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香江四大才子

    香江有四大才子：倪眶、金镛、蔡岚、黄旃。
    金镛多侠义，不过这里的侠义二字要打上双引号。
    蔡岚风流多艺且好吃，黄旃洒脱且多文采斐然，倪匡好酒率性多风趣。
    论才华，这四人皆是一时瑜亮。
    且均为好友。
    四人性格各有不同，与金镛喜静不同，蔡岚好酒好美食，喜交友。
    多变却不失率真。
    八月的一天，
    三十多岁的蔡岚正逢得意之时，他拎着一瓶洋酒，来到多日不曾相聚的好友黄旃的广告公司。
    彼时的黄旃真是人生事业的最巅峰，恨不能二十四小时住在公司。
    他所创办的广告公司，只是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年营业额1亿多元，位列香江第七大广告公司。
    蔡岚的到来，既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哈哈哈....亦芹。”蔡岚人未到，声先到。
    正在办公室紧绷着脸的黄旃闻听此声，神情舒展开来，
    他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含笑着看向门口走进来那道胖乎乎的身影。
    恍惚间，像是昨日，只不过那时的蔡岚还很瘦小。
    “蔡岚你来了，怎滴也不通知一声，我好....”
    “来你这里怎还需要通知。”蔡岚笑眯眯的唬下脸：“难不成你现在生意做大了，就开始嫌弃我这秕糠之友。”
    说着，他假意作势要走。
    黄旃赶紧起身，绕过办公桌，拉着蔡岚的胳膊，苦笑赔罪道：
    “蔡岚兄....蔡岚兄，我黄旃何曾说过这般话，再说了，你蔡大才子也不是什么秕糠之友。”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
    两人来到办公室的茶桌上，黄旃本想沏一壶茶，见蔡岚从身后掏出一瓶用报纸包裹住的洋酒，
    也就没再继续。
    而是走到酒柜里，拿出两個洋酒杯，又从小冰箱里倒出几块冰。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品酒闲谈。
    忽地，蔡岚像是想起什么：“说起来，有一件趣事，倒是想跟亦芹你分享，等等，咦，哪去儿了。”
    说着，就在跟前寻找着，
    很快，就从垃圾桶里看见了那张来时包裹洋酒的报纸。
    “在这儿，亦芹兄，请看。”
    黄旃抿笑着放下酒杯，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蔡岚也不在意，他摊开报纸，将那一页微微拂顺。
    “新报....”黄旃瞟了一眼，就俯身在跟前的小茶桌前，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只见，报纸上赫然就是《新报》连载的小说《风云》。
    未等黄旃细看，坐在对面的蔡岚朗声笑道：“都说倪眶是奇才，鬼才，想法天马行空，敢于去做一些大胆突破。”
    “亦芹，你看看这篇小说，虽说只是连载了五日，但我觉得他比起倪眶的小说，一点不逞多让。”
    “之前我们一直争论，什么才是武侠，你们总说我跑偏了，外行人不懂小说，说的根本就不是武侠范涛，那么这篇呢，哈哈哈....”
    说着，蔡岚一口闷掉杯中的酒：“什么是侠，它是义，是情，是家国，而不是某种拘泥于框架的设定。”
    “在我看来，只要小说的本质是这些，其他的一些东西，都不重要。”
    他指着这部《风云》，继续道：“神话也好，科幻也罢，只要小说的本质包含着侠义之情，那它就是武侠小说。”
    “古人有云，武者，匹夫也，侠者，大义也，这不正是武侠的真正意思吗？！！”
    说到这里，他再次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大口闷掉，
    看的对面的黄旃连连劝道：“慢点喝，慢点喝。”
    蔡岚摆摆手，缓和了一下，才开口道：“亦芹兄，我电话问过古龍，原以为他之前对这部小说的评价是受人之托，没想到一点儿也不过誉。”
    “哦？他怎么说。”黄旃被勾起了兴趣，他给蔡岚杯子里再次倒了点酒。
    不过只到了浅浅小杯，怕他喝的太急。
    “古龍，向我坦言，他看过全篇，亦对这部小说惊叹，称其作者将会是香江下一个风流才子。”
    蔡岚顿了顿嘴，也顿了顿手中将要喝进嘴里的酒：“亦芹兄，你猜这個名叫....叫....”
    “三月。”黄旃低头看了眼，提醒道。
    “对，三月，他才多大？十九，不，还差一个月才十九，哈哈哈想不到吧。”
    这话让黄旃怔怔了下，他没想到能让古龍有如此评价、好友蔡岚如此动容的小说作者才十九岁。
    “确实没想到，那这是他第一部作品吧，第一部就如此出色，将来未必不会如古龍所言。”
    “不。”蔡岚再次喝完杯中的酒：“是第二部，几天前刚刚完结了一部，也是武侠小说，叫《天下第一》，成绩极好。”
    “嚯，名字叫的挺响亮的。”
    黄旃轻笑一声，语气似笑非笑道：“看来罗斌又捡到宝了，只是不知又能守多久。”
    提到罗斌，蔡岚哑然笑道：“喝酒，喝酒....”
    两人，于这天下午畅饮，大醉。
    蔡岚不但喝完自己带来的酒，还将黄旃珍藏许久的好酒，也开了瓶。
    ......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说《风云》这部小说是否吹嘘过头，
    先姑且不论口碑的问题，仅销量而言，连载五天《新报》的日销量在7万朝上，
    甚至在开书那天，达到惊人的九万。
    “断浪，看我的风神腿，嘟嘟嘟....”
    “排云掌....”
    陈永乐一出书店的门，就见到几个十岁左右的学生，在树荫下嬉笑打闹。
    “城里的孩子真幼稚。”一旁的阿强发出嗤笑的声音。
    陈永乐嘴角抽了两下，他不是替几个小孩子尴尬，
    而是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同样也做过这种“回忆杀”的事。
    往事不堪回首，
    自己写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啥，如今看几个孩子表演出来，尴尬他妈开门，尴尬到家了。
    身侧的钟楚鸿也笑弯了腰，
    三人出了书店，来到一家潮汕菜馆。
    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是‘港姐’最后总决赛的日子。
    钟妈妈给女儿报了個临时培训课，
    从明天开始，钟楚鸿会请长达半个月以上的假。
    不，甚至可以说，如果名次不错，亦或者被大公司看中，有可能直接会从书店离职，
    开始走向星途。
    因此，今天晚上有可能是两人最悠闲的时刻。
    吃过晚饭，和阿强分开，
    两人牵着手，走在旺角的通菜街夜市，
    在熙攘的人群中，他们徘徊在小吃摊位上，流连在廉价的饰品店里，
    街道上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流光溢彩......