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的小傻妖就该是小太阳一般恣意飞扬的存在……乔子舒认命的叹了口气。
    夭一一却听得心里颤了颤，手指绞着衣摆，头一次在乔子舒面前这么无措，正想要跑掉，手就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拉住了：“……？”
    感受着指尖触碰到的温度，夭一一心里有些不争气的小雀跃，脸上有些烧。
    夭一一尽量地保持着镇定问：“乔乔？”
    乔子舒把想要落跑的小妖拉回原处坐着，手一直抓着她的没放，呼吸不是很稳定，但很快就从稍显急促中恢复成寻常模样，几乎叫人看不出异样。
    “一一，这解药于我来说，有与没有都一样。”乔子舒说。
    在脑子里旋转跳跃的小人儿顿时不闹腾了，夭一一拧了拧眉，“中毒了和没中毒那能一样吗？”
    “……”乔子舒哑然一笑，“是不一样。但是我的脉象你也知道，死脉，我的身体撑不过两年的，这跟余毒无关，你比我更清楚。”
    夭一一：“……”
    这人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偷偷给他把过脉的？
    夭一一抿抿唇，“你果然都知道。毕竟是你的身体。可就算如此，留着余毒在体内干什么？折磨自己？”
    难不成有受虐癖？
    夭一一斜眼。
    乔子舒：“……”
    “不是，没有。”乔子舒否认，斩钉截铁。
    夭一一眼神询问：那是为什么？
    乔子舒停顿了一瞬，像是在斟酌用词，说：“一一，我是轮回者，每一世最长都活不过二十二岁。”
    夭一一瞳孔缓缓睁大。
    轮回者，是仙妖人三界中犯了大错者，需要生生世世都经历轮回之苦以示惩戒的一种惩罚手段。
    这种多是天帝用来惩罚犯了错的神仙的，任何一个轮回者前世的身份必定都不简单，但他们一般都不会知道自己是轮回者，否则会想要摆脱轮回的命运而做出一些事来，达不到惩戒的初衷。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夭一一反握紧了乔子舒的手。
    乔子舒安抚似的捏捏她的手指，“我师父说的。她老人家跋山涉水来到山月国，就为了收我为徒，教我法术，希望我能摆脱轮回者的身份。”
    “你师父认识你？”话落夭一一觉得这话有歧义，就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的前世。”
    乔子舒摇摇头，“我问过了，师父不肯说。估计是认识的。”如果不认识，直接否认就行了。
    夭一一期待：“你的前世……”
    “师父只字未提。前世已成过去，不知道是几辈子前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影响心境，不利于修行。”乔子舒说。
    夭一一认同地点点头，问：“那师父可有找到帮你摆脱轮回者身份的办法？”
    “师父已多年没有传信回来，我只知道她老人家还健在，别的就不太清楚了。或许已经找到办法了在回来的路上，也或许还在寻找当中。”
    话音刚落，看到夭一一眼中淡下去的光泽，乔子舒想了想，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别太担心了，修仙本来就是在逆天改命，还有两年，还有时间的。”
    夭一一抿抿唇，“你刚才还不肯服用解药！”
    乔子舒：“……”
    这个话题是揭不过去了是吧？
    乔子舒不想把心里的黑暗面展示在眼前这只单纯的小妖面前，但……不解释的话这小傻妖怕是要一直担心自己。
    他舍不得让夭一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