆种，oa为什么不能？
    同样境遇的还有跌入第一组加拿大老将组合hc，团体赛结束后他们简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要不是他们想蹭一块奥运会金牌，冰协因此将wd换了下去，加拿大就要历史性拿下团体金牌，结果是文森特?斯坦培克辛辛苦苦打满全场，却一块金牌都没捞到。
    男单一哥有多令人扼腕叹息，hc的罪孽就有多大，背负这样的压力上阵的hc在冰舞个人赛的短舞蹈比赛之后更加成为了风暴中心，幸而加拿大成年组其他两对有资格比冬奥会的选手ea（艾米特/奥尔德里奇）和gr（格拉泽/兰德尔）最近的表现比hc还坑爹，一个在四大洲失手败于中国二号冰舞，眼看着拆对在即，另外一个在青年组坑得加拿大只剩一个名额，成年组第一个赛季又让加拿大世锦赛多年以来的三名额变两名额，再还有一个最近没干多少正事，净运动员扯后腿的加拿大冰协在前面顶着，不然加拿大花滑论坛只怕也会跟俄罗斯一样各路人马齐下场撕逼，论坛媒体口水横飞的。
    而且，对hc来说，自由舞跌到了第一组出场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按以往世锦赛十五名左右成绩，他们应该是在第二组，运气好能进第三组的水准——是自己年纪大了水平下降了吗？赛后hc与自己的教练稍稍一分析，悲哀地发现，他们还是原来的水平，最大原因是：亚洲冰舞冲上来了。本次冬奥会亚洲冰舞参赛国家是中日朝三国，中日两国都进了第二组，就是朝鲜，名次也在他们之前。中日两国冰舞常来北美编舞、训练，朝鲜找的是俄罗斯，相反加拿大坐拥北美这么雄厚的资源，梯队建设却一塌糊涂，当然这事自有冰协去头疼，hc与教练讨论之后，更加悲哀的发现，面对亚洲冰舞的冲击，他们也只有一条路，就是跟这些年轻人们对飚难度。
    小分表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们能达到的难度，中日冰舞也能，论表现力，中日朝三国冰舞都不比他们差，即便差也差距不大，论裁判那的印象分，团体赛的成绩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们，裁判们很看好ls：他们在gp分站、团体赛表现几乎是两个水准的选手了，裁判们很期待他们最终能交上怎样一副答卷。
    可是也正如森繁康之在团体上说过的那样，冰舞要加难度困难很大，临时加难度难上加难。当然要怪只能怪自己，从去年世锦赛rl夺冠开始，“更高更快更强”的青春的风暴是再明白不过的风向，固守原有难度是最下的一策。
    跳着比练习最多的套路更难的舞步因此显得有几分生涩的hc相对苦笑，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最后一次冬奥会，居然会以这样不甘、悔恨和遗憾的方式结束。
    只是冬奥会不相信眼泪，谁也不能例外。hc最终以已出场选手的第一名结束了他们最后一次冬奥会之旅，只是，短舞蹈56.86，自由舞80.90的分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进前15名了。这一点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在他们之后出场的朝鲜cj组合（崔润美/朱相哲）很快就把他们挤了下去，同时也将现场的自由舞最高分和总分推高到了82.56和143.95。
    然后，轮到第二组上场了。
    观众席上的孙廷光则又开始拉着尹真问个没完了，毕竟双人那边有吴敬延坐镇，他不好意思在别项面前丢面子，尹真是男单自己人，也在往裁判这方面发展。好在尹真对付他也颇有心得，一句反问就堵得他答不上来：“你觉得小光得第几你就满意了？”
    这个……孙廷光噎了一下，觉得确实不能用男单的水准来要求冰舞，须知中国男单虽然在前几年的低谷期丢掉过冬奥会名额，但大多数时候，拿冬奥会名额还是问题不大的，可中国冰舞是几十年来才第一次站到了这个赛场上，虽然比世锦赛名次和冬奥会名次，孙振辉是不如父亲的——孙廷光当运动员的最好成绩是世锦赛十二名，冬奥会十四名，但名次的差距并不大，再加上两个项目本身差距，说孙振辉的成就已经超过了他爹，并没有什么问题。何况，24岁的孙振辉已经有冬奥会奖牌在手了。
    尹真能感觉得出孙廷光自豪又略带失落的情绪。最让他失落的是，儿子的成功，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支持孙振辉转去冰舞的，是他的父亲孙骏遥，他反而是反对的，现在事实证明，老爷子的眼光没得说，儿子的坚持也是有价值的，唯有他……
    所以，当孙廷光沉默下来之后，他也不再带刺了，跟着沉默了下来。倒是双人那边讨论得更热络一些，论项目差距，双人与冰舞比单人更接近一些，何况冰舞的教练岳正韬本就是双人出身，是吴敬延的关门弟子。吴敬延提出了一个另外一个角度的讨论思路：不如看看ls还能不能超过谁。
    前十名的选手是完全不用考虑的，ls相对一线水准差着老大一截，不论是天赋还是后天能得到的指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至于短舞蹈排在11-15名的，大伙儿讨论之后认为，超一个都几乎没啥可能。
    唯有宋江川认为，ls还能往前走，理由是短舞蹈小分表显示的难度和完成，ls与排在前面的sl（史穆特妮娅/莱万多夫斯基，波兰）和sc（斯塔尔采娃/切尔诺夫，俄罗斯）是一个档次的，而且本赛季的短舞蹈的规定舞布鲁斯舞，创编舞爵士，都并非ls所长。
