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我是妖王！”唯有这样才不会被临渊战神打灭神魂。
    不怪夭一一怂，实在是临渊战神太厉害，只是不小心逸散出来的仙灵之力就能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临渊闻言果然愣住了，松开抓在窗框上的手，退后一步垂眸打量夭一一。
    夭一一现在就是一团糊影，也不知道临渊这样能看出个什么来，竟一直盯着她眼睛的位置不放。
    “……”
    夭一一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我知道你没这么容易相信，但好歹吱个声，说句话？”夭一一气势已然弱了半截。
    临渊却忽然说：“我信。”
    夭一一：“？？？”
    这态度转变的让人猝不及防。
    临渊偏了偏下巴，示意她进书房。外面下着雪，又是个敞口地儿，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虽然临渊鲜少呆在书房，但书房里面还是布置的很暖和，温温暖暖的一点都不像它主人的冷漠。
    两人在蒲团上对面而坐，临渊的姿势很随意，相比之下，夭一一就显得有些拘谨了。
    临渊看了眼她头顶小巧可爱的发旋，微微移开目光，眼角余光一大半却都始终落在夭一一身上，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半天没说话。
    夭一一左等右等等不到临渊开口，便自行斟酌着说：“你好像对我的身份一点都不惊讶？”
    “从你提到苏忘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临渊说。
    夭一一：“……？”
    这人是不是一直就在看她的笑话？
    “那你应该也发现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所以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你苏忘的事。”
    夭一一眼睛一亮，身体往前倾了倾，“不用犹豫直接说啊，我都听着！”
    临渊：“你不会想听的。”
    夭一一：“……”
    把她的胃口都吊起来了，结果就给她听这个？
    夭一一继续往前倾了倾，距离临渊的脸剩下一指的距离，说话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的打在临渊脸上，临渊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变换姿势端正坐着，拉开了点距离。
    夭一一也没在意，“我想听，我要知道前尘往事，才知晓后面应该怎么做。苏忘是一只尊贵骄傲的凤凰，可他堕妖了，你知道么。”
    临渊：“嗯。我亲手将他封入的伏妖谷。”
    夭一一：“……”
    怪不得苏忘见面就掐秦冷，心结在这里。
    “你和苏忘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夭一一想问那幅画的事情，却不知为何有点说不出口。
    “他作为我的一魂，分离出了独立的意识，脱离本体而擅入妖道，不肯归回，还大闹仙界，他能调用我的力量为他所用，仙界拿不住他，只好允我亲自动手。”
    临渊说：“若不是妖王当时刚好前来仙界办事，替苏忘求情，他早就已经是一只死鸟了。”
    夭一一：“……”
    她丝毫不怀疑临渊当时对苏忘的杀心。
    可是为什么？
    苏忘既然是从临渊的一魂中分离出去的，那本质上和临渊就是一个个体，苏忘死了，临渊也讨不到好，会遭到非常严重的反噬，搞不好就会变成白痴的。
    临渊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耐着性子解释：“他从我这儿盗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把那只凤凰扒皮烤了都是轻的。”
    夭一一：“……”
    戾气这么重，你还知道他是你的一魂所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