    唐利坤反驳：“可是自由舞的‘自由’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说，有的人拿自己的长处比小光他们的短处都只有这一点差距，如果小光他们可以用自己最擅长的舞种，还会在他们后面吗？”
    “我听岳正韬说，小光他们跳得好的，应该是伦巴才对啊。”
    不等宋江川回答，吴敬延就开口了：“我看不止伦巴，至少还有爵士，我记得前几年他们还跳过最难的金色华尔兹和银色桑巴，这几个都能拿下，一般说来，探戈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讨论的同时，第二组第一个上场的日本冰舞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自由舞是恰恰舞曲《paratodavida》，曲子和编排炒的gh青年组时期节目的冷饭，动作套路还参考了jj去年的《红磨坊》。
    日本电视台今天解说嘉宾还是广受好评的森繁康之，因为冰舞实在是专业性太强，又请来了自家前任一号冰舞的男伴笹井健一，两位技术型解说，分别从运动员和裁判角度，总算是科普到普通观众能稍微听懂一点的程度了。比如森繁说：“藤子今天浮足不太好。”笹井马上接上：“因为太紧张了，她的身体现在还绷那么紧，看，这一步也没趟好。您看他们这段步伐，能定到二级么？”
    森繁摇摇头，表示不乐观，但并没有说出来，越到后来，他说话就越少，点评也越发枯燥，只约略报一下动作完成质量，干巴巴的数字听着尤其索然无味，亏得笹井在其中加了不少关于冰舞技术的科普，否则后半段就该向中国演播室看齐了——选手比赛期间解说都不吭声的。
    直到oa比赛结束，分数都出来了，森繁康之才总结性陈词：“长田和青木，是与中国的李思芸/孙振辉，金蕾/苏志翔组合差不多时间升入成年组的，那个时候，三对组合成绩相差无几，但是现在已经有了明显差别，中国冰舞中的顶尖选手，现在已经有可能冲击冬奥会和世锦赛的前十五，甚至前十二名了，我想我们冰舞选手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个训练思路了？”
    笹井接口道：“我听说中国把选手送到了俄罗斯彼得罗芙娜那里训练，或许我们也应该这么尝试一下？论冰舞的底蕴，确实是俄罗斯最深厚。我和麻理也曾经去俄罗斯编舞，他们的训练条件不是最好的，但训练针对性非常强，效果也特别好。”
    不过森繁还是摇头：“罗西里尼/林德伯格、乔伊斯/杰弗里是美国的，沃什/杜兰特是加拿大的，北美冰舞的教练水平也是世界顶级。”
    别的转播频道，比如俄罗斯以及欧体台对日本冰舞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俄罗斯人非常耿直地指出了oa投机取巧造成基本功不扎实，参比的对象正是ls，都是亚洲人，中国人都能这么老老实实从头练舞蹈练基本功，为什么日本人要走这个捷径呢？这要能走通，当isu是傻子啊！自由舞可不就露馅了吗？欧体台两位专业解说知道得更多一些，他们猜测：“克莱尔执教日本冰舞才一个赛季，一个赛季要改善是太困难了，之前他们的教练是约翰?布鲁克，他是克莱尔的助手，应该能看得出日本冰舞问题在哪吧，可是合同没到期就被换掉了。”
    另一人道：“不过年轻一代里面，舞姿标准的也越来越少，不止是亚洲冰舞，欧洲年轻一代也这样，能兼顾舞蹈和动作难度的就更少了，再这么下去，有一天冰舞被双人合并我也不奇怪呢。毕竟规定舞和创编舞都能合一堆去。”一开始发言的那人道：“这不可能，技术差别太大了，只要冰舞的宗旨还是冰上的舞蹈，就不可能，双人那是冰上的杂技。”
    就在他们争论的功夫，捷克组合sv（西科洛娜/瓦茨利克）比赛开始了，这也是几年前那次青年冬奥会的参赛选手之一，但很遗憾，进入成年组后，他们水平也并没有提高太多，是以森繁也不怎么开口点评，主要还是笹井与女主持人大庭在解说。好在这对组合技术虽然不怎么出色，但特别表演的同时还特别会掩饰，所以当他们比完之后，森繁康之说了句：“这对组合算是个加强版的长田青木吧，他们的短舞蹈名次是第十七名，我记得长田和青木世锦赛最好成绩也是十七名。健一，你们的最好成绩是世锦赛十五名对吧？那次，你们的规定舞成绩是十七名，创编舞十六名。”
    “是的，对我们来说，规定舞和创编舞难度更高一些。”
    “亚洲冰舞选手在这两项上都弱，后来规定舞和创编舞合二为一变成了短舞蹈，也还是这样。”
    大庭打圆场道：“我们的选手能超过这对捷克组合吗？”
    “不太可能，这次冬奥会应该就是十八名了，这就是他们的正常水平……中国人已经超过我们的选手了。”
    说这句话时，镜头切到了正在热身的ls身上。因为ls组合夏天曾经到俄罗斯特训，而彼得罗芙娜以及rk组合又是本赛季花滑最大风暴的风眼，俄罗斯人对ls颇为关注的：这两个中国选手，何德何等，能蒙女沙皇亲自下场指点？就算其中有利益交换，中国人也许特别指定了女沙皇来当他们的教练，可本赛季是奥运赛季！
    “听说，玛丽娜花在中国组合身上的心血，也就仅次于亚历山大和茱莉娅了。”
    rk能博得女沙皇的宠爱，这不稀奇，他们是俄罗斯一号冰舞组合，是俄罗斯唯一一对能与北美双雄以及后来的三巨头掰腕子的，这对中国冰舞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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